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伯侯曾是皇上的贴身侍卫,这几年因有从龙之功,被放到福建做总兵,可这些年老爷却查到他与工部跟户部的一些官吏勾结,贪墨贪到了修理河道的水利工程上头去……”
秦伯侯一向是皇帝的心腹大臣,又曾经在皇帝登基的时候帮皇帝斩杀过泰王爷,才让皇帝免于陷入手足相残的局面,皇帝一向待他亲厚,便是他早些年放荡不羁,皇帝也没有多加管束过,而这一回查出他在福建贪墨的事情,底下的臣子们猜不透皇帝的心思,只能帮着一道遮掩。
所以谢砇宁才会被人弹劾,用御史言官来压制政敌,也是这些朝臣擅长做的事情。
乔氏抿了抿嘴,眼睛抬起来看了夏老夫人一眼,这件事关系重大,连四皇子都要避开,放到三皇子身上就未必能够伸手进去,可如今却没有别的什么办法,只能这样试一试。
她又在心里默默的哀叹一声,这些年跟着谢砇宁一直在福建,也见到了福建是个什么情况,老爷是真的一心为民,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一力担下这些事情,老爷原本是想将水患治理好之后,再在修理河道的时候顺道揭发出来先前的贪墨案子,谁曾想到会出来瘟疫这样的天灾?
可惜老爷一身的抱负,却这样的不合时宜。
婵衣听进耳朵里却犹如天雷滚滚,原来秦伯侯是因为这件事才会被夺爵。
前一世东南的水患是以秦伯侯的夺爵而告终的,大舅舅跟翾云表哥回来是直接升了官职的,她还以为是秦伯侯办事不利的缘故,哪里知道还有这样的一桩事。
夏老夫人的脸色也沉了下来,“既然秦伯侯曾经做过皇上的贴身侍卫,又有这样的功劳,只怕皇上也是要偏袒过他那里去,这件事不好办。”
婵衣眼睛转了转,见到乔氏听闻此言之后,脸上的神色不似先前那般萎靡,方才察觉到祖母话里意思是——这件事不好办,而不是不能办,顿时心生疑,往夏老夫人的方向看了过去。
祖母她难道有别的什么法子让大舅舅脱困么?
就听夏老夫人沉思片刻,道:“虽说秦伯侯是有从龙之功的重臣,但皇上未必见得就会容忍他犯下这样大的过错,你先前不是说有御史弹劾砇宁么?那皇上对此事又是什么反应?”
乔氏道:“三叔回来倒是提了一句,说皇上暂时将这些弹劾的折子压下来了,没有说什么,但往常也是有这样的事情的,三叔说就怕皇上秋后算账,到时候若是水患跟瘟疫都没个进展,只怕老爷是难以逃脱职责。”
夏老夫人却摇了摇头,轻轻一笑,“谢大夫人也是掌管过馈的,若是有贴身的婆子来与你说,采办的下人贪墨银钱,你会因为他身上还担着差事,就暂时不发落他么?”
乔氏眼睛亮了亮,连声道:“您是说皇上不信御史的弹劾,皇上这是要让老爷没有顾虑的去查!”
婵衣听到这句话顿时觉得脑闪过一道光,将前世跟今生的种种都连到了一起。
前一世秦伯侯会被夺爵是因为贪墨,他的落直接导致福建的种种势力落进了四皇子的手里,而这一世的四皇子在当又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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