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怀瑾靠在墙上,悠闲悠闲地嗑着瓜子,负责看管的狱卒感到很不可思议,但凡进天牢的谁不是哭丧着脸,就连上次进来的太子妃虽说待遇很好,但坐天牢总归对名声不好,一踏进来就开始大闹特闹了,而这位……
还真像传说中的那样奇特,坐天牢就跟坐自家门槛似的,让他们看了都有种这不是天牢的错觉。
这时,怀瑾在面前清出一块地,把手上的白瓜子一颗颗往地上摆。
外面的狱卒见状连忙探头往里细瞧,他的任务就是监视这位太孙妃,可是,瞧见她在玩瓜子,暗暗嗤笑了声,收回视线。
玩瓜子能玩出什么阴谋来,兴许是无聊罢了。
可惜,他错了,怀瑾是在玩瓜子没错,不过玩的是对策瓜子,细看就能看出她所摆出来的每一颗瓜子都在重点位置,形成了一个地图路线。
宰相府,她虽然没去过,但是今早在祈天澈离开前有问过他,他大致形容给她听,说到重点路线时还比划给她看,所以,脑海中也有了大概的地图羿。
唉!也不知祈天澈那草包现在怎样了,动不动就发烧,动不动就吐血,真的很弱!
怀瑾打乱地上的瓜子,重新摆过,但总是摆到一半又被别的事干扰了,没法专心。
“紫隽王爷,您这边请。”
忽然有声音传来,怀瑾烦躁的小脸乍然舒展,跑到牢门前。
“嗨!祈隽!吴小人!”看到那抹熟悉的紫影出现,她欣喜地喊。
祈隽脚步微顿,俊美的脸闪过一抹异样,随即笑着上前,狱卒立即打开牢门。
“身陷囹圄还这般开心,恐怕这世上只有你一人了。”
“来来来,坐下说。”怀瑾很豪爽的跟他招手。
祈隽走过去大大方方盘膝而坐,然后看着她清出一块空地开始摆瓜子,跟他闲聊。
“祈隽,恭喜你旗开得胜哈!”
其实,自从上次天花一事知道祈隽夜里都守在外面后,她想,这样的人即便有阴暗的一面她也相信他不会坑她,何况他还是吴小人,曾让她心理宁静的人。
祈隽看着蹲在地上摆弄那些瓜子的她,凤眸柔和,“你现在不是该担心如何出这天牢吗?”
她就是这样随心所欲,仿佛天塌下来了也不关她的事,天大的事在她这里表现出来的也好像都不是事儿。
“担心有用吗?”怀瑾抬头一笑。
那灿烂洒脱的笑再一次迷了他的眼,乱了他的心。
祈隽随着她在地上跳跃的指尖望去,脸色微微讶异,不动声色地扫了眼四下耳目,笑道,“你的确不该担心,因为,有我。”
怀瑾知道他看懂了,顺手拨乱了地上的瓜子,然后又从荷包里掏出来嗑。
“我想,我们的确很相似。”同样的洒脱不羁,同样的随心所欲,同样的玩世不恭。
只是——
“祈隽,我不懂,你为何要踏进这个尔虞我诈的朝堂。”凭他要在朝堂外做出一番作为不成问题,如果是为名的话。
祈隽未语先笑的弧度消失不见,“瑾儿,人在皇家,身不由己。”
人在皇家,身不由己,短短八个字就让怀瑾心下感触。
是啊,她也不过才跟皇家挂上钩没几天,就一道道圣旨下来了,不接吧是抗旨,接了吧又对不起自己,怎么不是身不由己?
所以,她希望脱离皇家的那一日快些到来。
“瑾儿,皇上给我举办庆功宴,我特地跟皇上提了由宝食楼的厨子入宫负责这场宴会。”
祈隽刚说完,怀瑾便眼前一亮,猛地吞咽口水。
祈隽被她那贪吃的可爱模样逗乐,“可惜你吃不了。
怀瑾鼓鼓腮帮子,她要真想吃自然有的是办法吃得到,只是眼下貌似不是吃的时候。
“王爷,您该走了。”有人进来催。
祈隽起身,轻笑,“瑾儿,你绝对是我第一个想要与之喝酒的女人,因为……”
看到她注意力集中了,他邪气地眨眼,“因为想把你灌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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