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肖晋南竟被她喝得忘了作反应。
怀瑾看向刘氏,“上次你儿子因为嫖.妓被抓入狱的时候,我叫你们永远消失你怎么答应我的,嗯?”
肖晋南一听,生气地推开刘氏,“原来还有这回事!你这……”
“慢着,我今天来不是要看你行家法的,我来是找我大哥的。”怀瑾起身,她最喜欢点火了。
刘氏自然有肖晋南收拾。
刚好进门的肖默听到,连忙快步进来,“燕儿,你找我有何事?”
怀瑾看向肖默,瞧他满面春风的,想必心里美着呢。
“包子,把东西拿来。”
包子从包袱里拿出一张契约,怀瑾拿给肖默,“西大街的火锅店是你的了。”
“什么?!”刘氏一把抢过去,上面居然真的是铺子的契约,“你就是那闻名天下的火锅店幕后老板?”
怀瑾递给包子一个眼神,包子立即上前把契约拿回来笑吟吟地递给肖默。
有娘娘在,她用不着怕这个母老虎了。
肖默又把契约塞回给怀瑾,“我要来干嘛!不要!”
“当然要了,有了它,凌珑郡主嫁过来日子就丰衣足食了。”刘氏着急地道,就怕那生财的火锅店跑了。
刘氏那贪财的嘴脸让怀瑾看了就想吐,她郑重警告,“我已经吩咐下去,你们母子俩拒绝踏入店铺,当然,除了肖媛外。”
跪在一旁的肖媛听了有些意外,冷冰冰的脸稍稍融化,看向她。
以前,这个姐姐最让她不屑,只会哭哭啼啼,给人添麻烦,而今,好像脱胎换骨,完全变了个人,不止敢对付母亲,连向来严厉的父亲她也敢吼,现在,居然没把她排挤在外?
她可记得母亲是如何对待他们兄妹俩的,馊饭馊菜都有过。
“燕儿,我们可是一家人!”刘氏不甘被排挤在外,这样子她以后还怎么捞好处,只要这店铺到了肖家手里,就是财源滚滚了。
怀瑾冷哼,“不好意思,我没这样的家人。”
“老爷,你看她……”
“够了!”肖晋南大吼,刘氏立马焉焉地待一边去。
“管家,吩咐厨房,太孙妃要留下来用午膳。”
“不用了,对着一些人我食不下咽。”怀瑾冷笑了下,拉着肖晋南走出去。
到无人的地方,她让包子拿出钱庄的票据塞给他,“这是我上次帮你存在钱庄的给凌珑郡主的聘礼,可不能委屈了我嫂子。”
“燕儿,这是……一百万两?”肖晋南看着上面的数字傻了眼,他虽然自小不爱读书,但这上面的数额他没看错。
怀瑾忙捂住他的嘴,“那么大声干嘛?别叫刘氏那女人看到了。”
肖晋南点点头,又把钱推给她,“这些我不要!哪有妹妹给钱哥哥娶媳妇的。”
“不要的话,那连我这个妹妹也甭要了。”怀瑾撇撇嘴,转身要走。
肖晋南忙拉住她,把票据拿回去,仔细收好。
怀瑾这才满意的笑了,对死脑筋的人就该这样。
“对了,我还有一件事要问你,此次回来有带兵吗?”忽然想起重要事。
“当然不能带!没有皇上的旨意就带兵回来等同造反。”肖默严肃地道。
怀瑾暗笑,这会倒是知道严重性了,当初为了她擅自把免死金牌拿回来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
“燕儿,我听闻皇上病危,你是不是担心皇太孙?”
怀瑾点头,老皇帝的病不见好转,现在又把庞家逼到那份上,狗急了也会跳墙,虽然太子废了庞婉瑜,但那也是庞婉瑜自找的,庞清始终是要帮太子的。
“要不,我悄悄回去调兵?”肖默小小声地问。
“大哥,不许乱来!”刚赞他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这会又忘了。
“皇上要真驾崩了,那助皇太孙登上皇位也不会有事啊。”肖默道。
“就算是这样,你现在回去也赶不及了。”听闻老皇帝这几天的情况不乐观,毕竟是上了年纪。
“那怎么办?”肖默担心地问。
“静观其变吧。”
肖默点头,揣着怀里的票据,总让他觉得她这是在交代后事一样……
※
怀瑾的直觉果然很准,夜半,消息传来,大皇孙趁老皇帝病得昏昏沉沉时,逼老皇帝立下传位诏书。
祈天澈一听到消息立即从床上起来,以最快的速度穿衣。
“祈天澈,不对!那个龟孙只是探路石,若真的成功登基了,事后会再禅位给太子!”很谨慎的一招。
怀瑾也跟着起床穿衣,要陪他一块面对。
祈天澈回身握住她的手,轻轻将她拥入怀,然后在她耳畔悄悄私语。
听完,怀瑾愕然不已。
他放开她,托着她的脸郑重地说,“怀瑾,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放开你的手!同样,我希望,不管……你看到了什么或者听到了什么,都不许放开我的手!做得到吗?”
怀瑾重重点头,“祈天澈,既然选择了你,不管好的你还是坏的你,天堂还是地狱,我都奉陪到底!”
祈天澈感动地笑了,俯首,要了她这个承诺!
哪怕忍着剧烈的绞痛,他也要这个吻!
“万事小心。”他退开,叮咛。
怀瑾点头,“你也是。”
他放心地转身,才走出几步,柔软的身子从后扑上来。
“祈天澈,不许受伤!”她的声音紧贴着他的背,命令。
“好。”他答应,为了让她安心。
怀瑾这才松手,让他去。
外面,居然下起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细碎的雪花,纷纷扬扬,似乎也在昭示着这天下要变了。
经御医太医等确诊,皇上病危,皇贵妃甚至已经命尚宫局的人做丧服了。
天破晓,雪停,地上只隐约可见雪花。
金銮大殿上,大皇孙逼刘氓当众宣布传位诏书,然后,大皇孙龙袍加身从殿外走进来。
宰相带头跪新帝,高呼万岁。
祈隽看着这一切发生,静观其变。
就在大皇孙拾阶而上,要登上金銮宝座时。
“且慢!”一道身影出现在金銮殿门口,“想坐那龙椅也要看你有没有资格!”
清脆悦耳,中气十足。
众人回头看去,不是太孙妃还是谁?
怀瑾傲气凌然地走进大殿。
“这是金銮大殿,女子不得入内!来人啊,把她轰出去!”庞清怒道。
“本宫让她来的!”清冷有力的嗓音从偏殿内传出,接着是一抹颀长的身影凛然出现,气势完爆已经站在金銮宝座上的大皇孙。
“皇太孙,你这是要干什么?难道你想抗旨造反吗?”庞清厉声质问。
祈天澈无视,优雅稳步走到怀瑾面前,接她过来,一同站在宝座前面对文武百官。
“诏书上写的是要传位于大皇孙,可他真的是吗?!”沉静的黑眸不怒而威。
非尘有些慌了手脚,若不是庞清瞪他,恐怕他已经举手投降了。
“皇太孙,你说他不是大皇孙,有何证据!”庞清怒问。
怀瑾勾唇一笑,“宰相大人,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来啊,带人证!”
很快,两个禁军将两个女人押上大殿,一老一中。
非尘看清那两个女人后,面容惨白,吓得直打哆嗦。
“云氏,李氏,你们说说上面这个龟孙你们的谁?”怀瑾指着非尘道。
两个女人缓缓抬头看向非尘,看了半响,却是摇头,异口同声,“民妇不认得。”
怀瑾嘴角的笑容霎时消失,祈天澈也很意外地跟她对视,彼此心中都明白,这俩证人被收买了,不然一个是老
娘一个是媳妇,怎么会关键时候说不认识了呢?
是的,祈天澈昨夜离开前悄悄在她耳边说,他知道太子.党会借大皇孙探路,所以他们正好可以借此机会揭穿非尘的身份,没想到这次被庞清那老狐狸猜到了他们的计划。
祈隽还是忍不住替殿上的女子担忧,太鲁莽了,平日那般聪明,怎会没想到这两人早已被人收买?
“喂!你们二人,不是找了儿子和丈夫五年吗?为何不敢认!”怀瑾想要上前理论,却被祈天澈拉住。
非尘见机会来了,忙拿出气势,“来人啊,皇太孙与太孙妃诋毁朕,亦是抗旨不尊,将他们……”
“皇上驾到!”殿外传来高呼。
众人抬头看了看金銮宝座,皇上不是在这吗?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祈隽率先转身行礼,也因此为她松了口气。
所有人回头,看到在皇贵妃的陪同下,老皇帝坐在金椅上被抬进来,忙下跪行礼。
椅子落地,皇贵妃代为发话,让众人免礼。
“皇上,想必您刚才在殿外也听到了,这皇太孙和太孙妃该如何处置?”皇贵妃在老皇帝耳边轻声问。
老皇帝吃力地睁开眼,失望的看了他们一眼,摆摆手,“暂且打入天牢吧。”
怀瑾不敢置信,想要冲上去把老皇帝摇清醒,又被祈天澈搂住,她气得破口大骂。
“死老头,你一定是头脑不清醒,你真正的皇孙在这呢!上面那个是冒牌的,你现在要把你宠了十五年的孙子打入天牢!”
“怀瑾,别说了。”祈天澈捂住她的嘴,免她吃苦,在禁军架住他们以前,拉着她走出金銮大殿……
※
听竹林,一箱箱东西被搬上马车。
“楼主,全都搬完了。”龙飞拱手道。
秋离枫面对着这片住了很久的竹林,也留下了不少记忆的竹林。
肖燕小的时候曾误打误撞救了他的师父天机老人,师父临终前要他还这个人情,所以下山第一件事便是找到肖燕问她想要什么,哪知她缠着他教她轻功,这一学就是三年。可能她真的没什么资质,又或许她是故意学不会。
本以为只是替师父报恩这般简单,没想到会是与另一个‘她’结缘的开端。
眼前浮现出她的身影,那个挡在千军万马前也面不改色的身影。
她还会来这里吗?
应是不会,这里是他跟肖燕的记忆,不是跟她怀瑾,她要去找只会去听风楼。
久久,他转身上马车。
“走吧。”这一走,再也不会回来了。
这个月来,皇家大乱,他不想卷入,所以远离。
车轮辘辘,很快就到了城门口的检查。
“听说了吗?皇太孙和太孙妃因指证大皇孙是假的,被皇上打入天牢了,皇上还传位给大皇孙了!”
“没想到不是传给太子也不是传给皇太孙,居然是传给一个半路冒出来的大皇孙!这皇上病得昏昏沉沉的,大皇孙一登基,这皇太孙和太孙妃哪还有命可活。”
秋离枫的耳力向来很好,马车外路人甲乙谈论的这番话他一字不漏的听清了。
温和的眸色微变,平放在膝上的手也微微收紧,内心陷入挣扎。
自明白她已知晓他身份的那日起,他一直在等,等她的决定,可不管宫里怎样风云变色,他这里依然平静着,他知道她从那一刻起也当做不知道了。
她并没有要让他的身份大白于天下的打算,否则也不会被打入天牢了。
若老皇帝驾崩,依这些日子来发生的事,第一个不会放过她的就是宰相庞清!
原来,他早已并非当初那个身若浮云,无牵无挂的秋离枫。
马车外,传来放行的声音。
“龙飞,调头!”还未想清楚,嘴上已溜出了这个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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