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秦江自以为风趣地戏谑说:“死过一回了。”
“这是地狱吗?”
“如此蛮荒之境,恐怕是了。”
“唉。”殷妍叹了口气,幽幽道:“世上最糟糕的事,莫过于死后下地狱,还要碰上你这么带衰的人。”
“”秦江眼骨碌一转。“既然咱俩都死了,我亲你一下不过分吧?”
殷妍定定看着他,末了,嫣然一笑:“那你得温柔点啊。”
秦江得逞似的嘿嘿奸笑,压上去就嘴她。这厮似乎落下了一臭毛病,但凡危难一过,就想讨人姑娘便宜,对雯雯如此,对殷妍亦如此,也不知是否九死一生后,人比较会豁然彻悟、无所顾忌。
也许秦江是无心的,可是后果。
殷妍的小嘴温凉温凉的,爽滑柔软,就好像钵仔糕(地方小吃),秦江很快便沉醉于其中。殷妍也是渐入佳境,由被动转为主动,再到不甘驯服地攻城略地。二人就这么贪婪的索取,但却没有丝毫肉欲,心头反而感觉到了安详。
“卡!”
嗯?
时值忘我之际,附近传来一家伙的暴喝,将迷乱中地两男女惊醒。
秦江眼神一瞥,见是副导演,正与其余几个工作人员,往这边赶来,不得不住嘴,心头窝火暗骂:怎么每次办好事,都有不识相地来搅和!操!你自个儿去风流脱到一半裤子时,咋不喊卡试试!
殷妍愣怔望望秦江,侧目瞅瞅那一伙平常戳鼻子戳眼,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工作人员,犹自回不过神来,讷讷道:“哎?我不是死了吗?”第一回死,没经验,总之感觉挺真实地,就连秦江大舌头上粗糙的舌苔,感应也尤为清晰。
秦江牵牵嘴角,尴尬笑笑。
看他如此心虚的表情,殷妍遽然反应过来,嗬地猛烈抽气,随即被痰堵得直咳嗽,蹩红了小脸,指着秦江半天说不出话。
副导演喜笑颜开的在箭林中四处游走,每每见到什么,便击掌叫欣喜。“好好好!这一幕苍劲而惨烈,忠实的再现了杀伐和残戮,虽然只是偶然抓捕到的镜头,却是我拍摄最满意的一次,你们瞧瞧他们死的形象,逼真!这就是专业!不错不错,临演可以收工了,场务场务!多给他们五十块工钱。”
秦江挫败地揉揉太阳穴:“副导,他们死了。”
副导演点点头:“我知道,这不喊卡了吗?收拾收拾,赶下一场去。”
“不是导演,他们真死了!”秦江不得不着重语调。
“死什么死了?”副导演也有点懵,究竟是自己分不出戏里戏外了?还是他们仍然沉溺于虚幻之中出不来?
导演夹缠不清,搞得秦江特来气:“他们被弩箭穿了个透亮死翘翘了!两脚一伸、一命呜呼、驾鹤西归、永不复生、成仁取义、壮烈牺牲,还有那什么涅盘、圆寂、嗝屁、歇菜、gameovr、殉难,这么多明白词儿,您爱挑哪样挑哪样吧。”
副导演大张着嘴巴,好不容易才从殉难一词整明白:“他们出事故了?”
“然也!”
眼前的惨象,居然是真切、现实的,登时,副导演宛若身陷地狱,身子骨一阵酥软。“哇!来人呀!剧组出重大事故了!赶紧报警!死银啦
秦江打了个哆嗦,忙掩住耳朵离开他。
殷妍悚骇过后,对次情形,倒是不再感到惧怕了,左右张望,拔起地上的一根弩箭,便奋起直追。
“死秦江!你欠我一个解释!”
再漂亮的妞儿,张牙舞爪的也着实可怕,看着那枝尖锐的弩箭,秦江就觉得屁股拔凉拔凉的,赶紧加快脚步。“喂喂,我不是解释了吗?”
“为什么骗我已经死了!”
“呃,是死过一次了,只是没死成”
“你!为什么骗我是在地狱!”
“人间凄苦,仿佛地狱”
“你你你!气死我啦!抢走了我最珍贵的东西,还显理了不是!”“吓!什么你珍贵的东西?我没偷呀。”
“我的初吻!”
秦江一脸的郁闷:“不是吧?你最珍贵的东西不是贞操吗?”
“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