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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歪着头想了想道:“外祖母这么说也是不错,不过玉儿也只说是故事中的人。毕竟知其前因后果,虽外祖母没言明那仙草还尽了泪会如何,但猜想也应是会回到天上去吧。”黛玉顿了顿又道:“不过我们这等凡人就不会如此了。我家太太总说人生不如意十之8九,虽然我也不能尽懂此话,但也能体会其中不如意。故而太太还总劝我说应多开心些,若是遇烦恼事,能解则解,若是不能解,就算了躲开便是。如若有人总惹我烦恼伤心,我哪里还琢磨是不是欠他什么泪要还,直接就躲得远些好了。如此也是一种了断。”说罢黛玉言道兴奋处,一抬手将桌边的茶盅碰翻。贾宝玉本就想与黛玉亲近亲近,故而方才就抢坐在了黛玉身旁,两人挨得颇近,如此一下,那剩下的半盏茶倒是没浪费,都泼到了宝玉身上。那茶倒是不烫,只是茶水湿了衣服。
史菲儿瞧见心想:这样算不算也是偿还的一种方式啊?你给我浇水,我也浇灌给你,如此也公平!你浇灌时是无心之举,我还水也是无意而为。虽然史菲儿也承认自己这样的逻辑挺扯蛋的,但还是忍不住这样想。毕竟若是能被浇桶水化解了因果怎样也比书中那结局要好吧。
黛玉见状急忙起身道歉。宝玉忙摆手让黛玉不用介意。一旁的丫鬟上来忙引着宝玉去清洗。史菲儿瞧三位姑娘方才都哭了一场,又叫丫鬟打来热水,取来芳漱,各自也清洗一番。史菲儿也不敢再说这些事,引众人伤心。又说了些有趣的事,那出些新鲜玩意赏给几人,这才将其各自送回。
史菲儿等众人走了,又想起黛玉说的那番话来,如今这黛玉敏感的性子依然,但却不似书中那样。若是日后真能如她自己所说,倒是不必太过担心还泪一事,想来黛玉来府上一直都是笑盈盈的,唯一这此落泪还是自己用故事勾的,细分析这泪也并不是对贾宝玉而流。这样想着,史菲儿倒是轻松了些。
若是能用风月宝鉴照一下就好了,可惜如今这些女孩子年岁尚小,怕是看了也是模模糊糊缺句短字的片段,自己还要猜,还是再等等吧。只不过黛玉瞧着还是身体有些单薄,而且她因饮了灌愁海海水会有郁结之气凝结于胸,不知若是吃了还魂丹能有益处。只可惜自己手中只有最后的一粒,若是府中谁再有个事,又该如何是好?史菲儿琢磨来琢磨去也没有主意。
贾琏送匠人去了忠敬王府,本想着这差事简单,自己将匠人送到,再将写好的方子呈上便可归返。哪知自己去呈上拜帖,说明来意,便有管事将匠人接走安置,却将自己带去了王爷书房。
贾琏颇为忐忑,后来又想这方子现在还是保密些好,不便多经人手。步入书房,王爷已在,贾琏见了忙躬身行礼。毕竟自己也仅是见过几面罢了,心里还是有些胆怯。忠敬王爷倒是谦和,免礼赐坐。贾琏有些惶恐,忙将早已写好的方子双手呈上道:“禀王爷,这是那筑路的方子,上面材料、成分、方法均已写明,请王爷过目。另外今日已将匠人送到,若有不尽之事,只需问其便可。他自当如实禀明。”
忠敬王爷点了点头,便有管事将方子接过送至王爷桌前。王爷倒不看瞧着贾琏道:“你可是不想入朝为官?”
这话吓得贾琏不轻,暗想自己心事,王爷怎么会得知,而且一语中的。贾琏忙起身跪下道:“为国效力为君分忧自是应当,只是小人才疏学浅,不敢妄想。”
忠敬王爷瞧着贾琏道:“我觉得你们府上都是实实在在之人,你也莫用这样的话来搪塞我。”贾琏听了这话,更是心惊,冷汗层出连声道:“不敢不敢。小人觉不敢有搪塞王爷之心。”忠敬王爷笑道:“你也不必急于否认,毕竟人各有志,强求不得。况且入朝为官也要有合适的位置才能扬人之长。我倒是听闻你对营生一事颇有兴趣,不知可对?”王爷这话更是吓得贾琏心都打了个寒战,暗想今日不知王爷为何会问自己这些事,难道自己有什么事做错,惹恼了王爷?可是盘算一圈,也没想到有什么出格的事,得罪了什么人。贾琏想着既然王爷已经问的如此清楚,想必再说些敷衍的话,也是无用,索性一梗脖子,硬着头皮道:“回王爷的话,小人确实对经营一事有些兴趣。”
忠敬王爷点点头道:“如此便是了,你且起身坐着回话。”贾琏战战兢兢谢过恩起了身,哪里敢再坐下,规规矩矩站在一旁等着王爷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