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晓她是否安好?”
月亮转身,用自己单薄的身影背对于他,意味深长道:“何谓好,何谓坏?好或坏仅是相对而言,并无绝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
“我希望你不要责怪于她!这些年,她备受煎熬,从未真正敞开过心扉!从你失踪后,她再未真正的开心过,那些没心没肺,那些所谓的快乐都是假象,她不愿让你爸妈见她之时,本能的想起你而难过,再徒增她一副忧愁的面容。”
月亮咬住嘴唇,死死的,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崩溃,哭起来!
从何时开始,竟连她自己早已遗忘?
刻意伪装这许久,她自诩在人前隐匿至深,毫无破绽,甚至骗过自己,令大家相信她还是那个疯疯癫癫没心没肺的臭丫头,却未曾想,被云霄轻易看穿!
“管好你自己吧!”丢下这句话,月亮快速跳出云霄的梦境。
云霄最后的那番话,直入心底,将她的伪装,她的坚强,她的痛苦,一一撕开,才发现表面白皙健康的皮肤之下,早已红肿溃烂,鲜血淋漓,根本无法愈合。
然而,这一切与小七这些年所受之苦相比,如此微不足道!
那厢,云霄依然站立梦境之中,若有所思。
事实上,他并未粗心之人,初次梦中相见,他将她错认为米小七,确因他日有所思。
这些年,负疚如同一座山峦,早已将他压的喘不过气来。听闻米小七过世的讯息之时,他彻底的倒下,只愿长眠不醒!他苦苦支撑这些年,累极,快要虚脱,自责无处安放。
因而,那夜梦境之中,他宁愿相信她是米小七,她是来救赎于他。
事后,他反复思量,不得其解:她究竟是米小七还是月亮?
此次,最后那番言语便是他的试探。只可惜,她背于他,不愿他直面她的表情。
也许,云霄并不懂得:若真正的米小七身处其境,亦会难过:这些年,她何曾开心过?她所受之苦,谁人能懂得体会?
月亮坐于云霄卧室的沙发之上,静待他苏醒。
不一会儿,云霄从睡梦中惊醒,直接掀开被褥,下床翻找东西。
入眼间,却见他只着贴身**,四处寻找着。
臊……月亮忙捂住脸,背过身去,即使她和云霄熟稔至此,拥有人之初,光屁股便已结下的深厚情谊,却未曾亲密如斯。
事实上,他于她,早已非当年那个被她骑压身下,厮打纠缠的胖小子,而是已然长大的成熟男性!
云霄翻找着抽屉,最后在一只紫色的铁盒之中翻出那支他珍藏许久的发夹。
那是只碧绿色发夹,铁制的内心,表面镶嵌一片树叶,脉络清晰如初。虽历经二十载,依旧散发着盎然光芒,若那六月心里的碧荷,清脆欲滴的嫩叶,满是旺盛的生命力。
云霄摩挲着发夹,仿若时光不曾流逝,却是时光流转,物是人非!轻置床侧,随即赤足行至衣柜,翻找穿着衣物。
片刻,已整装待发!
未着熟悉的墨黑衬衫外加深蓝牛仔裤,却是上套深紫色光润衬衫,下配蓝黑色笔挺西装裤。
当然,月亮再次充当监工,她决定尾随,待觅得云霄家传宝物之时,将二者联合起来,让红老头一次鉴别,省去他老人家跑来跑去,怨气冲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