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夜袭的人啊,好久没见了。”世界上也确实是老朋友了。
须佐之男举起手中的擀面棍,直直地指着谢协,伺机而动。不过当雷欧奈凑到他耳边轻声说了什么之后,须佐之男露出了惊愕地表情看着谢协。谢协也很配合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须佐之男点了点头,然后很夸张地大喊道:“贼人,纳命来!”
谢协想了想,便知道这是要演戏了,便非常配合地跟着大喊道:“不知死活,看我拿下你!”
然后两人便厮打在一起,在外人看来这战斗真的是让人看得热血沸腾,每一次谢协的拳头和须佐之男的武器碰撞到一起时,大地都为之颤抖,爆裂出一阵阵轰鸣。看得一旁的波鲁斯目瞪口呆。
其实,只有战斗中的两人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每次两个人出力的角度都是一模一样的,虽然看上去非常带感,其实一点都不费力。
这样砰砰砰地打了几十个来回,虽然谢协觉得非常无聊,但旁人还是看的津津有味。终于,谢协忍不住了,收拳之后迅速后撤,退到波鲁斯身边,摆了摆手,道:“不打了不打了,真无聊。”
须佐之男有些举棋不定地看向雷欧奈。因为他和谢协是第一次见面,所以他不怎么摸得清谢协是怎么想的。
而雷欧奈则笑着向他竖起一个大拇指,眯起双眼道:“撤退吧,须佐先生,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现在的话恐怕伯利克已经死了吧。”
“好。”须佐之男简单地应了一句,便与雷欧奈一同离开了正门。
整个过程,谢协和波鲁斯也只是看着。
波鲁斯忍不住问道:“谢协,不用去追他们吗?”
谢协平静地摇了摇头,道:“没意义了,没听到他们说的吗?我们的任务已经失败了,伯利克已经死了,武装起义势必会发动。有这个闲情去追他们还不如多想想以后怎么办。这个帝国,要覆灭了。”
说罢,不等波鲁斯回答,他便径直走进了圣堂内。
艾斯德斯不耐烦地踏响自己的高跟鞋,在圣堂正厅中央来回踱步。
外面的打斗并没有影响到这个地方,这里依旧如同以往那般奢靡而繁华,只是,本应坐在那主座上伯利克却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有一堆昏倒的失足少女倒在椅子的两边。
她明明已经告诫过那只猪猡,让他好好呆在这里,哪里也不要去。他也露出了那种丑陋的姿态下跪向自己祈求安全。只是,当她回到房间拿起自己的佩剑再回来的时候,那只猪已经不知去向,消失在了这个正厅中。
简直就是愚昧至极,除了自己,这里还有什么能够保证他的安全?是密道?还是他的手下?废物。一群废物。如果对方没摸清这里的密道,岂会发动强攻?目的就是为了逼迫那只猪逃跑好避开自己杀了他。明明自己已经告诉过他了,但他还是因为恐惧而逃跑了。
想到这里,艾斯德斯不有冷哼一声,随手一剑把那张代表着权利的主座劈成了两半,随后似乎还是觉得不解气,又把两半砍成了四份。
她现在远比平时要烦躁。因为谢协说对了,这头猪真的在今天死了,那个什么鬼车轮要开始转了。
没有什么比看着自己一步步走向失败更加糟糕。
“他死了,艾斯德斯。”谢协走进正厅,平静地道,就像是在阐述着一个事实,“你会输。”
“现在还太早了,只不过一群废物的起义罢了,这种程度我一个人就能镇压下来。”艾斯德斯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绕过谢协走出了正厅,“我是不会输的,没有人能够赢过我。”
“是啊……没有人……”谢协笑了笑,用谁也听不到的声音轻声道:“除了我。”
他还是人吗?不,从被选中的那刻开始,他便已经舍弃了这个身份了。
他是,也不是。需要的时候他不是,不需要的时候便是。因为,他从未在乎过这个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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