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薛妙妙来说,已经有些承受不住。
虽然陆蘅心疼她初次,但实则却觉得,还不够,还不够。
“我们的事情,”薛妙妙忽然开口,抬眼望着他,“定要保密,不可公开…”
陆蘅脚步顿住,不料她会如此说,不禁有种微微的失落,难道是自己表现的还不够好么?
幽深的眸光凝住,“妙妙是打算将本王置于何地呢?”
偏过头去,身子里还残留着疼,就连走路的姿势都不太习惯。
“你知我知,公不公开也并无分别…到合适的时候,自然就可以了。”
缱绻的容色渐渐冷了下来,就好似这山间的秋风露气薄了一层。
将她的腰揽住,唇角有嘲讽的意味,“所以,方才的一切,妙妙只是在给本王解毒,本王也只不过是你众多病人中的一个对么?”
“当然不是。”薛妙妙急于辩解,但撞进那道目光里,却又觉得一切已经超出掌控范围。
偏离了该有的轨迹。
内心还在强烈的纠结之中,尽管她的确也享受到了,但目前,还不是最好的时机。
“那你究竟在逃避什么?”陆蘅再问,“做回女儿身,本王自有办法替你料理好一切事宜,御医对于你来说,当真就如此重要?”
摇摇头,薛妙妙心里一团乱麻,“将军不必再问了,我…”
本想将离开凤凰谷时的遗命告诉他,但一想到在破屋中,陆蘅怒发冲冠之下,欲要一剑杀了徐怜的场面。
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自己已经身处棋局之中,不论输赢,唯有走下去。
她亦不想陆蘅因为自己的事情,将原本就已经云波诡异的庙堂权谋,变得更为复杂。
看不透她的心思,陆蘅此时心绪有些烦乱,俯身过去吻她,又被轻轻推开。
“人多眼杂,将军注意身份。”薛妙妙双手交握着,告了别,不给他再次亲近的机会。
凝着那道清秀的背影渐渐消失,陆蘅才骤然发觉,尽管两人已是耳鬓厮磨,身体契合的毫无一丝缝隙,离得那样近,但仍然看不穿她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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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阳节祭祀顺利完成,御驾回宫。
在此期间,薛妙妙要两头□□,除了日常给容夫人请脉,还要照顾调理谢贵妃的胎。
愈发忙碌起来。
对于那日在融安寺破屋中的事情,容夫人只口不提,仿佛从没发生过一般。
但对于薛妙妙的态度,却变得越加挑剔。
这厢应付着容夫人,那厢忽然又有了传信,这次出乎意料的,竟然是谢丞相邀请她到府上一聚,理由是答谢对谢贵妃的关照。
要知道,谢丞相的府门可断不是那样好进的。
而且这段时日,兰沧王有军任在身,不在京中。
就在权衡利弊,犹豫着要不要去之时,一顶轿子停在她小宅的门口,正是丞相府的小厮来接她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