在你出门的时候,在这个家里兴风作浪的,你只要照顾好自己,别饿着别冻着就行了。”
……
她以前怎么就没发觉,残影大哥还是个话唠子啊,不是一向都惜字如金的吗?对花家人,还有浩叔他们,嘴巴里一天也蹦不出来几个有音的字,可现在是怎么了?这话说得,那么溜,她都好奇了。
而且,她能吃能睡,好好地,而且又有空间护着,能冻着饿着吗?不可能吧?又有春子在,再怎么样,春子也是个在十里镇做过伙计的人吧,浩叔也是个当掌柜的人,还能出什么事儿啊。
“放心吧,残影大哥,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还有,这家里头,就要麻烦你了,轲儿一个人,我也是不放心。”
不知怎么回事,她竟然觉得把轲儿托给他,最安心,妙龄毕竟也是有几个孩子的,一下子照顾不到,也是有可能的,而且,春竹她们几个,说是长大了,但毕竟还是只是爱玩的年龄,她就怕轲儿玩着玩着,就自己一个人跑出门去。
“我会照顾好轲儿的,出门在外,最重要的就是别心不在焉的,专心处理好自己要做的事情,你只要照顾好自己,就行了,轲儿这儿,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孩子是她最放心不下的,她知道,如果不是太冷了,孩子太小不适合奔波的话,残影认为她会把轲儿带在身边也不一定。
“好,谢谢残影大哥。”
离秋叶也不再多说,残影大哥都已经你了这么多了,她就明白了,也放心了。
“秋叶,咱们该出发了。”赵浩背着个小包裹,从房间里走出来,春子已经拉着牛车在门口停好了,就等着她上车了。
听到赵浩的喊声,靳忆轲从房间里跑了出来,朝着离秋叶张开两只小手,“娘亲,抱一下。”
“哎,轲儿。”离秋叶把他抱了起来,这孩子,一整年吃得好睡得好,明显长胖了许多,还好她的体力也是不错,“轲儿,娘亲不在,你在家里头得听话,知道吗?不准耍小孩子脾气,要乖乖地跟苦儿哥哥一起玩,不准出门去哦,外面有坏人专门抓小孩子的,要小心哦。”
离秋叶这话,若是放在前世,那一定是骗小孩子的,但这儿可不一样,男孩子最得骗子喜爱了,村里头也有人家丢了孩子的,说是被陌生人给骗去卖掉了,所以,得提醒着儿子一点儿。
“嗯,轲儿记住了,不会出门的,轲儿要跟秋竹哥哥一起看书呢。”
他要好好读书识字,也要让先生夸赞他。
“好,那就好。”
离秋叶满意地点头,儿子从来都是个听话懂事的,这一年下来,她就没为轲儿操过什么心。
“那娘亲走了,娘亲回来给你带好吃的,好吗?”
“好。”靳忆轲从娘亲的怀中爬了下来,点头。
离秋叶笑笑,转头再次看向残影,“残影大哥,家里头就麻烦你了。”
残影点头,没有再说话。
“秋叶,咱们朝后边坐,让春子一个人赶车吧。”赵浩拉着离秋叶,转身朝着后面,这北风呼呼地,刮在脸上,那可真叫一个疼啊。
还好秋叶这丫头早就做好了准备,厚厚的围脖,还有帽子,就只露出了眼睛和鼻子嘴巴一小块的地方,要不是这样,他们肯定还要冷。
“哎。”离秋叶应声,她也穿得够厚实,这里没有什么鸭绒鹅绒的保暖又单薄一些的衣物,只有厚厚的棉花,这人在牛车上面,没有一块布挡着,也是不行啊,还好是穿得圆滚滚的。
回来的时候,她得弄个马车回来,颠簸一点儿倒是不怕,起码能挡个风啊,这冰冷刺骨的,真是让人受不住。
“秋叶啊,你说,咱们这会儿去,能有收获吗?”
现在都那么冷的天了,他们这会儿出来,能有什么好地段找啊?赵浩问她。
离秋叶耸耸肩膀,谁知道呢,“不知道,这天寒地冻的,也说不上来。”照理说,现在都到了年下了,那些不景气的酒楼店面,想要盘出去的,应该是挺多的,但她要的不是那么一间两间,也不是东街一间,西街一间,她最理想的,是买下一整条街的铺子,不过这样的地方,别说是县城里头,就是在郡里头,恐怕都不好找。
离秋叶也是犹豫啊,但再怎么犹豫,她也得上县城去看看啊,不然心里头再有想法,也是白搭。
“叔,得看过了才知道。”
“这倒也是。”没亲眼见过,啥都不能说,这找铺子,也不是一件易事,要是说找就给找到了,那也太一帆丰顺了,他都会觉得奇怪的。
刚才残影也说了,他也是这么想的,大不了,到时候上门去找皇甫大人套套关系去,秋叶都卖了他那么多的西瓜和葡萄酒,难道这点儿小忙,他都会不帮嘛。
不过秋叶也是说了,不能让皇甫大人知道太多,到时候就说是他找秋叶来帮忙的,不就行了。
“浩叔,您对葫芦县,熟吗?”
“哎,我哪会对葫芦县熟悉啊,都没去过几趟。”
“那个喜迪奇不是住在县里头吗?难道您以前不常去?”做掌柜的,不都得跟东家汇报酒楼的收入情况吗?起码的帐册,那是得交上去的啊,浩叔怎么可能对葫芦县不熟悉呢?
难道以前都是那喜迪奇往云萃楼里来的?
“你呀,是不知道,这喜家啊,是住在郡里头的,但喜迪奇和她妹妹是外生子,所以从小就是在十里镇上的。”
“外生子?”什么意思?她只听说过私生子,还没听说过什么外生子的,什么玩意儿?
“就是喜老爷在外头的姨娘生的孩子,在外头抬进别院的女人,却不被允许抬过郡里头喜府里的女人生的孩子。”
“啊。”还有这样的事情啊,她是有听说过古代有这样的女子,被婆家瞧不起,但又已经跟了男人,就只能在外头找一间房子住着,给男人生孩子养孩子的,没想到喜迪奇,竟然是这样的女子生下来的儿子,“那跟私生子有什么区别?”
还不就是私生子,没名没份的女人生下来的孩子。
“没啥区别,但就是他不喜欢人家说他是私生子,所以才被改成了外生子。”
离秋叶嗤笑了一声,明明是狼,非得披着一张羊皮,说自己是羊,谁信啊?脱了裤子放屁,多些一举,这不是更加让人议论吗?
“那他怎么会去了镇上?还当上了云萃楼的东家的?”如果以喜迪奇私生子的身份,那必是不喜家所不容的,怎么可能还能当上去萃楼的东家的?难道喜家都没有人会反对吗?
“那是人家会做人啊,把自己的妹妹送给了五十多岁的郡守当二姨太,也是可怜了一个好好的姑娘家,被抬进郡守府的时候,才十五呢,人家郡守老爷都五十了,都能当人家的孙女儿了。”
赵浩想起喜家那个姑娘,也是可惜得很,这嫁进去都五六年了吧,都给郡守生了四个孩子了,若不是那喜姑娘能儿子,而郡守夫人却只生了七个女儿,只怕早就被郡守夫人给弄死了。
喜迪奇若不是仗着自己妹妹的权势,怎么可能当上云萃楼的东家啊,连进喜家都是不能的。
“卖妹求荣啊。”
原来这喜迪奇不是第一次做坏事,也不是只对外人做这样的事情,连自己的亲妹妹,都可以卖给五十多岁的老头子,只为保自己的一世荣华,真是个够缺德的践人啊。
“可不是嘛,喜迪奇住到县城里头,也就是去年的事情,所以这县里头,我还真没去过几趟。”
“哦,那咱们还是得先到县里头,再作打算啊。”离秋叶应了一声。
“秋叶啊,其实叔就想跟你说说这喜迪奇。”
“说他什么?”这种恶心的男人,有什么好说的。
“这喜迪奇,在县城里头,也可谓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啊,咱们在到县里头开酒楼,怕是会惊动了他的。”
“怕啥,如果看了好的地段,咱们就先买下来,难道这房契都在咱们手里头了,他还想来抢不成?”
“这……”虽然秋叶说得是挺对,但他的银子,可都被喜迪奇给坑去了,若是这个时候,被喜迪奇发现他竟然还有银子开酒楼,又不知道要出什么幺蛾子了。
“叔就怕他拿叔在他云萃楼里做过的事情做文章啊。”丢了银子,又丢了房子,他可是一辈子都忘不了的啊。
而且他又有郡守老爷在背后撑腰,他们只怕是斗不过他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