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日累了又睡在了爹地怀里,阿妈走过来,让他们赶紧带着孩子去休息,萨日朗点点头,她也心疼几天来为了这个求婚仪式劳累的谢一淳,三口人刚走出大帐,就被谢一淳一把搂住她不容分说带进了他的蒙古包里。
萨日朗没有挣脱,跟着他走进蒙古包,轻声吩咐着,“门边有手电筒,把被子铺好,让他躺下,这个小东西精气神真大,每天都跟着大家玩到累了才休息。”
“你们蒙古族是不是有个习惯,到了晚上你进了我的大帐就不能再走出去,不然就是对蒙古包主人的不尊重。”谢一淳有点得意忘形,一边打开门边上放置的手电筒去找被褥,一边小声说着,嘴角上依然挂着坏坏的笑。
“不要歪曲蒙古族文化。”萨日朗对他的谬论予以驳回,在他已经铺好的软软褥子上,给海日脱去外衣,只剩下一个卡通的小裤裤和小背心,白白的肉肉露出来,小胳膊和腿就像白白的藕节,谢一淳情不自禁低下头亲吻他的小肉肉,然后拉过被子给他盖盖好,“暖暖的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一瞬间,萨日朗被这一画面深深吸引,血缘这东西真是奇怪,这男人的爱子之心真切感人,不知不觉中眼前模糊一片。
“苒!”一身颤抖的声音,没等萨日朗转过身,已经被身后的长臂抱个满怀,他的脸在萨日朗的后背轻轻摩挲着,火热的唇在萨日朗的脖颈、耳垂、耳廓密密麻麻地吻着,粗喘的气息带着热气喷洒在她的耳后,让她不禁颤抖起来,嘴里不经意地溢出“嗯……”。
“苒!我太想你了,我的苒!”一声声的轻吟低喃,弥漫在整个蒙古包,谢一淳把手电筒关掉,紧紧抱着怀里的人儿,不忍松手,几百多个日日夜夜的思念,真想在此时一泻千里,好好的爱一场,可萨日朗忽然的身子一僵,把自己困在当中,不再随着他舞动。
“淳!不!不能!我已经不再是那个单纯的任苒,我现在只是个普普通通的牧民萨日朗,不能给你什么,只能给你添麻烦。”萨日朗的声音在颤抖,越来越哽咽,豆大的泪珠落在了谢一淳的手背上。
“苒,不哭,从今以后我们永远在一起,不想和我回去,我就留下来在这里永远陪着你和儿子。只要你在我身边,无论天涯海角,我也在所不惜,从今后我不会再离开你一步。”说完薄唇吻上萨日朗的眼睛,额头,大手在她瘦弱的背部揉搓着。
萨日朗在他的怀里有些迷离,可脸上痒痒的感觉让她猛地一惊,拉紧自己的蒙古袍就要站起来跑出去,被身后的谢一淳使劲拦腰抱住就是不放手,两人在这一刻有点像打架,一个想尽办法挣脱,一个死死地抱着不松手,萨日朗用脚踢他,踹他,可丝毫没有撼动谢一淳的坚定。
他知道萨日朗心里的矛盾,对于这场婚姻的摇摆不定是她不愿走出大草原的死结,为了打开死结,他不惜任何代价也要把萨日朗留下来,大大方方和他在一起,面对必须面对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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