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在咬牙切齿,估计脸上的表情不会好看。
“从前几天突如其来的转变,看来你的投石问路一招真的起了作用,内部的帮凶在给他们通风报信,甚至在密切注意我们的行动,现在他们已做好完全措施,随时准备我们的突然调查。”苏骏以自己的深入分析提醒着谢一淳注意身边人。
“你的分析有道理。我们还是按照计划办,李监制在明处,你在暗处,你们不能碰面。关键的时候我会出现,也就是在他们都紧张的时候,我出来游山玩水,你回来坐镇,那些幕后的人定会放松警惕,认为只是一场虚惊罢了。哈哈,这才是我们最绝妙的地方——欲擒故纵。”谢一淳的笑完全没有深入眼底,而是一阵由胸腔带动气息的冷笑,让整个黑暗的房间陷入了阴沉沉的静幽诡秘中。
“诶,你的事怎么样了?”苏骏突然把话题转移到谢一淳的身上。
“你说的什么事?”谢一淳听到苏骏的问话,开始装糊涂。
“十天过去了,你没去看看被你扔在豪华病房里的人?”苏骏似在调侃,说完自己也嘿嘿地笑了。
“好好工作,少操没用的心。”谢一淳有些不耐烦,可电话还是没有放下,只是换了一只手,将椅背转过来,正好对着承载霓虹闪耀的办公桌。
“其实你知道我要说什么,扪心自问,你的情绪已经暴露了你的心,证明那颗心还是热的,还在突突地跳动。甚至你的胃也不是滋味,这么多天喝不上可口的咖啡,应该不好受吧?”苏骏就像他肚子里的蛔虫,爬遍他的肠子把他的感觉说的一清二楚,不禁难掩心里的烦闷,对着电话吼起来,“好好工作,注意安全,少操那些没用的心,没事挂了!”说完,“吧”的一声合起电话,顺手扔到了老板桌上,眼睛却始终也没有离开霓虹掩映的那张桌子,看得眼睛有点酸了,这才懒懒地收回探出去的身子,揉揉酸痛的眼睛,站起身,伸了一个懒腰,拿起车钥匙大步走出去。
算算时间,任苒的急性肺炎也该好的差不多了,前两天让格瑞斯送去的手机,直到今天也没接到她的一个电话,原本貌似平静的心湖,被苏骏的一番话激起了涟漪。
要不要考虑给自己一个机会,去看看她?不管怎么样,那尾椎挫伤也是自己造成的,自己也有责任,想来想去,觉得只有这个理由最贴切,想好了,方向盘向右打,转向了去医院的路。
走进医院,大堂里没有了白天的嘈杂,晚上就医的人明显比白天少了一大半,很顺利地来到服务台,“护士小姐你好,我打听一下,一位叫任苒的内科病人住在哪个病房?”护士一抬头,正看到一位俊朗的男人闪动着深邃的蓝眸十分诚恳地向她求助,一瞬间她傻了,心里还在嘀咕着“这不是梦吧?怎么丹尼斯吴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就在这时,一个身材高挑有些瘦弱的男医生漫步走来,“你打听任苒,你是任苒的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