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人等。
门缓缓关上,和顺退出了房间,站在门口候着。
两人相对无言,慢慢地眼里盈满泪水,嘴角噙笑。
短短几个月,一切别有不同。曾经只是有些无奈,现在他们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同样经历了椎心之痛。
“先生,清减了。”“云风,长高了。”
楼池月上前两步,伸出了双手,云风一笑,上前,两人轻轻抱了一下。入了怀抱的楼池月身量如此单薄,云风一惊,细细打量她一下,发现她整个下巴都尖了,因为点了妆容,先前并没有觉得她瘦得惊人。再入眼她那双纤弱的手,他一把抓住了,声音颤了颤,“怎么就瘦成这样了?”
“我好多了,没事的。”楼池月笑笑,眼里空泛泛的没有距焦,“只是我将你的二哥给忘了。什么都记不得了。”
“先生,你不要再这般笑了,我瞧着害怕。”云风将她拉到座位上,将酒坛子塞进楼池月怀里,自己抱起一坛,“咱们喝酒,咱们痛痛快快哭一场,会过去的,都会过去的。”
楼池月抱起酒坛,又颓然地放下,“我哭不出来了。”
“那咱们不哭了。”云风也放下酒坛,“我有许多话要告诉先生呢,比如,比如,哦,我加冠了,我的字是一个‘逸’字,风行云逸,自在安逸。”
楼池月倒了两碗酒,端起来,和云风碰了一下,“敬云逸。”她一饮而尽,“臭小子,先生还没给你准备成人礼呢。”
“先生取笑我。”云风喝了酒,扭扭捏捏地转着碗。脸上有些潮红。
楼池月愣了一下,她的意思是要送云风一件礼物,随即想到在皇宫里那一次成人礼,喷笑出声,身子往椅背上靠了靠,挑了挑眉,有一丝不经意的媚意,“你的成人礼完成了?”
云风将头低到桌子底下,低咕一声,“先生饶了我吧。”他的双手不自觉得搓着自己的腿,就在刚才,心怦然一动。
楼池月看到他的局促不安,“好了,我之意是要送你一件礼物。言归正传,京中可有动静?皇上是否有了决断?”
“据我推测,父皇怕是要立云明为太子。”云风坐直了,神情严肃,黑眸里隐有愤怒,却是沉静如深海。楼池月一次次面临生死,云正的突然遇害,他长大的不仅仅是年龄,还有心智。
楼池月看到这样的云风,鼻子一酸,当初那个嚣张的小孩,当初那个张扬的少年,短短时日,就不见了。楼池月不禁想起嘉柔,那个纯净善良的小女孩是不是也不得不长大,“嘉柔好吗?”
云风先摇头又赶紧点点头,“好,挺好。只是在以为你不在了时,仗剑闯了凤仪宫,挑了那嬷嬷的手。嘉柔虽小,我不如她。”
眼泪涮地一下流下来,楼池月伏案痛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