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他的后背,我可不想在帐篷里听男人嘘嘘的声音。
我下床走到门帘前,掀开一点看了看,外面渐渐安静下来,我转身看殷刹,他坐在床上,虽然帐内昏暗,但是他的眸光格外闪亮,甚至有一种像是野狼的森然寒意。
我指指外面,掀帘走了出去,帘外两个士兵还在看守。
“你怎么出来了?”他们看我。
我遥望远处:“还是不放心啊,晚上风大,怕烧到这儿。”
“不会的不会的。已经控制住了,正派人搜山呢。”
我和两个看守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
“你说这奇不奇怪,敌军像是消失了一样,怎么就找不到了?”
“就是,奇怪,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我看看他们,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晚上辛苦你们了,我回去睡了。”我转身,后背被他们拍了一下:“你倒是舒服,还有吃有喝有睡的。”
“就是就是。”
我掀帘入帐,殷刹坐在床上像一只野狼一样静静地盯视我,阴寒的目光让人不自觉地毛骨悚然,感觉整个帐篷的温度都开始下降。
“你好了吗?”我轻声问。
他看我一眼,侧开目光:“拿一只碗碟来。”
“好。”我随手把菜倒在一起,给他一只空碗碟,他接过碗碟往另一侧床边弯腰,似是用这个碟子盖什么东西。
我看了看,明白了,他是盖他的水罐,不,现在算是他的尿壶了。
“谢谢。”他坐回时忽然说,我立刻坏坏地笑了,马上坐回他双边双眼发亮的盯着他看:“我不要你谢谢。”
他转眸看我,冰寒的眸子里多出了一分戒备:“你想要什么?钱?”
我咧开嘴坏笑看他:“我不要钱,山里什么都没有,要钱也没用。”
“那你要什么?”他不看我一眼地冷冷地问。
看他那张冰冷的死人脸,傻子都看得出他在嫌弃我,我白他一眼:“切,你们这些大将军怎么都嫌弃我们这些山里人,哼!我没心情说了,给,吃药睡觉。”我把药丸放到他面前。
我面无表情地只是低垂眼睑,像是万般施舍一般看我的药丸:“你怎么知道我是被暗算的。”
“所以才说你们蠢啊,你身上的伤说明一切了。你还将军呢,杀了那么多人,难道还不知道可以从伤口判断这个人是怎么受伤的?”
他的眸光闪了闪,侧脸朝我看来,而且,不是正眼看我,还是用眼角,我说你是神啊!不正眼看人的么?
“请赐教。”他忽然说。
我双手环胸斜睨他,冷冷一笑:“哟呵,这是不信任我啊,我救了你的命居然不信我,好,既然你不信,本大夫也懒得跟你说~~哼。”我把药丸往他身上一扔,药丸砸中他已经擦干净的,白皙结实的胸膛,滚落他的手中,“爱吃不吃。不准再烦我!”我狠狠指指他,转身到帐篷另一边的地毯躺下,上眼皮直发沉,打了个大大哈切,上眼皮沉落时已经不想再打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