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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为疼痛的持续让痛觉神经产生了耐受性,也可能药性实在太强,没多长时间玛格丽特就又支撑不住了,脑袋又开始昏沉,在她眼里,站在不远处的西弗勒斯整个人都在散发着一股诱人的气息,引着她去吸食。
她晃了几下之后就往前一冲,一下子扑在西弗勒斯的身上,以半趴着的姿势搂到了西弗勒斯的腰,头靠在西弗勒斯的身上,仰着脖子看他,“西弗勒斯,你真甜蜜……”
又一次被扑到的西弗勒斯的脸冰的都能刮下冰渣子来,推了推玛格丽特的手,并没有很用力,“滚开!”
这个时候的玛格丽特总算还没有彻底糊涂,她挣扎出一丝清明,用力咬破舌尖,血从嘴角蜿蜒出来,这倔强的样子,让西弗勒斯一下子就想到她刚刚在教室里拿着魔杖和自己对峙的模样,一股无名怒火烧的更是激烈。
玛格丽特总算意识到了两人之间姿势的不对劲,撒了手,跌坐在地上,脸色因为羞恼而泛着一层薄怒。
这一下,让西弗勒斯的怒火更甚了一些。
他从柜子里拿出两瓶缓和剂,一瓶提醒剂,还有一瓶补血剂,一起递到玛格丽特的眼前。
玛格丽特看着西弗勒斯,软软的讨好似的笑了一下,抓过瓶子就喝,喝的很急,甚至呛到,咳个不住。
喝了药,意识总算清明了大半,她垂下眼帘,沉默了一刻,再抬头的时候,却顺势抱住了西弗勒斯的腿,把脸贴在他的裤腿上,声音虚弱而缠绵,粘腻却可怜,“西弗勒斯,不是,院长,邓布利多校长……你能帮帮我吗?——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掰开她的手,眼神冷漠空洞,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在算计什么?——里德尔小姐,或许我应该恭喜你的小命还在?”
“我只是担心,一旦完全迷了心智,我会控制不住自己,西弗勒斯,——我是蛇佬腔!”玛格丽特松开西弗勒斯,嘴里发出了嘶嘶的声音,柜子后面也传出了一阵嘶嘶的声音……对上西弗勒斯暴怒中夹杂着恐惧的表情,软语低述,“我只想活着,因为迷情剂而死,太冤枉了一些。”
一支魔杖对准了玛格丽特,“密室是你打开的?”
玛格丽特摊开空无一物的两只手,疲惫的摇头,“不是,我也在找密室的位置。”
“……黑魔王是你什么人?”
再次摇头,“因为蛇佬腔吗?波特先生也是蛇佬腔呢,他也是那个人的什么人吗?我的姓氏难道不是里德尔吗?——可是,西弗勒斯,你看,连你都这么想,何况是邓布利多呢?”
她用力咬了咬下唇,“西弗勒斯,事实上,我比你们更想知道我是谁,一个孤儿,总是会想要知道自己是谁的……”说着,讥讽的笑出声来,“西弗勒斯,你知道吗?我长到十一岁,才知道自己姓里德尔,也是有家有姓氏的人呢。我从录取通知书上看到的,还是邓布利多亲手交给我的。”
“……在那之前,我也不是玛格丽特,我是十一。”
“——曾经……大概是在三四岁的时候,我遇到过一个修女,”玛格丽特说到这里的时候,停下来,出神的怀念了好一会,才继续说,“她的手很温暖,她摸了我的头,两次,还给了我一颗糖,很甜蜜,那是我第一次吃到那么好吃的糖,我一直都记得的。”
“——她问我叫什么名字,我说我是十一,她就说,这名字不好,用数字做名字可不怎么吉利。我记得她还说:‘我帮你取个名字吧,叫什么呢?叫玛格丽特好不好?你看你的眼睛这么黑亮,简直比黑珍珠还要亮,就这个了,玛格丽特,回头我让格拉斯夫人给你改。’修女呆了一天就走了,她走了以后,我还是十一。后来……我知道了,十一不是一个名字,它是一个代号,因为我是第十一个被他们选中的,要送到那个地方的孩子。”
角落里又想起了【嘶嘶】的声音,玛格丽特回应了几句,看着西弗勒斯,“邓布利多下楼了,……目的地很可能是这里,西弗勒斯,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呢?”
西弗勒斯很想问问那个地方是什么地方,但是他终究没有,只是说,“安安静静的毕业不好吗?”
“我需要在城堡里找一样东西,如果找不到,我可能就会死。——总有一些意外不是自己能够选择的,就像现在。……西弗勒斯,我只想要活着,这不是罪!”
“没有人要你的命,包括邓布利多。”西弗勒斯说的坚定,玛格丽特却嘲讽的低笑起来,“邓布利多如果知道我是蛇佬腔呢?邓布利多如果知道我痴迷黑魔法呢?邓布利多如果知道我在翻倒巷杀人呢?——如果……我真的是那位的什么人呢?……西弗勒斯,你比我更加了解邓布利多,他是仁爱世人的‘圣人’,但这个世人里面却没有我!”
她还说,“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在三年级的那个暑假,有多少次,我在聆听死神的脚步的时候,都在盼着近在咫尺的你能够伸手拉我一把,可是,我一直没有等到。……今天,你伸一伸手,拉我一把吧。”
“——西弗勒斯,plea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