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张妈妈脸色有些为难。终于还是开口说道“今天上午姑爷来时没让惊动你,他带了个新近卖身入行的小妇人出去了,他说不让告诉您的。”(三)距离洛阳三十里的墨家村坐落在一片山阴之下,背靠着的群山中的一个拗口。
原本这一带还有些村民,可自从数年前云山寺不断的兼并土地开始,村民手里的土地或强迫或自愿的都被人收了去,后果就是世代以地为生的人们只能去给寺里做佃农。
可那样的日子太苦,于是有手艺的人们纷纷寻找新的出路,有些人离开了故土,有些人进山成了猎户,有些人在河上靠给人摆渡为生。村子渐渐的荒芜了下去,直到有一天村里来了一位年轻人。
“驴叔,驴叔,您来拉,哎呦”吕冠满脑袋的黑线,一个爆栗就敲了上去“说了多少遍了,我姓吕,不是驴,要叫驴叔奶奶个腿,臭小子你又绕我。”男孩子哈哈笑着跑开了。
他的身后是一片热火朝天的工地。男孩子姓墨,叫墨老虎,虎头虎脑的小家伙,只比小云略小,还没到忧心的年纪。
吕冠并没有对他隐瞒,出乎意料的是孩子并没有哭闹,也没有急着去寻父亲一同报仇“爹爹会把娘带回来的,如果不行,等我长大了再去寻他们,现在即使去了也只会成为爹爹的麻烦。”
这是一个沉稳并且有点早熟的孩子,只是口音的缘故,那叫的怎么听都是驴叔。吕冠的到来对老虎来说无疑打开了通向外面的世界,没多久这个小村子就开始逐渐改变了模样,成群的匠人涌入这里,运送砖瓦土石的大车排成了长龙。
吕冠第二次来的时候身边跟了位陌生的中年男子,在老虎的眼里,村里新来的所有陌生人好像都对那中年人十分敬畏,可是中年人又好像对驴叔特别敬畏“果然还是驴叔比较大。”
少年人心里这样想着,那个中年人姓赵,老虎好像听到人们都叫他“狗爷”“你现在也是独挡一面的大豪了,我又去了官身,不要总是这么畏畏缩缩的,这个地方也是我来时无意中发现的,你觉得怎么样?”“回老爷话”虽然知道他现在武功方面几成废人,可二狗依旧不敢有丝毫怠慢“我亲自带人看过了。
后面那个山坳里明面上是条死路,可我手下的管事说这一带应该有条暗河经过的,所以应该不是死地,您要的人手我都准备好了,都是帮里知根知底拖家带口的老人,忠心绝对不成问题。”
“那就好,这事先不要和家里说,省的那些婆娘又啰嗦,还有以后不要总是一副黑社会的做派,我这做的是正经生意,又不是见不得人。”
吕冠一副我是正派人的嘴脸,看的二狗直唑牙花子。盖房子要钱,招募工人要钱,人吃马嚼要钱,吕冠的正经生意还没看到进项,面猴对着账簿已经快哭了。
柔儿的失踪首先造成的恶果就是惹怒了蜀中的东方家族,那个老人虽然没有亲口说什么,可是供药的渠道就那么一下断掉了,往日从未为货源发愁的吕氏药业如今已经快断货了,其他那些药商们又趁机坐地起价。
本来家里多有盈余倒也不至于周转不开,可老爷如今这个花法“夫人,要不我今天再去和关胡子说说,让他再宽限咱们几日?”面猴只能这么回话。
虽然知道自己的面子未必好用,可家里正是困难的时候,自己这个管家总要顶在前面。在只有两人独处的时候玉娘总是有些不敢看面猴的眼睛,那关切的心意越浓,玉娘便越觉得脸红心跳“杨大哥,不是说了没人的时候不用叫夫人么,我人笨,比不了柔儿妹妹,家里多亏了有你帮着支撑,是又拿不出货钱了么?”
“夫玉娘,要不你跟老爷说说,真不能这样下去了,就要支撑不住了呀。”“不,不要告诉老爷,他好不容易才从痛苦中走了出来,想做什么就由他好了,我的那些首饰还在么?”
“上个月不是已经当掉了”“那,那我亲自去跟关胡子说拖欠几日好了。”玉娘说这话的时候微微低了低头。
“不,不行。”自柔儿失踪,玉娘逐渐接手家里的生意,倒也是露面见了几次供货的药商,关胡子是其中最有实力,可也是最乱动心思的。
北地来的壮汉,哪里见过这等养在洛阳深宅院落中的端庄典雅的夫人,玉娘本就天生带着一股柔弱的气质,生了吕曦后身子稍稍丰韵了些却更透着一股成熟的妩媚,关胡子只见了一次就有些魂不守舍,也就是在那次,他强拉玉娘的手时与面猴吵了起来,虽然后来生意做成了。
可这关系就不那么融洽。这也是今次玉娘知道自己要不是露面,关胡子一定不会给杨大哥面子的。“不行呀玉娘,那个人对你动了坏心思,我怕他,怕他”面猴红着脸吭哧吭哧的说不下去。
“怕他什么?杨大哥只怕别人对我动坏心思,可杨大哥你自己不也是对人家”玉娘红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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