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来了医院,才偶得灵机嘛,若不放手,冰冰这只小雏鹰,永远也飞不起来,我在病房里所说的可也是肺腑之言啊,儿子、儿媳指望不上了,我就想看看。冰冰能走多远,秦江又能做到什么地步?”
章显兆为之侧目:“你煞费心机,恐怕不止这些吧?”
“嘿嘿,还不是为了冰冰地终身大事。你看秦江,去一趟甘肃,又多带回一洋妞,啧啧,那桃花运,都没边了,照这样下去。咱家冰冰啥时候才能转正呀?他们住一块老长时间了,却一丁点进展也没有,我急呀,得,既然他俩没法交汇,我就受累替他们搭搭桥,加速催化一下。”柳亦轩不得已,毕竟岁数大,哪天一不留神就会归西。可孙女的事情还没着落呢,不急才怪。
“哎干嘛非我干孙子不可?人家好好地前程等着去闯,偏要被你家冰冰这拖油瓶勾着,多耽误事呀。”章显兆这会儿,倒是持着爷爷身份,替秦江抱不平了。
“孙嗯?你说秦江是你干孙子?”柳亦轩不由愕愣。
章显兆面带几分得意之色。“刚认的。”
柳亦轩给了他一拳:“!老家伙你手脚也不慢嘛!”
“那是。谁让我不象你一样,有个国色天香的孙女。”
“喂喂!你指桑骂槐说我卖孙女吗!”
章显兆举头投降:“行行行,不跟你掰扯,你打算瞒到啥时候?”
柳亦轩思索片刻:“总不能刚死了又活过来吧?我想出国走走,散散心”江俯首帖耳,孙子似的。
柳冰冰好看的黛眉蹙了蹙,虽然不反感秦江,但貌似还不大习惯身旁突然多出一个男人。
“表妹。站了一天。是不是口渴了?喏,我给你买了水。”秦江打开瓶盖。殷勤地递过去。
柳冰冰郁闷地摇摇头。
“表妹,你等着,我去给你开车来。”
望着秦江屁颠屁颠地跑去停车场,柳冰冰心底感到一阵无力。他真是那个面对恐怖分子依然谈笑自若、顽强不屈的男人么!可怎么看,他都只是个贪婪、圆滑、狡狯侩,能用一切贬意词来形容的小人。
矛盾,秦江有着两者结合地矛盾,委实让人看不透。
晚七点,秦江心大心小地将车子开回了昭通小区抬头遥望,原来被火焚烧过的小居,一点痕迹也没有,估计柳冰冰已重新修缮过。说起来,秦江蛮感惭愧,自己这大房东,惹了祸拍拍屁股走了,二房东表妹,反而帮着收拾料理,这一趟新家添置下来,得花多少钱啊?
柳冰冰懒得琢磨秦江地心思,自己开门下车,高跟鞋踏着清脆地韵律,咯噔咯噔上楼而去。
“哎表妹,等等咱们!”秦江牵上两女的手儿,就往前追。
刚进楼梯口,迎头冒出几个人影,差点撞上。
“咦?这不是江哥吗?”
秦江冷不丁一滞,举目一望,哟呵,是凌天弛。“小子,哪去?”
“哇!真是江哥!”凌天弛扑上去,就是一个熊抱,接着嘴巴蹦豆子似的。“江哥,这段时间你上哪了?也不留个电话,大伙都以为你失踪了呢,对了,现在有求必应可火了,但是有些事务,还非得您老亲自出马不可”
“停停停”秦江指指八楼,狐疑道:“你们还住这?”
“是啊,租金便宜,谁舍得挪窝,怎么啦?”凌天弛奇怪反问。
事实佐证,方姐是个托儿,此处房产,是属于柳冰冰的,令秦江百思不得其解地是,柳冰冰性情乖僻邪谬,不近人情,却居然仍留着凌天弛一伙大学生,长期租住在这儿,是何道理?“那个柳冰冰不赶你们走?”
凌天弛挠挠头,困惑道:“怎么会?冰冰姐对我们顶好的,租房子仍是按着您原来定的规矩,一成不变。”
柳冰冰竟还维持着我所规划的小居原样,秦江感到有点晕乎。“好了,有求必应的事,待会儿再和你斟酌,我得先上去看看。”大伙一烧,柳冰冰不换锁才怪,秦江生怕走慢一步,冰冰不留门,那自己一伙人,今晚就得睡地板了。
“哇靠,刚没留意,江哥又骗回一洋妞”
“闭嘴!”秦江远远撇下一句恶语。
啥叫又?老子在你们心目中,就这样不堪吗!
一个刚刚入住的同学,望秦江离去的背影,喃喃道:“他就是江哥?”
凌天弛促狭道:“是啊,如雷贯耳吧?”
“那是,申大附属学院,谁不知道江哥和他地有求必应,如今年年出那么多应届毕业生,找工作撞了破头也是希望渺渺,多亏江哥给咱们提供了一个锻炼机会、就业平台,谁不想参与一份啊。”
凌天弛认同道:“老弟,学好你的专业,总有一天江哥会相中你地。”
“一定,不勤奋点,还争不过别地师哥v姐们呢。”新丁一脸憧憬道:“我可是听说了,凡是新人进入有求必应,都得从基层开始,但基本上都能闯出一片天来,有的受荐去了公司,有地分发启动资金去创业,象我那老乡唐灿,现在可海了,出勤一次,弄回好几万块钱,靠!看着就眼热。”
另一位同学俏声道:“唐灿?是不是学院里经常打架闹事的家伙?他随萧晋出勤,恐怕”
“打住!”凌天弛沉声打断:“大伙心照就是了,犯不着去诽议,走哪条道,属于各人选择,有求必应绝不会强人所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