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下班后,他独自一人来总是手捧一束娇艳的红玫瑰,让任苒十分不自在,坐在床边嘘寒问暖,眼睛始终离不开任苒的小脸,借着为任苒掖掖被角,有意无意地手就会扶上任苒的肩膀,在那里摩挲着,让任苒不得不躲避,这样的章煦让任苒很不舒服。
昨天,章煦离开的时候,任苒叫住了他,“章总编,你等等,我有几句话想对你说。”
章煦惊讶地回过头,小麦色的脸庞微微涨红,眼睛里闪动着小火苗,受宠若惊地赶紧凑到任苒的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任苒,你终于明白了!”
“谢谢章总编对任苒的厚爱,这一次要不是你及时送我就医,还不知道会出什么危险,我由衷地谢谢你。你知道我已经有了男朋友,张敬又是我最好的同学兼死党,我希望你能好好地对待她,她是个好女孩。”说着任苒就把自己的手从他的大手里抽出来,放进被子里。
“可任苒,我喜欢你,你是知道的。那谢一淳就是个花花公子,对你没安好心,你和他不会有好结果。”章煦说着情绪很激动,眼睛瞪得好大,浓烈的两道眉毛纠结在一起,眼里喷射出一股怒火,看来他对谢一淳很不服气。
“好了,我的话说完了,章副总编希望我们还是朋友,祝你和张敬早结连理,我会为你们祝福的。”任苒不想再和他纠缠下去,这里是病房,说话不方便,大家都是明白人,点到为止。
就在章煦还想再说什么,医生和护士走进来,进行晚间查房,章煦只好悻悻离去,走时候一脸的愤懑,任苒都看在眼里,没办法,她必须这样做,不为别的,为了好朋友张敬必须这样做,把憋着的话说出来,心里感觉轻松多了。
住院的第二天,因为任苒的尾椎挫伤,骨科医生来巡诊,并带着实习学生一起来就这个病例给他们做临床分析,就轻微尾椎挫伤看似轻微,实则有后遗症的可能性进行现场讲解,以及如何防止后遗症发生必须采用的最恰当治疗方法也作了详细阐述,两鬓斑白的老医生讲得很认真,学生们也听得很仔细,并做着详细笔记。唯独站在老医生身边的一位高大瘦弱的男医生戴着口罩,双手插进口袋里,十分惬意地对着任苒笑眯眯的,这叫任苒对他实在没有好印象。
等老医生讲完,又逐一回答了学生问题,大队人马才缓缓出去,那位男医生却纹丝未动,对着任苒笑得更加诡秘,这叫任苒有些恼怒,“喂,这位医生,人家都出去了,你为什么还不走,站在这里傻笑?有失医生准则。”
“苒苒,一年多不见,你怎么变得牙尖嘴利的,那个温柔的小女孩去了哪里?”说着男医生将口罩摘下,露出一张清秀文静的面孔,对着任苒挑挑眉,努努嘴,任苒顿时欣喜地伸出小手一把抓住男医生伸出的大手,“原来是你啊,什么时候回国的?也不给我打个电话,枉费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妹情意?如果被我爸妈知道你回来不去看他们,一定碎碎念的你头晕脑胀,看你还在这里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