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可是不知道何时,他弄丢了这种坚定,终日混吃等死,对家里老婆孩子不管不顾,觉得一个人吃饱,全家就会不饿。
王贤国嘴里嚼着菜,眼神却飘忽起来,长久以来的淡漠心理却多了一丝愁绪和一丝歉疚。
王筝语重心长:“爸,你难道要这样一辈子过得昏昏噩噩的吗?对自己的将来没有规划?对我妈你没有尽到丈夫应尽的关爱与责任,对我,你更是放任,没有尽到应尽的义务与责任,我们不想也不会怪你,可是,你对得起自己吗?”
面对王筝严肃的问话,王贤国愣神的眼睛闪过一丝尴尬。
王筝捕捉到了他的尴尬,还好还好,还知道尴尬,就有救:“爸,多的我也不说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你是咱们家唯一的男人,是咱们家的顶梁柱,如果你一直这样下去,你觉得这个家真的还需要你吗?”
王筝起身准备回房里看书去,走到门口回过头来:“不过我还是要再提醒亲爱的父亲大人一句,如果让我知道你再去赌,我见一次,绝对会踢翻你们赌博的桌子一次,说到做到!”
王贤国这个饭吃得是上不上,下不下的,被自己女儿弄得尴尬,还威胁,还利诱,还中计,他都感觉自己不是自己了,王贤国也没有心思吃下去,胡乱洗洗擦擦便走到茅草屋。
躺到床上,眼睛怎么也闭不上,要换平时不玩牌,床上一倒就能睡着,可这会儿心里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难受。
王贤国并不笨,也不是个坏人,只是他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在床上翻来覆去一整夜,三十七岁的他,第一次失眠了。
王筝一回到自己屋,郑水蓉便投来询问的眼神,王筝笑笑说:“没事,睡吧,会好的。”郑水才躺下,只是这一夜,王家三口都睡得不那么好,各自心中都有着计量。
王筝知道,养成一个人的性格不是一时,而改变也不可能一蹴就成,幸好,她还有时间,她相信,自己的父母不是无情无义之人。
王贤国回来的这两天,都帮着家里做事,看着自己的老婆天没亮就去批菜,风雨无阻,再加上自己孩子跟他讲的未来生活,就仅仅两天,心灵的震憾不可谓不大。
曾经有口饭吃就每天开心渡日的妻,现在却整天赚钱,说起买卖经来一套一套的,完全没有了以前那傻样儿。
曾经沉默不语又畏惧自己的孩子,现在除了叫他干活时会理他,别的时候都当他是空气一般的存在。
王筝并没有告诉郑水蓉和王贤国自己去做兼职所挣的钱有多少,不是不愿意讲,而是尽量的不想惹麻烦,郑水蓉知道肯定会高兴,可是王贤国现在的性子,他要是知道,不用两天,整个村的人都会知道的。
所以王筝并没有多讲,只是讲了,给了薪水,郑水蓉知道一天二百,也不知道这孩子剩下多少,不会想去贪孩子挣的钱,便也不问。
王筝也乐得不用解释那么多,还有几天就要过年,王筝拿着从他老爸身上搜刮来的钱,还死拖活拉的拖着王贤国上街买肉,不管如何,过年了,总要买些肉,做点腊肉,爷爷奶奶家,外公外婆家多少总要送些去,这是这里的风俗,再穷,腊肉也要送些的。
这时候的猪肉还很便宜,一块三一斤,王筝直接买了五十斤,再买了个猪头猪尾,花了一百元不到,王筝觉得和前世比,简直便宜到死啊有木有?!
王贤国第一次和自己的女儿上街买东西,以前从来没有带孩子上过街,可这次,这次明显是孩子带着自己上街,钱也是孩子在付,看到卖肉的老板看自己奇怪的眼神时,王贤国的脸一阵一阵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