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活动最后以年轻人的娱乐而结束。深夜,除了徐丽的伯伯郁闷外,年轻人都笑呵呵地告辞走了。
第二天,年轻又开始学习或打工。
王思华一上班就打电话给了那个研究算法十多年的数学系的教授,说好星期五下午去拜访他,商讨相关问题。那个教授听说他是研究信息处理的,就很爽快地答应了跟他们见面。
但让王思华、黄浩炜等人感到很奇怪的是,星期五中午打电话给那个教授再次确认上门时间时,那个老头的手机竟然打不通,而办公室电话又没人接。
王思华本准备下周再联系,但黄浩炜却坚持还是按预定时间上门。
当黄浩炜赶到悉梨大学数学系大楼前,徐丽已经在那里等他。
徐丽笑问道“老大,这段时间很忙?连续五天都没有看见你到吴少那里出现过。”
“是啊。我们导师要我们做一个验证实验,我们又是第一次搞这玩意,有点摸不着边,只好困在资料堆里。”黄浩炜笑问道“我们那里有增加人没有?”
“没有。你不在我们都没什么劲,大家不是泡网就是到外面跳舞。”
二人刚说几句话,王思华也到了。王思华试着再拨了一次那个教授的电话,还是不通。
他们三人走进大楼里面找人一问,才知道老头星期一下午回家的时候摔了一跤,脑部轻度淤血,昨天下午才出院,目前正在家里休息。
三人这才知道是什么一回事。问清老头的住址,王思华开车带着黄浩炜和徐丽一起来到了这个名叫索普的教授家中。他们特意在花店里买了一束鲜花。
看到王思华等人进来,坐在轮椅上的索普教授一脸的灰败。从肉体到精神都是受到了全面的打击。如果不是知道他是索普教授,徐丽都不敢肯定是他。与他心目中那个精神焕发的老头实在有点对不上号。
看到憔悴的老头,几个人心里的一点点怨气早已经烟消云散。徐丽问道:“索普教授,你怎么啦?好些了吗?”
“帕金森病,你知道吗?”老头问道,右手轻轻地颤抖着。
“帕金森病?就是”黄浩炜对这个病不知道如何描述,只知道得了这么病的人经常手脚颤抖、脸斜、腰伸不直、肌肉僵硬伸肌,症状很多。最主要的是这种病无法根治,病情一步步加深,直到死亡。不过,这种病也不会短期内就夺人性命,葯物治疗和科学护理能够延长病人的生命、减缓病情的加重。
因为黄浩炜的外公就是得这种病死的,而且发病的年龄比这个老头年轻得多,五十来岁就得了这个病,只拖了八年时间就死了。
黄浩炜心里想:“学校里的人不是说你摔倒了嘛?难道摔倒能得帕金森病?是不是因为帕金森病而摔倒的?怎么这么快就出院了?”
索普教授说道:“帕金森氏病也称震颤麻痹,是中老年人最常见的中枢神经系统变性疾病。震颤是指头及四肢颤动、振摇,麻痹是指肢体某一部分或全部肢体不能自主运动。”他如一名严谨的医生一样大致描述了这个病症。
三人心里都一阵悲哀,这意味着轮椅上的这个老头将在这把椅子或病床上渡过余下的日子。
当他们三人进来后不久,又进来一个女士,看模样是社区的医生。从她进门后所做的事就知道她是来为索普教授打针、送葯的。
黄浩炜等三人招呼了她一下,继续围着索普教授。
因为有医生在这里,索普教授说道:“王,对不起,我恐怕不能帮你什么忙了。”
王思华对索普教授的成果倒没有什么期望,只是在黄浩炜的要求下才过来的。
看到黄浩炜脸上的失望,王思华问道:“索普教授,我们能交流一下吗?如果你不累的话。”
索普教授对王思华道:“请你到我书房里搬出电脑来,你看看我写的文章,然后发表一下你的看法,不懂的你可以问我。之后我们再进行交流。”
医生趁王思华进书房拿笔记本电脑的空档在索普教授的胳膊上打了一针。
按照索普教授的指点,王思华打开了指定的那个文件,仔细看了起来。
看着看着,王思华的脸色就变了,明显地有点激动。看了前面几页,他就把鼠标往下快速地移动,再看了一下结尾,就问道:“索普教授,这个多阶递归方程式和拓扑函数列阵真是你研究出来的?”语言里带着喜悦。
索普教授自豪地说道:“不是我还有谁?你认为怎么样?”
王思华说道:“建立了相关的数学模型没有?确定相关参数了没有?”
索普教授的脸色一暗,说道:“如果这些问题我都解决了,我还是这个样子?”
王思华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说道:“如果没有数学模型证明的话,你这些方程式和列阵就没有人说得清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况且,就算你的这些是正确的,那处理信号所得出的数据太庞大,几乎是无限量的大。本来一副画面只要几兆的数据就可以表达情况,按你的算法变换出来的数据至少在几个g以上。你必须改进它们,并且建立接近实用的数学模型来证明它们,别人才可能认可。至于商用,那更是不知要花多长的时间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