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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大人不必紧张。皇上的意思么,其实很简单就是希望二位大人能把这件事情给掰碎、揉烂,从此留在心里,不要再提起来,至少,在皇上回到京城之前,这件事情,不能在军中有任何的谣言泛起!”高士奇凝视着二人,严肃地说道。
“在回京之前不能有谣言泛起?难道回京之后就能提了?”于中咂摸着,心中不悦。不过,既然都这样了,而且,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跟年羹尧这个“战斗英雄”对上确实是没有多少胜算,所以,他还是决定退一步,爽快地对高士奇做了保证:“行啊,都这样了,还能怎么提?我们本来就是怕年羹尧见到皇上来个恶人先告状,现在事情既然都这个样了,我们再纠缠,岂不是显得很不知进退?高相你尽管放心,反正这事绝不会从我们这里露出去。”
“是啊,我们这次来,带的大都是没参加过那场战事的,知道这事的就那么个,我们嘱咐一下就是了”马德也说道。
“好,既然二位大人这么说,我就放心了!”高士奇又笑道“其实,以二位大人的关系,别说一个年羹尧,就是再来两个,也不够收拾的啊!”“高相说笑了,我们可没有这么大本事”马德摆手道。这年羹尧以小小的游击将军,就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上至皇帝,下至亲王都统,竟一时都奈何他不得,虽说是因为时势,可是,他随手使出来的招数,确实是实用且厉害的很。对这么一个人,马德当然是不敢轻言能对付得了了。
“呵呵,二位大人小瞧了自己,又高看了年羹尧啊!”见马德没什么自信,高士奇摇头笑道。
“这话怎么说?”于中问道。
“二位大人身为都统,又有军功在身,不久之后必定升迁;且二位身后还有两位郡主,和一位‘简在帝心’的奉天府尹,尤其是两位郡主还跟秀主儿这位新晋的皇贵妃有结拜之谊以此种种,那年羹尧虽然也有军功,可终究不过是汉军旗的一个旗奴,哪能是两位大人的对手?何况,二位大人还跟恭亲王有共历生死之情呢!”高士奇拈须笑道。
“高相,我听、听你这意思,好像是在鼓动我们去对付年羹尧啊。”于中说道。
“哪有?于大人你弄错了,高某岂会鼓动二位大人对付我大清的功臣?”高士奇作色道。
“没有?”
“当然没有,高某只是觉得恭亲王实在没必要为了对付一个小小的游击将军就把事情捅到皇上那里罢了,跟兵部说一声不就完了?”高士奇笑着,转身走了。
“这家伙是什么意思?”看着高士奇的背影,于中摸了摸脑袋。
“聪明,果然聪明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马德也在琢磨着年羹尧的话“这高士奇果然是眼光锐利一下子就想到了事情的关键。没错,虽然没有证据,可是,如果是恭亲王的错,他怎么会冒着被揭穿的危险告诉皇上呢?那岂不是找k? 以他的身份,跟兵部说一下,就算年羹尧立过大功,等战事一了,兵部也不敢不把他给收拾了。何况年羹尧又急急忙忙地给恭亲王和我们报功,这摆明了是作贼心虚嘛!”
“你小子才想到这些?我早就知道了,只可惜啊,没证据,就算知道是年羹尧的错,也不好定他的罪啊!说白了,咱们两边现在谁也奈何不了谁。”于中佯作叹气道。
“你丫丫的就吹吧”马德心情大好,朝于中做了个鄙视的手势。
“敢小瞧我?”于中看到马德对自己表示不屑,抡拳就凑了上去“罚你小子去找赵大河,还有旭日干那几个,让他们把嘴都闭紧了,别乱说话,省得还没治了年羹尧,就让咱们自己先扛个‘动摇军心’的罪名回去。”
“你干吗自己不去?赵大河现在可是你的手下”马德反击道。
“我的手下?旭日干那几个还是你的奴隶呢”
“少来,不是我的,他们是直属于我老婆”马德指了指天上“我们家那大半边天的!”
“呵呵呵,还老婆呢,这话你敢对罗欣说吗?你要是说了,我倒要看看她会怎么锤死你!”于中讥笑道。
“挨锤总比卖身强”马德话还没说完就转身而逃!
“咳咳咳”于中正在追打马德,不想,却看到高士奇又走了回来,不知道这家伙又想干什么,只得停下对马德的追打,小心地问道:“高相,您还有事?”
“啊,也没什么事儿,只是忘了问马大人一个问题。”高士奇答道。
“我?”马德躲在远处指指自己,有些不明白。
“正是。这个,刚才我来的时候,听于大人说马大人你当过‘记者’,这什么是‘记者’啊?”高士奇一脸的求知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