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怎么脱身时,忽然看见街角一人正快步走来。
那人越走越快,越走越近,很快就站在了苏颜身前,面向慕容汐,挺直腰背声音沉冷道:“江州顾轻痕见过公主!”
街风悠扬,午后光华洒在他飘飞的墨黑衣角上,慢生出一圈圈朦胧的光晕。
苏颜忽然忆起,那一日,她在江州初见顾轻痕。
星月光辉下,他身影忻长挺拔,声音平静。
“江州顾轻痕,拜见殿下!”
同样的不卑不亢,同样的教人心中无端生了安稳。
“顾兄,这是我的事,你别管!”苏颜小声提醒。
“不,这是我的事!该别管的是你!”顾轻痕说着身体将苏颜又遮了一些道:“草民自知方才惹的公主不快,但还请公主莫要迁怒他人!”
“你都知道人家生气了,还故意说出那样的话来气本宫?”慕容汐忽然一跺脚,开始哭了起来。
苏颜“呃”一声,貌似瞬间懂了这出戏的前因后果。
顾轻痕面色平静,声音清冷如冰珠道:“草民自知高攀不上公主,今后还请公主莫要再为草民费心,草民告退!”
说着,他转身,拉着苏颜就走。
苏颜任他拽着自己衣袖,回头看间慕容汐的脸瞬间又红又紫。
“顾轻痕,你站住……”她气的大喊。
顾轻痕脚步不停。
有侍卫上前来拦,顾轻痕只侧身,一言不发冷冷看向慕容汐。
而那慕容汐竟真的只是涨红着脸,嘴唇哆嗦,半晌后猛挥衣袖,转身走了。
侍卫和婢女见状,也都跟着走了。
苏颜从头静看到尾,见所有人都走完了才往回拽了拽衣袖。
顾轻痕察觉到她的动作,这才缓缓把手从她臂上松开,眼光也别去一旁。
“抱歉!”他低低道。
“何歉只有?”苏颜抖了抖衣袖,笑问。
“方才是我连累颜兄了,若不是她被我气在先,又听闻你我交好也不会故意找你滋事!”
苏颜挑眉笑道:“可是你不也救了我吗?此前我就隐约听说汐公主在相府里对一个人念念不忘,没曾想那人竟是顾兄你!”
“我对她无意!”顾轻痕断声道。
苏颜对于他话中的冷绝和急促有些微愣,随后暖笑道:“看出来了,只是瞧着汐公主对顾兄的容忍程度,怕是这麻烦不是顾兄一句无意就能化解的了的。”
顾轻痕脸上难得露出不耐,但那不耐转瞬即逝,他道:“不提她了,我方才瞧着你走路也心事重重,怎么了,又遇到麻烦了吗?”
“我没事!”苏颜笑道:“哎,对了,我正要出城去见师兄,你若是后面无事的话不若随我一同前去呗,正好,师兄那藏了几坛好酒,你我畅饮一番,也好解了你心中的烦闷。”
“也好!如此就却之不恭了!”顾轻痕点头。
“那走吧!”苏颜说着率先上前,两人并肩往城外走去。
……
一路上山,抵达时白玉楼刚浸了药浴出来。
看见顾轻痕他微有意外,但很快就让十五搬了几张桌榻在院内,三人一边赏着春雪一边闲聊起来。
等到夜幕将近时,十五等人又直接将晚膳也端了过来,几人就着清浅银河和半山的月色喝光了数坛酒。
候着苏颜起身去净手时,白玉楼伸手拂过腿上落叶,垂眸淡笑道:“人人都说江州顾少主为人沉敛,很少与外人有交,没曾想却与颜师弟如此投缘,倒是让我好生意外?”
顾轻痕将杯中酒饮尽,淡淡道:“早在那日城郊送别亦或是在江州时白庄主不就已经知晓了吗,如今此话问来又是何意?”
“没什么意思!只是我这师弟向来性子单纯,你别看他断起案来心细如发,其实对起身边人来向来心宽,所以,我这做师兄的便难免帮他多关心些!”
“哦?那不知白庄主从我这里关心出什么来没有?是对我……不放心?”顾轻痕抬眼看他。
白玉楼与他对视一刻后,瞧向那空无一人的门廊,慢声笑道:“顾少主可真是一言中的!虽说少主年少轻轻就担起阖府家业并发扬至此实是让玉楼钦佩,只是不知为何,我这心里却总觉得少主心中所怀恐远不及一个顾府一般?”
“除了顾府,还能有什么?”
“有什么顾少主心中自知!”白玉楼莞尔,一笑轻飘挂在唇角道:“许是我唯有这一个师弟,又受师尊临终所托所以格外看在心里!”
“白庄主又怎知,她,不在我心里?”顾轻痕突然缓声道。
------题外话------
中了太子妃的毒,不过倒是以毒攻毒,倒是将我从前两天不太好的状态中拯救出来,对妖孽的书又多了许多灵感!
可惜,要熬到8号才有更新,而且听说太子和导演有一腿?
心塞塞,心凉凉…。
容我去哭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