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诀、九凤破秽真官符、混元如意法箓,这四部符法是你等入门就开始学的。但是将洞阳剑祝转入洞阳离火,坎水真诀匹配玄霜青女真符,便是一大门槛。不少人修持至此,只得一偏,做不到融会贯通诸部符法,便谈不到道行精进。下面,我便讲解一下飞云九变真诀的基础用法,教你们如何兴云布雾。”
这堂课,讲得是深入浅出、严肃活泼,许玄龄更是频频被叫到前面,配合魏野演示术法。也亏他底子打得颇为扎实,虽然墨玉石壳四周死气时时干扰,却也丝毫没有露怯。
待到散堂时候,许玄龄与一众听讲弟子正待散去,却被魏野叫住了:“玄龄,你且随我来。”
许玄龄不知道自家这位仙师是个什么意思,只得跟着他下了这座众人听讲的演正峰。
只见得一方墨玉一跳一跳地在前面走,许玄龄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
直到走到山下,只见一座石亭中正坐着个两个道人。坐在主位的是位竹冠道者,身上披一件水光滟滟的青锦道服,肩上背一口竹鞘古剑。只是这年轻道者面上颇带几分江湖气,那笑容让人一看就有护着自己荷包的冲动。
坐在客位的老道人头戴角巾,身披鹤氅,面上带着些笑容,手中却捏着两支箭笑道:“你这六甲箭,只是个沙场争胜的利器,终究差了一筹。我这穿云箭只要祭起来,不论对头是用小诸天云禁真法一类腾云之法,还是什么青云帕乌云兜一类云遁法器,被一箭射中都要落地。论起来,自然是老道胜了一筹。”
那竹冠道者摇头道:“鲍老,你这穿云箭可是采五金之精,费了千辛万苦才祭炼出来。天底下也不过就这么一支。我这六甲箭,只要初学道术之人,依着我道海宗源所传六甲坛法修持起来,一月功夫,怕不能造百支千支,装备成军,便对手修成了云遁之术,也挡不住这样军势。”
这两人正在讲论不休,老道人却站起身来一拱手道:“原来是这灵墟山的正主到了,倒不用再和这牙尖嘴利的影子饶舌。石中仙,我这番见你,道行像是更进了一步?”
魏野笑骂一声道:“鲍老,罗真人与希夷先生都已经飞升而去,怎的你还留恋这软红十丈,更有功夫到魏某这里来喝茶谈天?”
这老道人正是在碧云山隐修的地仙鲍方祖,他笑着答道:“那陈睡仙与罗道友,都是不染风尘的清高人儿,只不过为了门人弟子,勉留世间。石中仙你这浑人一来,闹得如此不堪,他们索性眼不见为净,飞升了事。然而我却不同,素来是古道热肠——”
对这话,一旁竹冠道者笑着插口道:“你鲍方祖终究还是出世之人,虽然古道热肠,也不过是收些徒弟,借些法宝,做一个救急膏药罢了。”
这话一出,鲍方祖呵呵大笑道:“你倒是不肯做救急膏药,倒想做轩辕黄帝的事业,这等事功德虽大,孽障也多,贫道福德太薄,却是不敢领教。”
三人谈笑间,墨玉石壳中又传来了魏野的声音:“玄龄,这位乃是你的师叔竹冠子,如今要下山行道,我门下就你一个燕云土著,正好做个向导。有什么事,都要听他吩咐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