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秉娴!”雅风骤然发怒,低喝一声,声音低沉威严,双眸亦透出怒色,目光低垂,逼视秉娴。
他动手极快,手的力道又极大,牢牢地钳着秉娴手腕,向上抵在冰冷的墙壁上。
秉娴一时竟有些反应不过来,被他气场所迫,略觉窒息,抬眸对上雅风的眸子,怔了怔,才道:“少王爷这是做什么!”
雅风望着她故作冷淡的脸,道:“我不管春神是因何不能上场,也不管你是为何竟能替她上场,你可知道你此举会带来什么后果?”
秉娴转开目光,道:“不管是什么,我自己一力承担,何劳旁人操心。”
雅风气道:“你!你现在还跟我说这种话?”
秉娴道:“不管怎样,先请少王殿下放手!叫人看见了……”
“我不管!”雅风遏着怒意,道:“我放开,你便即刻走了是么?为什么你偏偏要到皇上面前来,你也该知道,或许皇上不记得你的模样,但是皇后呢?倘若她认出你来,又怎么办?又或者被皇上知道你是女子,你这是欺君大罪!”
“我原先还顶着谋逆之罪,又何必怕什么欺君之罪?”秉娴冷冷一笑,“皇后还记得我么?别说是两年,就算是一年,经历过我那些事,也会变成另外一个不同的人,方才,你看皇后认出我来了么?”
到底是心心念念记挂之人,望着鼓上子神宛如天人的舞姿,雅风已经有不好的预感。
一直等她下了那巨鼓之后,雅风更是一直提心吊胆,到她出声之时,他心中便霍然落实那一分的侥幸不信。
而她摘下面具那时候,他的目光极快转向皇帝皇后,生怕被看出什么端倪来,天可知,他心中紧紧地绷着那根弦。
可是两人只是面露惊诧之色,并无他色,他才微微放心,但……说到底,她这种举止,又何异于飞蛾扑火。
“秉娴,不管如何,你不该这样冒险。”敛了三分恼意,他仍想理智相对。
“少王爷,”秉娴垂眸,“我的事,跟你有何干系?你才不该为了我如此冒险。”
雅风一怔,秉娴冷冷道:“方才在御前你阻止我摘下面具,便已经惹得皇上不快,以后……切勿再做如此傻事。”
雅风默然,却又涩声说道:“以后?”
秉娴道:“你觉得,经过今夜,皇上以后会不再召见我么?”
雅风的身子一颤:“你……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秉娴道:“你最好不要知道。”
雅风忍无可忍,道:“兰秉娴!”
秉娴道:“别再叫这个名字,此处虽然偏僻,但保不准隔墙有耳,殿下是个谨慎的人,如果真要害我的话,大可直接去跟皇上皇后说,我就是兰家余孽!”
雅风只觉得有人在自己心上用力刺了一枪:“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秉娴道:“殿下什么也不用做,听说殿下要跟并肩王家的小姐成亲,那小姐必定是才貌双全的大家闺秀,更胜当年兰秉娴……殿下以后便同她琴瑟和鸣两厢厮守……就是了,其他人的事,只当陌路人而已,何必关心?”
她的声音压得极低,不像是平日里的那种偏向中性化的朗声而语,却是个轻轻悄悄的女子之声,于这样寂静阴沉的深宫中听来,仿佛是幽闺女子,正在相别情人,从此之后便两相隔断。那声音,于温柔微伤之中,带着一股冷静绝然。
“我……不是这个意思。”字字都印在他的心上,雅风痛心彻骨,偏偏无法出口,“那件事……”
“具体如何我不想听,也不是我操心的范围。”秉娴打断他,道,“如今的我,自顾不暇。”
雅风道:“为什么你要离开我,为什么偏要跟着大哥,你跟着大哥也好……或许有朝一日,我可以将你……要回来,但你为什么要假扮子神,你可知道,假如你被人认出来,我、我有可能永远没了机会……”
“从来我跟殿下就没有机会了。”秉娴心中又何尝好过,却只是昂着头,道,“早断了早好,殿下该明白,何况,殿下如今已经要定亲了……”
“你怎么还不明白?”雅风的双眸也泛了红,“我是一时赌气才应承的,这件事还未曾定下。”
秉娴又是一惊,却又极快地说道:“殿下多大的人了,赌什么气?婚姻大事,又岂同儿戏?殿下还是早些定下罢,并肩王家的小姐,是玉都里数一数二的名门小姐了,正是殿下的良配。”
“我不许你这么说!”雅风咬牙道。
秉娴看他一眼,无声垂了眸子:“为何不能这么说?其实……我还要先恭喜殿下一声……望殿下同心上人双宿双飞,从此就别……”
眼前光影一暗,是雅风压下来,被气得发抖的双唇,重重压在秉娴唇上。
秉娴被压得紧紧地靠在墙壁上,反应过来后便用力挣扎,雅风一手擒着她手,一手揽住她的腰,令她死死贴在自己身上。
秉娴奋力挣动,长腿向前踢出,雅风却向前侵了一步,腿无意间竟横入了她的双腿之间,死死地将她嵌在墙上一般。
秉娴浑身发热,却出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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