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见过的男人中,最没风度的一个。”
“岑帅哥就有风度了?有风度干嘛不结账再走。”秦江不满嘀咕。
无奈啊,这年头,男人不帅不要紧,付账的时候一定要帅,最好很拽的给服务员小费。
有时秦江挺感慨,做男人难,做没钱的男人更难,做个没钱还要泡妞的男人就甭做人了。
秦江目不转睛仍静静看着天花板,但心里重重叹口气,没来由感到烦躁:“你千好万好,就是太偏执于绅士女作派,大家朋友,干嘛在意什么男女相处规则,谁有钱谁请客不行吗。”
一句话嗑得宁婧小脸胀红,发作不得。
不能怪秦江小气,自打父亲欠下一屁股债,家里状况就很不良,老长一段时间里,没痛快的花过钱了,申海是高消费城市,咸鸭蛋也要五块钱,弄得一家人吃一顿富足口粮,得喝两天白开水,没法象张小亚那样,随便相上哪家饭店,便义无反顾往里扎。
秦江深知自己不懂股票,虽然一直靠梦指引,如履薄冰的炒作着,但是所得刚够还高利贷利息而已,投入股市方面的那部分资金,万不敢挪用分毫,韩丰的薪水,除了补贴家用,还能怎么使?兼职花店的小工钱,也必须存下大部分,以应付燃眉之急,平时谁没个头疼发热的时候?要嘛不生病,照个t动辄几百元,秦江都恨不得一分钱掰两半使了。
穷人的面子和人民币很难平衡,因此风度一词,向来无法套现在秦江身上。
醉醺醺的赵美丽把头一靠,放肆依在秦江肩上,逼进他耳边,迷糊呓语道:“江江,你老说我贪财,怎样?到现在还没处上女朋友,就因为没钱,太小气,让人瞧不起。”
秦江无语,你当我不想过得潇洒、体面些啊,钱钱钱!这都要用钱撑起来,我也懂坐蔓藤凉棚下,手捧名著美丽新世界,品着granduv香槟,听贝多芬的田园,底下再跪一使唤丫头给按摩捶骨,问题是老子没钱!
谈恋爱?更是天方夜谭,现阶段,无力去追求什么爱情,更妄论去维持恋情,有哪个大城市姑娘,愿意陪自个儿粗茶淡饭的过活?每天本应该谈***的话题而改成谈债务?
今晚压根就不该外出,简直自找不痛快。
在众人鄙视的目光下,秦江浑不自在地,搀扶赵美丽出了蓝调。
自始至终,赵美丽都瘫靠在秦江怀里,骨软筋酥,蔫怏怏站不稳脚,不过人安倒是分多了。
宁婧回身问道:“赵姐住哪里?我们先送她回家吧?”赵美丽现在这副来者不拒、任君采摘的弛荡样子,让宁婧很不放心,秦江的行为向来不良,谁知道他会否乘赵美丽醉酒之际,生出什么苟且念头来,酒后乱性这种题材,肥皂剧都演烂了,得多提防提防。
“不要~,我要回秦江家”赵美丽迷醉的在一旁咿咿呀呀。
她这话,让宁婧心里发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