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说:“快了,快了,你很快就是我的了……”
李远之一听这话,头皮立刻炸了,你的?谁是你的?这老头如此神神叨叨,到底在搞什么……等等,那叠冥纸上怎么会有红色?血吗?
或许……李远之手心冒汗,期待自己看错了,说不定不是血,是颜料,或者朱砂之类的东西。
不过,有时候,现实就是那么的打脸,因为下一刻,李远之闻到了刺鼻的血腥味,循着味道看去,他恨不得自插双眼,死过去算了。
烧纸的老头,不知道何时站了起来,还转了一个身,一双阴郁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李远之这边,花白的头发,皱如菊花般枯瘦的脸,即使化成灰,李远之也认得出来这人是谁——焉拓老头。
此刻,老头眼露寒光,凹陷的脸颊肌肉紧绷,厉声吼道:“谁在哪里?出来!”
李远之被他吼得一阵耳鸣,刚想转身逃走,心思一转,立刻又打消了逃跑的念头,这老头如此发问,难道是看不见自己?
“再不出来,可不要怪老夫我手下不留情了。”焉拓冷哼了一声,从宽大的袖袍里掏出一张符纸,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挥手抛了过来。
李远之还在庆幸老头看不见自己,却不想拿符纸像是长了眼睛,直直朝自己飞过来,立刻吓得魂都要飞了,转身想逃,只是不等他有所动作,直觉眼前红光一闪,他下意识的抬起胳膊,遮住眼睛,再回神时,眼前的焉拓老头不知道怎么回事,竟消失了。
而且,李远之还发现,石室变了,空间小了一倍,石砌的墙壁上雕刻着繁复的文字,凭着他有限的经历,只看了两眼便猜出墙上刻的是什么,金刚经!
不仅墙上,连屋顶和地上都刻上了文字,梵文体的金刚经,李远之越看呼吸越急促,,最让他脚底生寒的是,这些金刚经的字体全被描了红,红艳艳的一片,像是沾了血,诡异阴森。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李远之手指扒着门框,指关节僵直发白,轻轻一掰,脆得都能断了。
突然,李远之感到身后有一股凉气袭来,不等他反应,整个人被人从后面拍了一掌,身体前倾,直挺挺的趴在了地上,啃了狗吃/屎。
妈的,哪个混蛋推我的?李远之死鱼一样,趴在一地上,呼呼的喘气,缓了好一会儿,才爬起来。
转身,想要找罪魁祸首,却惊悚地发现身后的门不见了,而是变成了一堵刻着咒文的墙壁,他心里又惊又惧,连滚带爬地向后退去,却不想撞到了东西,转头一看,整个人都不好了……棺材!
这里什么时候有个棺材了?这石室明明刚才还是空的……
李远之脸色青白如鬼,冷汗如雨下,哆嗦着双腿,勉强站起来,仔细看过去,眼前是一副描金朱漆红棺,无雕刻,亦无花纹,看不出特殊之处。
他围着棺材转了一圈,发现这棺材还没有下钉,心中疑惑,这是新棺材,空的,还是忘了下钉了?
只是,不等李远之想出个甲乙丙丁出来,那棺材的盖子突然震动了一下,接着,像是有人在里面推动一样,李远之眼睁睁地看着棺材盖缓缓的往旁边滑去,落在了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惊恐的尖叫声滚过舌尖,又滑回了喉咙里,堵李远之肺疼,若是可以,他真的很想一头撞死,也好过现在这糟心的惨状。
不过,下一刻,还有更糟心的事情等着李远之呢,因为他发现棺材里躺了一个人,这人一身古装,红色的,领口和袖口用金线绣着水色暗纹,流金冠束发,面色苍白平静,看上去像是睡着了。
这人是谁?
李远之快速的在自己的记忆里搜索了一遍,完全没有印象,古人,他只认识白乙,还有那个死胖子沈陌,眼前棺材躺着的这位,面容清俊……
等等,这人下巴这边似乎有点奇怪,这肤色不对劲,这尸体脸上的皮肤和脖子有色差,这是擦粉了?还是……
李远之哆嗦了一下,心思如电,站着又看了一会儿,见棺材里的尸体没有诈尸的迹象,他又大着胆子凑近了几分,细看,发现这尸体喉结上方有条不易察觉的细纹,皮肤的色差也正是从这条细纹开始的。
难不成这尸体易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