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魅口气坚硬地打断他的话,一个翻身将被褥拉起盖住身体,对上淳于烈漆黑的眸子,“我离开的几个月,有无胸闷心痛呕血的症状?我对流雪说的不是有意刺激她的假话,我真的怀疑你的身体里有血莎毒。”
自从流雪说他的身体里还有一种毒素时,她便想到了血莎毒。
能抵抗她的强烈毒性,除了那血莎还有什么?只是,这毒是楚逸尘的师弟所制,配制过程和所需毒源复杂艰难,其中一味火莎草便求之不易。
她记得楚逸尘说过,天下已经中血莎毒的人,有两个,也只可能是两个,因为火莎草的稀少。她是其中一个,另一个,她猜想是楚逸尘要救的那个人。
只是,淳于烈怎么可能会中了这种毒?
她不懂,也不知道如何确定,只希望流雪能因她的话查出点什么。
淳于烈见她娥眉微蹙一脸担忧,不禁伸手将她揽在怀中。
他从未发现自己中毒,若不是与她重逢,若不是那个吻让他胸闷刺痛,流雪自然不敢上前触碰他,为他检查。
“别担心,或许不是你所说的血莎毒。不过,能不知不觉对我下毒,的确不简单!只是,我始终想不通是在何时中毒,在宫中的防备已经足够严密,断然是不可能的……你说的那种迹象倒是不曾发作过,不过,林中那夜除了没有呕血,却像是心疾发作。”
那一夜,他似乎体会到了那种痛心疾首,只是,片刻后便自行消散了。
心疾?
鬼魅下意识地撇了撇嘴,翻译成现代文,是心脏病?心肌梗塞?反正她没得过这方面的病,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回北漓的时候去躺百草谷吧,或许只是我多想了。”
不管他中的是什么毒,楚逸尘比她清楚许多。反正那家伙欠她一次,让他帮忙解个毒还是可以的。
“夺了图我们就回北漓,等着轩辕烨和庄御轻找上门,在西林的地盘上谈事,不安全。”淳于烈不去想身体里的毒,他不是个认命的人,却也明白目前对于那毒没有丝毫办法,一切只能从长计议。
鬼魅的身体有些僵硬,闻着那股熟悉的气息心跳很乱。
“去睡那头,我不习惯!”好吧,她承认跟一个男人这么亲密相处令她心慌,特别是一个让她心心念念的男人。
“必须习惯!何况,你早已习惯,只不过有点生疏而已。”
淳于烈抬腿夹住她的下半身,铁臂环在她的腰身没有一丝退缩的意思,“若是动静大了,隔壁能听到。你最好快点睡,你知道我想做什么。”
隔壁住着的必定是庄御轻,但凡一点异样声响都可能惹他怀疑。别说是动手过招,连话都不能多说才是!
注意到淳于烈贴近的小腹和那灼热的威胁,鬼魅不禁失笑。
他应该也是在意隔壁的人,否则岂会顾忌她身上的毒而强忍着兽性?双手连同身体被他紧紧抱住,想点穴是不可能了,手臂和大腿上的匕首已经取下藏在床头,她还真是只能安安稳稳地被他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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