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明哐当医生把房门关上,外面什么声音也没有了,一时安静了下来。
隔了小会儿后,才听见蔡氏喊道:“你要去哪里啊?儿子还在他们这里呢。你这是不想管儿子了吗?要是出了什么问题,你就不心疼?那也是你的儿子啊?”回答蔡氏的,只有冬日夜里冷飕飕的寒风了。
接着一阵脚步声响起,屋子外面才是彻底没了说话的声音。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张氏压住心里的不安,这样问道。等得问完过后,张氏方才是发现李镇河和唐氏还在桌子旁边坐着,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要是说出来了,会不会……张氏心里慌乱,连忙起身,“我上楼去看看梅子。”
有些话,不能说出来的。
虽然不知道有没有发生,可这说出来,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张氏上楼后,轻手轻脚的,刚好看见李顺竹就在床边坐着,她走进去,李顺竹赶忙松开握着青梅的手,站起身来,喊道:“伯母。”张氏轻轻挥手,示意他坐下来。
看着李顺竹这么在乎女儿,张氏心里面稍稍缓和了一下。
瞧着女儿那紧闭着的双眼,张氏本来想问问李顺竹的,可是想了想,这话中就是没有问出口的。现在,无论什么事情,都要等青梅醒过来后,才知道的,不能急着下结论。
晚上,李镇河和唐氏回去,叫了李顺竹。
李顺竹站在楼梯口道:“你们给我留个门,我稍稍晚一些时候回来就是了。”
唐氏刚刚张嘴,这话还没有出口,就被李镇河一把拉走。唐氏也只有把话全部给憋了回去。
等得吃了晚饭,长明也是不放心家里的,孩子刚刚出事,着急着过来,就让岳母过来照看孩子了,可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所以,吃了饭过后,就要回家去了。
二叔一家也就留下了长亮在这边。
“回去看不见路,你们小心一些。我记得柴房里面还有几个火把,我这去取了过来,你们回去的时候,带上火把。”刘元和转身去柴房取了火把过来。
等得二叔一家离开,没剩下几人,屋子里顿时就安静了下来。
张氏和春燕守着青梅,李顺竹看了看,就借了机会,又是下了楼。
“顺竹哥,你这是想要去看况金贵?”长亮问道。说到况金贵的名字时,也是咬牙切齿,有些凶狠的。恨不得一口把他给吃了心里方才是痛快的,“我也要一起去。”
“不用了,我一个人过去就行。”李顺竹沉声道。
桃子有些担心,“顺竹哥,不要忘了大哥说的……为了那况金贵,搭上自己不划算!”桃子心里面不解气,经过这么一段时间,总算是镇定了一些,没有那么冲动了,自然也知道有些事情是做不得的。
李顺竹没说话,朝着关着况金贵的屋子去了。
开了房门后,屋子里有些暗,还有些冷……
况金贵身上太多单薄,虽然换了干爽的衣裳,可因着在河里浸泡了那么长的时间,身子已是受了寒,此刻哪里经受得住,浑身发抖,根本就不敢入睡……听着声音,况金贵嘴唇哆嗦,“快,给我点热水喝一喝吧!”
李顺竹吱呀一声,又关上房门,然后掌着灯,一步一步的逼向况金贵。
况金贵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目光里流露出惧意来,“你……你要干什么?”
李顺竹走到况金贵的跟前,才站定,目光森冷盯着况金贵的眼睛看,“你说我要干什么?”
况金贵吓得不轻,却硬着头皮道:“你……青梅还没有醒过来?难道她没有吧事情告诉你?”
李顺竹一把捏住况金贵的下巴,手上微微使劲儿,况金贵疼得说不出话来,“青梅也是你喊的?再让我听见你们这么喊!”话语里的威胁,不言而喻。
况金贵心里松了一口气,这么看来,**梅还没有醒过来了……只希望永远不要醒来!
他正想要说话呢,李顺竹却是捏着他的下巴,问道:“把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不然,在送往衙门之前,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皮肉之苦!”
“你什么意思?”况金贵一愣,皱着眉头问道。
什么意思?
李顺竹不想和他废话,直接招呼了两个拳头。
疼的啊,况金贵差点就没气了!
“说……我说!你这要想问什么,我都说的!”
李顺竹对于这个回答还算是满意的,停了下来,“劫走梅子后,你都做了些什么?”
况金贵愣怔了一下,这话哪里敢回答,只怕是回答了,这就被打死了!所以况金贵决定不能开口说这个。他相信,青梅就算是醒了过来,也不会傻傻的,说起这事的……毕竟,这事两人都讨不到什么好处的。
李顺竹眉头一拧。
“又要打我?你就打吧!我这什么事情都没有做,你别想逼供!这就是打死我,我也是什么都没做的,不信等人醒了过后你好好问问!”况金贵虚弱道。此刻,他身上的病痛已经是受不了了,只觉得自己随时随刻都有可能晕过去的。
这话,简直就是给李顺竹打人的理由!
免不得的,又是一顿打!
况金贵终究是扛不住了,晕了过去!
这一次,李顺竹就要理智多了,看见人晕了过去,就没有再打了!
看着昏睡的况金贵,他觉得这气还没有撒完!
可是看着这一张欠揍的脸,李顺竹担心控制不住自己,只有起身,出了屋子。
“顺竹哥……”长亮和桃子都等在外面的,看见他出来,立马就走了过来。
李顺竹声音缓缓道:“长亮,去吧王大夫刚才开的药,也给屋子里的况金贵灌一碗!然后找个东西,给他盖着,让他取取暖。”
“嗯?”两人都是一愣,这是要做什么?不是要惩罚那人吗?此刻怎么对他这么好了,可真是奇怪啊!
“去吧,我上楼去看看你们姐。”李顺竹说完,就走了。
等得两人端了药,进了屋子,看见昏迷的况金贵,方才是明白了一些。至于为什么只是一些,那是因为他们还没有明白过来李顺竹真正想的是什么呢。李顺竹忽的想着,这把况金贵送去衙门,岂不是太便宜他了?可不送去衙门,这要是出了什么事,就不划算了,当然要对“他”好一点才行的。
李顺竹上了楼,刘元和在客厅坐着,客厅里面没有灯光,只有从青梅房间里面隐隐照射出来的光线,显得十分昏暗。
“伯父。”李顺竹喊了一声。
刘元和抬头看他,然后示意他坐下来。
李顺竹在他的对面静静地坐着。
良久,刘元和开口道:“今儿,梅子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等明后两日,只怕是有什么闲话传出来,就是你父母那里只怕是……”
“伯父,没事的。这些事情我会想办法。”李顺竹没让刘元和继续说下去,立马就打断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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