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低估了她的心思!
如此,怎还能让他联想得到记忆中那张单纯天真的笑脸?
“启禀殿下,老臣收到消息,嫣然郡主当年是受殿下指使自愿跟太子走的,为的就是就近监视太子,皇贵妃、太子、宰相也是您命她杀人灭口的,因为您怕自己的真实身世被他们抖出来!”苏敬言之凿凿。
“那么,苏大人打算如何做?”祈天澈淡淡地问,明明真的没有施威,却叫人不寒而栗。
“老臣会让人先把她交给刑部看管,在未得到证实之前,老臣希望殿下能暂时待在承阳殿,至于朝政,会暂由燕王执掌!”
“如此甚好。”祈天澈毫无异议,因为燕王信得过,苏敬这么做想必也是万不得已的,若他的身世一旦是真的,他便与皇家无关。
苏敬没想到他就这般答应了,有些意外。
祈天澈负手在后,走到他面前,“苏大人做的很好。”
苏敬讶异,不是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世,不择手段吗?怎么倒表现得轻松了的样子?
这个皇太孙的确是最适合的人选,可惜,若他的身世真是那样,只能说他与那位子无缘。
他挥手,让人把王楚嫣带走,并让柳云修派人看紧承阳殿。
柳云修是听命于祈天
澈的,直到苏敬拿出可调动全国兵马包括禁卫军的虎符,他才不得不照办。
※
祈天澈回到承阳殿,见她睡得还沉,吩咐谁也不许惊扰她,而后回了书房,从库房里再度取出那箱子信。
一封封拆开,人就是这样,前面的信明明一封封那么用心的写,却执着于值得令人怀疑的那一封。
[祈天澈,我承认当年离开是一时难以接受,可是我后悔了,再好的男人也没有你好。]
[祈天澈,外面一点儿也不好玩,我想回去,你可不许嫌弃我!]
说话的语气,还有字迹都十足的相似,只是——
他笑着摇头,把信收起,放回箱子里,锁回库房里。
走出来时,便见李培盛走进来,面色凝重。
“爷,如您所料,王楚嫣的确在押往刑部的时候被人劫走了,而且我们派去的人都跟丢了。”
爷起初是打算故意放走王楚嫣的,然后再派人跟踪,弄清楚她的目的,所以才会有柳云修因爱放水的那一幕,却没想肖媛会出现插手,但后来,知她又下了蛊,想抓住她,苏敬又带人来,一切都由不得了。
只能按原计划行事,却没想到还是把人跟丢了。
爷体内的情蛊才解,又被下了另一种蛊,也难怪爷当时会失控掐她。
谁又能料得到她竟懂得下蛊?
“你说,跟丢了?”
冷冷淡淡的语气,李培盛却知主子不悦,非常不悦。
李培盛忙跪下,“是,跟丢了,好像是听风楼的人插手。”
“听风楼?”祈天澈震惊不已,怎么也想不到居然是听风楼。
那个人,那个看起来与世无争的男子也有了那样的野心是吗?
※
怀瑾醒来已经是中午,她以为自己平时运动够多,还不至于那么酸痛的,但还是好像被拆开重组过一样,她怀疑某男是不是把书上看来的全都在她身上实践了。
简直,太疯狂!
“醒了?”
清浅温柔的嗓音响起,很意外,也很暖心。
她睁开眼,便对上男人深邃沉静的黑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手里还抓着她的发把玩。
他合衣躺在她身边,手撑着脑袋,侧身看她,好像还保持这个姿势已经很久了。
“你怎么在这里?”这时候的他应该正忙的时候吧,怎么好像已经欣赏她好久的样子。
“不想看到我?”他勾唇,将她连被子一块揽到胸怀。
“算你识相,还知道等我醒来让我算账。”怀瑾怒瞪,从被子里伸出手,握拳霍霍,“说!为什么扮吴小人!”
“八岁的时候皇爷爷让我扮作夜里伺候他的太监,跟在他身边看他批阅奏折。”黑眸尽情欣赏着她冒出被子的白嫩手臂,上面还有着他留下的浅浅痕迹。
真是嫩,他不过是把她的手交叉往后,让她向前挺身,也能留下痕迹。
怀瑾怔了怔,然后默念了下,不行,再扳手指头,因为记得桂花树下的吴小人说他当了十二年太监。
“靠!我那时候居然就被你骗了,还傻傻地把真名告诉你!”忍不住用脚踹他,却难受的是自己,脚软,腿间拉筋一样的酸疼。
祈天澈抬脚压住她的,黑眸灼热,她动作幅度太大导致被子稍稍往下滑落,露出诱人的锁骨,眼睛盯着,恨不得能把被子盯得再滑下一些。
“后来怎么变成了祈隽!”要不是亲眼看到,她也不会乌龙那么久!难怪那时候要他救吴小人的时候他那么奇怪,难怪吴小人死了,他那么肯定的告诉她,吴小人没死,因为他根本就是吴小人!
“十二看到吴小人的面具,戴着玩,所以……”他要不要提醒她,再动下去,会着凉?
怀瑾立即把事情窜明白了,祈隽戴了那面具,刚好被他们撞见,而他又不好站出来说他才是吴小人。
“第二件,你为什么可以碰我了?难道你之前又背着我找王楚嫣热身过了!?”揪紧他的衣襟,凶神恶煞。
祈天澈喉咙发紧,不是被她勒的,而是眼前暴露出一大片春色。
“怀瑾,你身子可还好?”他问,声音微哑。
“干嘛不好!你少岔开话题!”怀瑾又将他往前扯近,被子又下滑一寸。
灼灼的视线跟着往下,与她如兰的气息近在咫尺,忍无可忍,他搂着她一个用力,便将她压在身下,“是你说很好的。”
怀瑾这才意识到他指的是什么,攥他衣服的手变成了抵在他胸前,“祈天澈,你不许!”
“为何不许?”他挑眉。
“因为小女子我被你榨干了,还没恢复元气!”她说得理直气壮。
祈天澈忍俊不住,屈指轻弹,“不害臊,嚷得外面的人全都知道了。”
“你昨夜抱我进来的时候他们就知道了。”怀瑾终于意识到惹他兽性大发的原因,忙把被子拉起,咬在嘴上,楚楚可怜,脸上还做抽泣状。
祈天澈彻底败给她,翻身坐起,看着她,很认真地说,“好好想想昨夜我在听涛苑所说的每一句话。”
怀瑾眨了眨眼,脑袋立即飞快转动,很快,她搜寻到了被她忽略的关键的话。
他说,王楚嫣不可能成为他的人,因为他的选择只有她。
而且,她脑袋怎么关键时刻那么蠢,如果祈天澈真的跟王楚嫣那啥那啥过了,那贱人还需要用下药这样下三滥的手段吗!
所以,他们根本就没有那啥那啥过嘛!
犹如心里的疙瘩消失,怀瑾欣喜地伸长手臂环住他的脖子,笑得得意,“所以?”
“没有王楚嫣,没有别人,从来只有你。”他宠溺地轻叹,轻刮她的鼻尖。
“祈天澈,这个答案我非常满意!”开心得捧住他的脸,凑上嘴响亮地在他脸上吧唧了口。
祈天澈手快地摁住后缩的小脑袋,精准地捕捉她的唇,细细品尝她的甜美。
这一吻,便舍不得停,大手也违背了原来的想法,情不自禁地钻进被子里探索那玲珑的娇躯。
直到再把她压在身下,直到她在他的带领下,也意乱情迷地动手为他宽衣,他用最后一丝理智克制住,握住她的小手,停止往下。
她睁开迷离的眼看他。
他邪邪勾唇,口齿清晰,一字一顿,用极为勾人的语调说,“你也把我榨干了。”
“祈、天、澈!”怀瑾羞得想抬脚踹开他,却被他轻而易举压住脚。
他把她的手放到唇边亲吻,然后离开她的身,起来整理衣服。
回头看向抱着被子懒懒坐起的女子,淡淡地说,“最重要的是,我不想让太多人听到你美妙的叫声。”
怀瑾直接拿枕头砸他。
等等!
“你说太多人?”小三小四和包子一向识相,他怎会用太多人?
“嗯,承阳殿被重军包围了。”祈天澈好整以暇地欣赏她睡醒的娇态,淡淡告知。
怀瑾瞠大双目,别告诉她,她一觉醒来宫里就变天了。
“到底怎么回事?”她急躁地问,担心宝宝贝贝,也顾不上害羞,直接掀被子下榻,穿衣服。
祈天澈体内好不容易才压下的火又再燃起,这小东西可真会折磨人,居然这般大方地任君欣赏。
他主动上前伺候她穿衣,顺便满足一下自己。
“祈天澈,你手往哪放呢。”
“乖,这里有些皱,我帮你抚平。”
怀瑾无语。
“你还没说发生什么事了。”她又问。
祈天澈为她系好衣带,才站起身,微微一笑,“也许不久后,我便可以带着你浪迹天涯了。”
怀瑾微怔,仔细一想,便听懂了他的意思,却还是不确定地问,“什么意思?”
他抬手,抚上她的脸,“你不早就知道了吗?”
原来真的是那样!
怀瑾脸色泛白,担心他会误会,忙开口解释,“祈天澈,我不是……”
“无妨的,怀瑾,我信你。”薄唇微扬,黑眸坚定,他将她拥入怀,“我只知道与我患难与共,对我不离不弃的人是你。”
怀瑾心疼地抱住他,用力地抱他,“祈天澈,我们没法选择出生,但是我们可以选择人生。”
人生,他已经选好了,便是她和孩子。
“祈天澈,其实你比我好,至少你知道自己的父亲是干嘛的,我连自己是怎么来的都不知道呢。”怀瑾笑着拿自己的身世安慰他。
这看在祈天澈眼里没有安慰,只有心疼。
他捧起她故作无谓的笑脸,俯首,温柔地吻住她,带着怜惜。
怀瑾以为他难受,双手圈抱住他,热情地回应她。
得,这一吻,真的走火了。
刚穿好衣服的两人又滚回床上,纱帐摇曳,被翻红浪。
※
城外林中小道,王楚嫣从马车下来,看到停在眼前的另一辆马车,以及守在马车周边的精卫。
她没想到,那个人亲自来了。
走过去,守在马车周边的精卫见到她,便齐刷刷跪地,默然对她行礼……
===
谢谢【Raincouver、奥特曼爱牛牛、134xxxx1265】的荷包,谢谢【奥特曼爱牛牛、Xiyue51】的鲜花,谢谢【Raincouver、奥特曼爱牛牛、1982chenna、LILYmyselfq_jaxh9kwp、Xiyue51、katrina217】的月票,么么哒( ̄3 ̄),很不幸的,大姨妈驾临,疼得死去活来,本来一万的,明天补,后天貌似也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