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一第二个学期的课程和第一个学期差不多,大多数同学们经过一个学期的磨砺,重回熟悉的生活轨迹,已然没有了新鲜感,尤其是男生,懒懒散散的始终进不了状态,直到生物学英文的授课女教师许舒云出现在课堂上,他们眼睛一亮,发现了精神支柱。
“切,看他们那副德行。”朱鸣文小声吐槽。
柏子仁停下笔,抬头看了看讲台,男生们都捧着书卷,排队向许老师咨询问题。
朱鸣文轻叹:“醉翁之意不在酒,癞□□想吃天鹅肉,许老师这么漂亮,肯定早已名花有主了,哪里轮得到他们。”
柏子仁闻言说:“许老师不仅漂亮,讲课也好,条理清楚,很有重点。”
“不不,对男生来说,重点是她今天穿了紫罗兰的毛衣裙。”朱鸣文自顾自地说下去,“那么细的裙子完全贴着小腹,那她的腰该有多细啊。”
柏子仁也看了许老师的腰身一眼,的确很细,穿贴身裙很美。
“学生和老师,永恒的话题。”
柏子仁回过头:“是指长得好看的老师,会很受学生的喜欢?”
朱鸣文摇头:“不仅是喜欢,简直是想入非非。”
柏子仁联想到了程静泊,他的长相是全世界最好看的。
“可惜了,我们学校的男老师没一个是帅的,五官端正的都少。”朱鸣文低下头,翻了一页书,“相比男生,我们女生的生活就是一潭死水。”
摆在桌子中心的手机默默传来了短信,柏子仁扫了一眼,是程静泊发的。
“咦?程大哥是谁?”朱鸣文的余光不小心瞟到,轻声道。
柏子仁没听见,拿过手机看信息,见他发来一条:“上课专心一点。”
她无声地笑了,自开学后每天都能收到他的短信,他要她多吃饭,别忘戴手套,不许熬夜看书等等,每一条她都舍不得删。
朱鸣文看见柏子仁嘴角的温柔笑意,瞠目结舌了一会,赶紧问:“程大哥究竟是谁?”
“是我男朋友啊。”
朱鸣文的表情像是被雷瞬间劈中一般,幸而柏子仁没有察觉,她依旧专心地看手机。
午休时间,柏子仁在图书馆找书,当伸手去够最上排的一本书时,另一只手抢先拿下。
周必然闲闲地翻了翻她感兴趣的书,觉得甚是无趣,丢还给她。
“谢谢。”
周必然看着她的脸,直接问道:“你真的有男朋友了?”
柏子仁点头承认。
周必然很想问是谁,但拼命克制了,他再自傲都很清楚,自己没有资格过问她的感情。
但不得不承认,此刻的他心情很不好,说出口的话也是酸溜溜的:“没想到你也会有这么一天。”
柏子仁却没听出他话里的情绪,很干脆地回应:“我自己也没想到。”
“算了,不管是谁,总比道貌岸然的周遐然好。”说到这里,周必然的声音轻了下去,“我没法接受你成为我嫂子。”
“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会一直喜欢下去,永远不会变的。”
周必然的喉咙涌上一阵苦涩,像是哑巴吃黄连,心底隐隐约约的感觉只有自己知道。
“再见。”她要离开了。
“嗯。”他敷衍地应了一声。
等她走了,他仍站在原地,掏了掏口袋,慢慢拿出耳机戴上。
至今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她,她倚在走廊的一角,手里拿着语文课本,正在轻声读一个段落,他恰好路过,她戛然而止,当即合上了书本,他转过头看她,她拧着眉,低头深思,他不知道她在思考什么问题,只觉得她很漂亮,黑发柔长,脖颈白皙如天鹅,就那样站着,也是娉娉婷婷的模样,足够赏心悦目。
当时他是转校生,别的同学看不起他,他也看不起那些书呆子,唯有她,虽然也是一个书呆子,但呆的让他顺眼。
转眼间十多年的时光飞逝,当年的书呆子也有了男朋友,他却还是光棍一个。
齐柏林飞船的音乐传入耳朵,心在黑暗忧伤的世界里无止尽地沉下去,终于,他找回了一点短暂的平衡。
后面的两天,周必然很难得没来上课,同宿舍的男生说他病了,高烧三十九度,现在市中心的医院挂点滴,而且他烧得迷迷糊糊,闭着眼睛说想吃一样东西。
“都病成那样了,还想吃什么?”
“他说想吃瓜子仁。”舍友也是一头雾水。
众人爆笑,这件事很快被一传十,十传百,至此后,周必然的形象算是大打折扣。
不知不觉就到了周五,中午柏子仁在傅禾的办公室帮忙批改本科生开学的测试。
“小柏,今天下午没课吧?”傅禾喝了一口茶。
“嗯。”
傅禾放下水杯,打开抽屉,一边找东西一边客客气气地说:“我这里有一张积分卡,是去年办的,上个月满一年了,正好今天是他们的店庆,可以凭一年的消费总额兑换礼品,你帮我跑一趟,可以吗?我下午还有会要开。”
他说着,总算在抽屉的一个角落找到了卡,拿出来递给柏子仁:“小柏,麻烦你了。”
“没事,我帮您去兑换。”柏子仁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傅禾面带微笑,悠哉喝了一口茶,眯了眯眼睛打量自己的学生,觉得她有点变化了。
下午,柏子仁坐公车抵达隆太百货,找到傅禾所指的专柜,顺利帮他兑换了一个保温壶和一个汽车颈椎枕,之后在八层生活馆逛了一圈,趁着店庆打折,她给程静泊挑了一个做工精巧的小夜灯,既可以放在书桌,床头和汽车椅背,也可以折叠后随身携带,很方便。
柏子仁排队付钱的时候,后面有个人一直在看她,正是和她相亲过的周遐然,他今天中午在九楼的商务餐馆吃饭,临时收到妹妹的短信,要他到生活馆带一个德国品牌的香薰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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