豁然望去,前面是一马平川地田地,这处,已经是赵湾地界。不远就有个小村落,看到人烟,施妙儿总算松了口气,文明社会好啊,那深山老林,当姑娘地,难免担惊受怕,怕被秦江叉叉,怕被歹徒叉叉,完了又怕被毒蛇虫蚁叉叉。
施妙儿肩膀一重,瞧瞧怀里地秦江,发现他有点想投胎的模样,慌忙扇他两耳光,将人扇醒。“秦江,我们出来了。”
秦江抬起昏悴地脸,努力辨了下环境,弱道:“去村子,找医生。”
时值凌晨三点,施妙儿艰难挪近赵家村。
除几条狗零星嗥吠,四下里一派淳静,施妙儿茫然抬头搜找,冷不丁,看见村口有个大大的医字,心中狂喜,接着就感觉一阵虚脱。是啊,身后那星星点点的血迹,随之一路泼洒,秦江的生机也在不断逐减,担负他人生死的重责,着实焦心煎熬,弄得施妙儿身心疲惫。
梆梆梆!
小手拍麻了,才见里头灯亮。
吱呀,厚重地木板门打开,一个戴着圆框眼镜,学院派的农村老头,睡眼惺忪探了出来:“天还没亮呢,谁家的牲口又有毛病了?”
施妙儿往秦江努努嘴:“他。”
老头徒然瞪大眼睛,睡意全飞:“你不是吧?治人?我这是可是兽医站啊?”
“吓?兽医店!”施妙儿一脸的神奇,更多的还有冤屈,历尽艰辛才将人扛到地头,老头却说恕不招待。这会儿,我又去哪去找医生呀,没准半道上,秦江挨不过就over了。
“姑娘,我看他是受了枪伤吧?”老头虽然是乡下兽医,但不瞎。
施妙儿直接忽略他的问话。“请问。最近的医院在哪?”
“这离赵村还有三个小时车程,不过卫生所比较近,要一个半小时。”
施妙儿心一横:“既然附近没医院,那你就帮他治治吧!”
老头讶然:“姑娘,我这是兽、医、店!”
施妙儿无所谓道:“行了,明白,凑合凑合吧。”
老头抽抽脸皮:“这能凑合吗!”
施妙儿杏眼一瞪:“起码你也算半个医生,会包扎伤口就成,你看这人。不止血就要不行了,医者父母心,你总不能忍心让他死在路上吧。”
老头哭笑不得。兽医和人医的父母心,貌似没多大瓜葛。“姑娘,我没治过人。”
“您死马当活马医呗。”
“嘿,这我倒是在行!”
老头没医过人,可假假也懂点医理,或许是一通百通的缘故吧,尤其在挖子弹这方面,手法极其高明,究根溯源。还得说说那些畜生,偶尔总有猪。,戳到木刺蒺藜之类地东西,得取出来啊,取多了,自然熟能生巧。
半个钟头后,困顿劳累的施妙儿,被老头推醒。
“姑娘,他失血过多。需要输血。”
“哦。”
“你看我干嘛,赶紧给他输啊。”
老头了然,问道:“你什么血型?”
“o型。”
“他呢?”
施妙儿想也不想:“o型。”
“你怎么知道?”老头奇怪:“这可不能儿戏哈,否则会引起不同程度的溶血性输血不良反应,如果小伙子落了啥毛病,去法院参我一本,那我岂不得蒙受名誉和经济上的损失!你这是什么表情?别以为兽医就不用在乎这些,我特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