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仍是要面对自己做过的一切。我随意执起外套离开公司,赶步登上车子。傍晚那过份挤塞的道路使我心情更为恶劣,被夹在同样鼓燥的车辆中间,我多次有拨起玲手机的念头。
但我不知道通过电话,可以对她说些什么,虽然现在即使是直接对着那最亲爱的人,我亦不知道可以说些什么。
我很担心玲,害怕她会像雯一样因为看不开而自毁生命。按着方向盘的手不断打震,我只希望我爱的人是一个坚强的女子。
折腾了将近一个小时,我终于来到自家门前,在将要插入钥匙的这一刻,我忽然渴望时间可以停留在刚才塞在路上的一段,让我不用在下来的这秒钟接受爱人的审判,与及看到她凄凄的表情。门打开了,屋子里的灯没亮,玲发呆地坐在沙发上,像个没有生命的木偶。
脸上两条泪痕,是比那遭受强暴更为伤心的痕迹。沙发前的茶几上放着一份文件,我不必拿在手里,亦可以知道那是从商业登记处取得的纪录。明在今年年初时在商业牌照上除了名,但只要翻查过往纪录,你仍可找到设立公司时的合伙人资料。
为了要确认自己的猜测,又或是想给自己最后的一点解脱藉口,玲在今天去了找寻以往的资料。我知道一切完了,我跟玲的感情完了,我的人生也完了,玲没有望我一眼,呆滞的目光仍是投在那远处的窗外。
那是我一个从没看过的表情,是一个已经心灰意冷、世间一切事都彷佛再没关连的表情。我曾看过玲笑,亦看过玲哭,但唯独这一张脸,是我自认识她以来首次遇上。我心跳得很快,呆呆地站在门后,不知道怎可走近这熟悉的人儿面前。
我俩谁都没有动作,像一出被静止了的默剧,亦是一套故事内容最悲惨的默剧。这个无声的画面停留了好一段时间,我才听到愁伤的玲,咽呜地发出问题:“片中说的录影带,是什么录影带?”
玲的声音很小,小得像是在问自己。我没法回答,明跟我认识一事,玲是必然地已经得悉一切。我这时候可以做的就只有减轻其痛楚,我平静的回答:“没有,都是你平日的一些生活片段。”
玲抬起垂下的头,忧郁的望着我:“是吗?怎么我从来不知道明有给我拍过录影带,你可否给我看看?”“我销毁了,我怕你知道我跟明认识,所以没有留下来。”我说着谎言,我自以为在安慰着玲。
但其实只是加深她的痛楚。玲继续质问我:“为什么你会怕我知道你跟他认识?我在跟他交住前已经认识你了。
为什么你从来没有提及?你到底有多少事隐瞒我?你说把录影带销毁了,那你有看过吧?告诉我内容好吗?在哪里拍的?我穿着什么衣服?”我答不出来。
玲的目光一直没有移开,眼里带着失望,她像对我死心般自行说出答案:“答不出来吗?还是我根本没有穿衣服?就像网络上那影片一样,”
我没有话说,玲是个聪明的女孩,在这个证据确凿的时候,再多的谎话就只会继续破坏我俩的感情,玲无力地从沙发站起来,幽幽的说着:“三天前,公司的一位同事告诉我,网络上流传着一段影片,里面的女孩子很像你。
我看了一分钟,眼泪就不断的流。我很伤心那时候给一个自己曾经爱过的人骗了,到今天还要被公诸于世。我当时想立刻打电话给你,但当我看到你在里面出现时,我简直比被全世界看光身体更加难受。我人生中爱过的两个男人,原来都在骗我。”
“玲”“怎么在我最需要人支持我的时候,会给我发现我最爱和最信赖的,原来是另一个骗我的人。”玲哭着说。听到这里,我激动地解释:“玲,你误会了,我的确是认识明,但事情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我误会?难道你就不知我曾经是明的女朋友?他连跟我做ài时偷拍的录影带都给你看,你们的关系一定很好了?”
“玲”“有一次你来接我放工,我其中一位同事说好像见过你在宴会上跟我的前度男友一起,很熟稔似的,我都一直不相信,还说她看错人,没想到会是真的。”
玲伤心的说:“这就是你们的游戏方式?很好玩吗?你的朋友玩完轮到你玩,我们一起快一年了,玩厌了没有?是不是又要带我去跟别人交换,然后送给下个朋友玩?”
“玲,你不要这样说,事情真的不是你所想的。我从来没有玩弄你,我是真心爱你的。”我知道一切的说话都没法解释所犯的过错。但我只想我爱的人,不要为我做过的坏事而感到痛心。
“聪,你对我很好,当初我心里有病,你花了一年时间去开解我。我相信你是真心的,但我做梦也不会想到,当晚你也在现场亲眼看着我遇上那种事。
你知不知道,那是一个女人最痛苦的时刻,我宁可被全世界人看到我的身体,也不愿被我爱的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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