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完,李远之都没有发现他前言跟后语,赤/裸/裸的口是心非,要不要,不要,要不要,不要……啊,其实我很想要……
第二天,李远之起床下楼,厨房里,安倍音弥顶着一张被毁容的脸,在做早餐,李远之吓了一跳,指着他脸颊上的挠痕,问:“你的脸怎么了?”
安倍音弥不好意思地看了他一眼,摸了摸脸上的伤痕,说:“小黑挠的。”
说起来也怪他自己,好死不死的调戏一只看似虚弱,其实强悍如虎的小野猫,最后调戏不成反被挠,毁容他也不想的啊……
突然,院子外面想起了“嘭嘭”的敲门声,李远之开门出去,问:“谁啊?”
门又咚咚响了两下,李远之疑惑,嘀咕了两声,打开门,门刚打开一条缝,一个人影就卡着门缝摔了进来,李远之眼疾手快,忙架住那人的胳膊,低头一看,惊叫了一声,“沈煜?你,你怎么回事?”
怀中的沈煜面色惨白如雪,眼底一片青黑,气若游丝地睁着一双满是红血丝的眼睛,说:“远之,我被鬼缠上了!”
“鬼?”李远之忙把人托起来,扶进屋里,让安倍音弥倒了一杯热牛奶给他,见他喝下后,平静了许多,才问:“说吧,发生了什么事?”
沈煜添了一下依然干涩的嘴唇,说:“昨晚九点,我上床睡觉,刚熄灯,就看见一个黑乎乎的鬼影站在床前,仔细一看竟是季言,我当时吓得裹着被子就滚下了床。”
“季言?”李远之皱眉,接过安倍音弥递过来的早餐,边吃边问:“他半夜出现在你屋子里,找你干嘛了?难不成想霸王硬上弓?”
沈煜呼噜呼噜地喝了两口粥,说:“他敢,哼,他当时站在我面前,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突然身上的皮肤就开始腐烂脱落,七窍流血,伸着白森森的骨头,叫我救他。”
一想起当时的情景,沈煜不寒而栗的哆嗦了一下,脸色又苍白了两份,恶狠狠地抢了安倍音弥到口煎蛋,咬了一口,说:“我当时就奇了怪了,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只是那混蛋顶着一身可以直接参演美剧行尸走肉的腐臭皮囊,就知道反反复复地说救他,救他……我当时恶寒加恶心,恨不得一脚把他给踹出去……”
“季言让你救他,难道他这次死透了?”李远之抽了纸巾擦嘴,想起李馗对季言瘟鬼的断言,只是后来看他和玉藻前一起出现,连安倍吉昌都没探查出他身上有腐尸气息。
人死而为鬼,季言突然出现在沈煜的家中,还向他求救,不知道是给沈煜的预兆幻象,还是他已经死了?
“管他有没有死透了,反正我是被他折磨了一夜,若是再看见他,他没死透,我就要死了。”昨晚,他差点没疯掉,手机没信号,求救无门,想要逃,房门却打不开,跳楼也不行,窗户被季言堵着,直到早上六点,那混蛋才消失,他不敢告诉家里人,匆匆收拾了一下,便来找李远之了。
“哎,粉丝你的脸怎么了?”倾吐完昨晚的恐怖经历,沈煜终于恢复了一点人气,盯着安倍音弥的脸一阵猛瞧,问:“昨晚去哪个夜店找小野猫了?看不出来,你的口味居然是泼辣型的。”
安倍音弥脸上升起两朵红云,害羞地挥手,摸着脸上已经结疤的伤痕,说:“我是被小野猫挠了,但是此野猫非彼野猫,你不要瞎想啦,至于我的口味,其实我比较喜欢温柔可人型的。”
沈煜嗤笑了一声,起身,走向客房,准备补觉,只是没多一会儿,屋里便传来他的怒吼声,夹杂着凄厉的猫叫声,“粉丝,你被窝里怎么有只猫?”
安倍音弥扯着嗓门,大喊,“它就是那只小野猫啦。”
沈煜暴躁地怒吼,“你给我过来,把它弄走。”
安倍音弥悠然自得地喝了牛奶一口牛奶,说:“它那么小,不占多大地方的,你就将就一点啦。”
说完,他嘿嘿奸笑了两声,心想,让你也见识见识什么叫火辣辣的小野猫。
李远之帮着安倍音弥收拾完厨房,便上楼找白乙,却发现他不在屋里,又去书房,还是没人,见书桌的砚台下压了一张小纸条,他拿起来一看,是白乙留给他的,“有事出门,晚上回来!”
“天天有事,那天没事就好了。”李远之嘀咕了一声,把纸条收进抽屉里,想到昨晚个那名女子,白乙会不会是去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