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远之出门,顺路去斋堂拿了两个馒头,边走边啃,心里想着,白乙一大早就不见人影,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昨晚的酒店惊魂,他还心有余悸,若是可以,他绝对想要把白乙二十四小时绑在身边,充当护身符的。
这坑爹的见鬼日子,出门不谨慎点不行,雇上十个保镖都不足以消除他已经变成惊弓之鸟的胆子。
闷闷地啃完最后一口馒头,李远之一抬头,便看到他家小叔李馗站在不远处,足有一人高的三脚香炉边,正和一位形似KFC的老头说话,两人似乎在争执什么,与淡定的李馗相比,KFC老头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额上青筋暴跳,骂道:“混蛋,再这样下去,你早晚得下地狱。”
李馗摸着手中的念珠,气定神闲,笑着说:“嗳,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哼,不过几个不入流的小鬼,也敢打……远之,你这大中午的要去哪里啊?”
李远之刚才心思一转,便猜出KFC老头是陈艺,所以看到两人争吵,他本来想偷偷溜走,省得不明就里的做了炮灰,没想到还是被逮着了,遂不情愿的走过去,说:“小叔,太后让我中午回家吃饭,我正准备回去呢,你,要不要一起?”
“啊,我就算了。”李馗摆手,视线在李远之的脸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在他包得严实的脖子上,笑眯眯的看着他,说:“远之,昨晚睡得好吗?”
李远之被他笑得后脊背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忙挺直腰背,点头,说:“很好,我昨晚睡的很好。”
李馗继续问:“很好?是吗?难道没有腰酸背痛?”
“腰酸背痛?嗯,是有点。”李远之点头,当然腰酸背痛了,昨晚被东野广峰那么一折腾,浑身是伤,疼得他好一会儿才睡着了,不过睡了一觉,现在感觉要好了许多。
李馗没预想到他居然点头,脸色立刻变了,伸手一把抓过李远之,扯掉他脖子上的围巾,扒着他的领口看,李远之吓了一跳,忙护着衣服,说:“小叔,你矜持点,耍流氓不带这么光明正大的啊,当心毁了你八宝寺住持的名誉。”
李馗不管他的胡言乱语,一脸便秘的忧伤,说:“唉,远之,你真的被采啦!”
这脖子上的青紫色,红果果的证据啊,咦,怎么还有刀伤?
李馗一惊,忙又把李远之的领口拉得更开,脸色瞬间铁青,寒着一张脸,说:“说吧,那个叫白乙的鬼现在在哪里?我要是不收了这个衣冠禽兽,恶心变态的的色鬼,我誓不为人。”
李远之一头雾水,不知道他家小叔突然发什么疯,居然想要收了白乙,不过李馗接下来的一句话,给了他答案,“妈的,这千年的老色鬼,居然喜欢玩□□,远之,听小叔一句话,这样的男人绝对不是良配,你赶快踹了他,咱再找个性癖好正常点,或者你做S也行啊……”
“停,停……”李远之黑着一张脸,打断李馗的意淫,此刻他若是还不明白李馗在说什么,那他就是猪了,他窘得脸都扭曲了,脆弱的小心脏更是扭成一根麻花,说:“小叔,你想什么呢?我这伤是东野广峰弄的,昨晚我和沈煜,还有安倍音弥在云海吃饭,可被他折腾死了,差点被剥皮,要不是白乙,你今天见到我,大概是一具被剥皮的尸体啦。”
“呃……是这样吗?”李馗瞪着眼睛,脸上丝毫没有尴尬之色。
李远之拿过他手上的围巾,重新围上,说:“对,就是这样,难道还是你想的的那样不成?”
“最好不是我想的那样。”李馗摸着光秃的脑门,说:“东野广峰,这个小日本前段时间不是已经死了吗?你们怎么会遇上他?”
李远之整理好衣服,搓着冻僵的手,大致把昨晚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李馗听完,和陈艺对视了一眼,脸色俱是难看的要死,陈艺撸着花白的胡子,眉头打了一个死结,说:“这狐狸精如此大费周章,目的不简单啊。”
李远之点头,说:“嗯,我也觉得,不过,我前几天,还看见他和季言混在一起的,也不知道在谋划什么。”
“季言?”陈艺面色一黑,说:“这个臭小子,到哪都没好事,我这几天正准备找他呢,城南那边有个养鸡场,禽流感,鸡全死了,农场的老头也感染了,这不昨晚高烧不退,也死了,别看啦,我现在的身体就是那个老头。”
李远之遗憾地并起食指和中指,点了一下额头,说:“节哀!”
李馗伸手拍了一下李远之的脑门,说:“行啦,快走吧,再不走,赶上中午高峰堵车,你想走都走不了。”
李远之点头,刚想走,又被李馗拖住,塞了一叠纸符过来,说:“这拿着,我看你这几天命犯太岁,多灾多难,这是我昨晚刚研究出来的007号驱鬼符,你带着,遇上妖魔鬼怪,只管扔过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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