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想像,您一算命的,能说出上班这么白领的词儿。”秦江觉得好突兀。
“嘿。”张铁嘴讪讪道:“小哥入相了,三流九教,僧道禅尼,不都是一个职司嘛,何必计较称谓。”
抛开他的形象不说,秦江总觉得他一言一语,颇有禅理,当得起隐市高人:“你啥时候来西安的?”
问出这话,秦江才省起自己在外,也逛荡了不少日子,家,已经沦落到偶尔一回的地步,外面精彩的世界,紧紧拽住了自己的衣角,这叫什么?这叫乐不思蜀。如今的申海,更象个临时停靠站,它的点点滴滴,几乎要淡出自己的生活了。
张铁嘴嗟叹:“如今的人,不信命这一套,即便倒了八辈子霉,他们也宁愿信仰我命由我不由天,我哪还有机会在大城市混下去?前段时间吧,经道上朋友介绍来骊山,我老鳏一个,了无牵挂,想来,也就来了。”
施妙儿看看秦江,看看解签老头,听他们很没营养的互诉衷肠,生感无趣,反正佳公子、钻戒、凯迪拉克一样不少,便懒得再伺候,于是丢下一句:“你们聊,我先到处玩玩,走就招呼一声。”说罢,往偏殿去了。
张铁嘴嘿嘿望着她妖娆背影:“你女朋友?”
秦江揶揄说:“你不会掐指算吗。”
那暧昧态度,让张铁嘴误会了,老小子咂巴一下嘴,不无惋惜道:“你若早来一步,我就给你们牵牵姻缘了,可惜我已经解说了腰缠万贯佳公”
“得得得,拉倒吧就,蒙人也不带蒙邻居的。”秦江没好气。
忽然,张铁嘴扫见秦江鼓鼓的腰间,眼睛遽然一亮。贼眉鼠眼的望望左右,而后悄声问:“秦江,你来摸金?”
“摸什么金?”秦江一愣。逐抬起胳肢窝嗅嗅。我确实摸了两吨黄金回来。只出手了一部分。这老小子。不是这么神通广大吧?这样也能闻出我身上地金子味?
张铁嘴情知他曲解了:“我是说盗墓。”
秦江心头咯噔一跳。有点被他地神算吓着了:“老头。别乱说哈。”
张铁嘴猥亵地小眼。滴溜溜转了一圈:“你腰间别地。不是工兵铲吗!”
秦江脸面遽然变色:“老头。你”腰后。确是别有一把仿德制工兵铲。可折叠。轻巧灵便。实属挖土掘坟地最佳利器。今天托萧晋找人买了。并翻墙藏进来地。没想张铁嘴眼真毒。这也能看出个端倪来。妈地不去当内衣推销员。太屈才了。
张铁嘴证实了心中猜想。古怪笑笑:“小兄弟。老夫知你懂得窥天。能晓未来。但这种阴损之事。做多是会折寿地。”
对方反应不大,秦江倒是放了一半心:“你想太多了,我打算跟刚那位女生,在这苍山绿林里,合种一棵爱情树,以见证我俩山盟海誓的感情,也算为绿化园林做点贡献吧,只盼她一时感动加冲动,明儿就陪我去登记。”如果你捅出去。我难道不会耍赖吗,大不了老子真给园林种棵树就是了。
张铁嘴白了个信你才怪的眼神,悠悠说:“西安乃历史名城,古迹众多,屋前、屋后、田地里,随便刨刨地,也能出些秦砖汉瓦,来这里的游客,十之有二。不是盗墓者。就是文物贩子,常言说猫有猫路。蛇有蛇道,我心照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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