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房间里出来的季烈看到这一幕,吓得脚下一个打滑,趔趄几步后,堪堪稳住身形,他几乎是用头将商宗鹤顶开,然后拎起他的衣领,抡起拳头就砸了过去。
“商瑾余你他妈在干什么!”
一个月不见,他力气倒是大了不少,商宗鹤指腹擦了擦嘴,没出血,然后手掌撑着沙发站起来。
第二拳裹着风劲继续朝他脸上招呼,商宗鹤头轻松一偏,打了个空,气得季烈直接就扑了过来。
商宗鹤动作敏捷,负手而立,眼看着他踉踉跄跄的朝沙发上栽去,动作狼狈又好笑。
季烈气急败坏,江晚恩连忙走到两个人跟前,阻止这场战斗:“季烈,停下!”
季烈火冒三丈,指着商宗鹤就破口大骂:“商瑾余,你他妈是不是人,连自己嫂子都不放过,我告诉你别以为鹤哥不在了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今天有我季烈在,你就休想动嫂子一根汗毛,还有你嫂子,离这家伙远一点,你别忘了,你现在肚子里怀的可是鹤哥的宝宝!”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他什么都没有做,你别太激动了!”江晚恩安抚他。
“我怎么可能不激动,他刚才都趴你身上了,嫂子,你要时刻认清楚自己的身份,现在外面有多少双眼睛都盯着呢,网上的谣言这才消停没一天,你别又被人抓住了把柄,鹤哥生前待你不薄,你可不能这么忘恩负义,你这么做,对得起鹤哥吗!”
听到这话,江晚恩脸色冷了下来,松开季烈,委屈又生气道:“季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觉得我不守妇道是吗?”
季烈冷冷的扭过头:“我不知道,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有数!”
“我有数?”眼泪说掉就掉,她低着头,眼眶通红:“我要是不受妇道我还留这个孩子干什么!我没想到你竟然会这么想我,宗鹤去世那几天我活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就因为一个误会,你就对我说这种话,季烈,我真的太伤心了!”
话毕,她就双手捂着脸哭着跑上了楼。
商宗鹤本来听到她哽咽的声音,还以为是自己做的太过分了,刚想过去安慰,直到她后面又说出的那番话,让他意识到这个女人又在演戏。
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他怎么记得,那段时间她快活得很,千里迢迢去看人演唱会,别提多逍遥自在了。
真是说瞎话不到草稿!
他冷哼一声,坐在沙发上,面容冷峻阴沉。
“嫂……嫂子!”季烈在江晚恩哭的一瞬间其实就后悔了,他这个人一向口无遮拦,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嫂子这两年对鹤哥的情深义重他也都一直看在眼里,怎么能对她说这种话呢,他真是个混蛋!
他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指着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男人怒道:“都怪你!我告诉你以后离嫂子远点,否则我他妈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说话!”见商瑾余不理他,季烈差点又动粗。
商宗鹤淡淡的掀开眼皮,起身从他身旁路过的时候说了声:“幼稚。”
“……”草!
江晚恩回到房间里后,哭声就跟按了开关键一样,瞬间停止。
其实说实话,季烈刚才说的那些话多少让她有点心虚,打击也有一点点,但不至于落泪,哭只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以及转移他们两个的注意力。
毕竟她心里知道,她对商宗鹤没感情,更别提为他恪守妇道了,要不是现在还没遇到合适喜欢的,她早就走了。
同样的,商宗鹤对她也没有任何情意,所以她凭什么就得为了一个死去的人流连忘返,这不公平,任何人都有机会去发展第二春,只是在她这个主意还没有破土而出的时候,肚子里突然冒出来了一个孩子。
这让她意识到她这辈子都会跟商家撇不清关系,但这又如何,难不成就因为一个孩子,她以后就没有爱一个人的权利了吗,说不定商宗鹤现在在地底下都找了不少女鬼,还不让她在外面交个男朋友了?
真是的,这季烈的脑子就是一根筋,但也怪她没掌握好时机,毕竟现在不是想这些事的时候。
但是!
她也并没有打算吃窝边草啊!就单从商瑾余的身份上来说,她都不可能喜欢他的,她可没兴趣再找第二个“商宗鹤”,想想都细思极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