箓,在空中闪了一闪,消失不见。
这金光冲出太快,众人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
那粗豪大汉脸上一动,走到那倒在一边的石碑前。
原来那石碑下面还有一尺多陷在青石中,被拔出后,上面还有一行字迹。
方山处士也过去,慢慢念道:“我逆天而行,镇你于此,心中愧疚。一千三百年后,你当脱困而出,而我已不存于世。你不可妄造杀孽,可至点星海乾明岛,我已留下助你恢复之法!切记!切记!”
方山处士越念语气越是颤抖,显然心中已经惊骇到极点。
他站起来刚要说话,便听轰隆一声巨响,那石碑原来所在的青石地面猛地塌陷下去,露出一个七八尺方圆的大洞。
粗豪大汉一把抓住信王,往后退开。
方山处士与那中年人修为不弱,也往后跃开,但那两个道童却是修为粗浅,猝不及防,往洞中掉落。
秦石驭气乘风,如同行云流水一般,已经到了那洞口,一把抓住那只已经被甩手抛飞的铁笼。
他在空中略一停顿,忽然感应到身下那深不见底的黑洞中有一道庞大的气息一闪而过,毫不犹豫往石门退走。
便在此时,一只碗口大的拳头无声无息轰向他背心。
秦石手中骤然青光暴涨,流云剑已经到了手中,一剑点向身后。
那只拳头似乎知道流云剑的厉害,却不硬憾,改拳为掌,连续三下拍在流云剑剑身上。
秦石心中轻叹一声,知道无法再退,身体在空中忽然一个转折,如同滑翔一般,落到洞口的一侧。
他刚一落地,就见到那粗豪大汉站在洞口的另一侧,目光炯炯,看向自己,眼中还有几分惊异。
粗豪大汉缓缓道:“我久不出隐居之地,没想到天下出了这么年轻的武道宗师,道长从何而来,到此有何目的?”
秦石不理他,手中火光连闪,瞬息之间,给自己加持了‘镇心符’、‘玄龟灵甲符’。
虽然他有‘衍天护身气甲’护身,但刚才那洞中闪过的气息实在太过强大,他有备无患,把能做到的防御全部加持。
秦石做完一切,又打开铁笼,把那只小白狐抱在怀里,伸手就去揭它头顶的符箓。
方山处士低喝一声:“大胆!”朝那符箓一指,符箓上白光再次亮起。
小白狐已经吓怕了,人姓化地立刻闭上眼睛,眼角两行泪珠滚落。
秦石两指破开白光,轻描淡写夹住那张符箓揭起,看了两眼,点头道:“这符箓有些特别,不过画符之人修为太浅!”说罢手一扬,那符箓化作碎屑落下。
小白狐闭着眼睛,想象中的痛苦没有出现。
小东西偷偷把眼睛眯成一条缝,就发现自己头顶那讨厌的东西已经不见了,它睁开宝石般的眼睛,看了一眼秦石,似乎认出了他,伸出粉红的小舌头,舔了舔秦石的手背,低鸣一声,往他怀里钻了钻,像是受到委屈的孩子找到了依靠。
方山处士怒道:“何方妖道,与这妖孽沆瀣一气!”
秦石不理他,盯着那粗豪大汉,缓缓道:“若我是你们,便该立刻退走才是上策!”
粗豪大汉并不说话,似在思考。
便在此时,那黑洞之中忽然传出一声呼喊:“师父,我们在下面,快来救我们出去!”
方山处士神情一松,正要答话,便听两声凄厉的喊叫又从洞中传出,似是两个道童遇到了什么恐怖之事。
黑洞之中一点白光,一点黄光一闪而逝,两声喊叫戛然而止。
‘咔哧,咔哧!’一阵诡异的声响从洞中传出,似是野兽在嚼吃血肉的声音,听得人头皮发麻。
那信王已经身体颤抖,被那中年人扶住,几乎站立不稳。
‘咔咔!’又是两声破裂声传出。
信王颤抖着从怀中摸出那个太子印玺,只见上面骤然又出现两道裂痕。
“杜先生!”信王颤声对那粗豪大汉道。
“退!”粗豪大汉斩钉截铁道。
中年人扶着信王,正要往石门退走,黑洞中忽然飞出两样东西,直插两人。
粗豪大汉大喝一声,拦在信王前面,手中出现一对镔铁短拐,一下挑在其中一样东西上。
‘当!’一声大响。
粗豪大汉连退**步,撞在石室青石上,所退之处,地上青石留下一个个深深脚印。
粗豪大汉深吸一口气,见到被自己挑飞的,是一柄已经扭曲不成样的长剑。
信王看着身边的中年人,大口喘息,说不出话来。
中年人胸口一个大洞,他身后青石壁上,插着半截黄玉如意。
竟然是方山处士的两个道童手中所捧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