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场上罩了过去!
这场面看着玄异无比,高衙内都不由得喊了一声好。然而那一丝丝烟气,还没有靠近战圈中的四人,只见半空猛地爆开一片火光,那一道道烟气就化成了一片火舌,倒卷而回!
刘康孙反应也算是够快的,猛地抓起银狻猊香炉,猛地朝着这片火舌砸去!
这只小香炉是刘康孙花了好大功夫,花了不知多少功夫、耗了多少材料,才打造出来的一件法器,用来焚烧名香,汇聚气机。它在半空遇着的火舌,却是禁法受不得暴烈血气激发,反噬而回所成的异象。
两下冲突下,银狻猊香炉首先支持不住,整个爆开来。炉顶蹲伏的那只银狻猊,直挺挺地砸中了刘康孙的脑门,连叫都没来得及,就这么直挺挺地被砸昏了过去。
这还亏得许玄龄举起阆风玄云扇,一扇打落了香炉身子,不然的话,刘康孙当下就要被开了瓢!
也不管刘康孙那些道童慌着忙着来搀扶这位道官,许玄龄便向着高衙内拱了拱手道:“衙内,虽然此处是玉仙观外,本无贫道之事。可是由着他们厮杀,不免惊骇人群,若伤着来求医上香的善信,反是不美。还是贫道将他们分开来罢。”
一语道罢,许玄龄身形一动,足下隐隐有啸声传来,转眼间,许玄龄人已经到了战圈之中。
他也不管旁人,阆风玄云扇向上一托,正架住那关西军汉的宝刀,喝了一声:“住手!”
许玄龄一闯进来,鲁智深猛地撤开玄铁禅杖,陈丽卿硬生生地收住了青錞剑,他们两个停下手,林冲也趁势退出战圈来。
只有那关西军汉,手中单刀还向往下斫,可是刀锋触着扇面,却像是斩在棉花上一样,软绵绵浑不受一丝力。这军汉喝道:“这先生,俺们厮杀,与你何干?”
许玄龄向着那关西军汉笑道:“这位壮士,话不是这样讲,你在这里厮杀,却挡了各位善信入观进香的道路。贫道也无意责怪壮士,只要壮士让开路便好。”
这军汉看了一眼四周,又望了一眼高衙内,道一声:“是洒家做得差了。”
说罢扭头要走,却不防备鲁智深一把扯住他的手,叫声:“洒家见你的武艺,似曾见过的,你且不要走,到洒家廨宇中来说话。”
说罢他也不管高衙内这一群人,扯着那军汉就走。只是走到林冲面前,才算点了半个头道:“这位教头,你却有身好武艺,为什么不到西军混个出身,却在汴梁城这等地方埋没?”
这话说出来,林冲只是苦笑,一旁陆谦满身是泥,却只是望了林冲一眼,并不说话。
高衙内见着陈丽卿,早把什么宝刀丢到脑后去了,不管旁人,只是迎了上来,向着陈丽卿左看右看,陪着笑道:“陈家贤妹,你也忒莽撞了些,俺知道你有身好武艺,可是若方才不留神划破了脸,可知愚兄有多么心疼么?下次再有这种事,只要打发人到愚兄家里来说一声,便禁军里的好手都只管听你调用,可比这样自己下场稳当许多呢。”
陈丽卿见着高强就厌恶,也不理他,将青錞剑还了鞘,向着许玄龄埋怨道:“先生,你怎么拦着我与那几人较量?”
许玄龄摆了摆手道:“不是我拦着你,这大街之上又不是校场,有什么好厮杀的?你若喜好武艺,那鲁大师就在附近大相国寺菜园内安身,又和我这一脉师徒有旧,你去和他讨教,再容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