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个早上,不,该说是从他那个晚上把人从床底下拖出来开始,他就没过过一天顺心的日子!
之前无数次被整的情景在脑海中集体亮相,从最开始的那句“哥哥,你怎么怀孕了呀”,到现在的“咩”来“咩”去……祁天彻越想越火大,恨不得现在就把冉冉抓起来煎炒烹炸……对,今晚就叫厨子做个一羊四吃!
祁天彻快被气糊涂了,所以思维十分跳跃……
“大黄,你怎么还在发呆呀?”冉冉刚洗完脸,好奇他怎么还站在原地。
祁天彻正在心里想象把冉冉煎炒烹炸的问题,恶狠狠地看她,正好看到她眼睛一眨,一滴水珠从睫毛上掉了下来。
水珠落在她脸上,缓缓向下坠,滴落到她唇边,在唇瓣上润开一点薄薄水光来,像是……
在“像是”后面的念头快要成型时,冉冉已经好奇地再次出声,“大黄?”
“……”见鬼了!
祁天彻黑着脸回神,把脑袋中成型或者未成型的古怪的念头全部赶走,他绝对是被这女人气糊涂了,刚才他在乱看什么!
没再跟冉冉说话,他拧着脸回自己房间洗脸去了。
“孕夫的情绪真是不稳定呀……”冉冉在他身后担忧地叹气。
“……”他想咬人!
————————————————————————————————————
祁天彻觉得,再这样下去,他的脸总有一天会彻底被气歪了。
这些天为了防备七爷,他不管做什么都要把冉冉带到身边,就算是早晨上朝,也要冉冉在宫外马车里等着。
冉冉不习惯起这么早,所以每天在马车里的等人时间,就是她的补觉时间。
所以……所以现在已经下了早朝,祁天彻却站在瑞王府的马车边,不想开门。
“二哥怎么还不上车?”太子正好从他身边经过,好奇地问了一声。
“……有些事情要考虑。”祁天彻的神色很凝重。
太子以为他说的是事实,就也没多打扰,寒暄了一句,就离开了。
祁天彻向来脾气不好,尤其是他现在的脸色不怎么好看,更是没人来自讨没趣地跟他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