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我叫秦江。”望着黄贵仁那民不聊生的秃瓢,真搞不明白,不是说秃子聪明吗?来两月了,咋愣不记得住自己名字?也不知道他是否在故意刁难。
黄贵仁撇他们一眼,拍拍跟前三沓宣传资料。“你们三个去派传单,发完自个儿外面吃快餐,别想偷懒,我会临时抽检。”说完也不搭理人,傲气迈着八爷步扬长而去。
秦江愤愤不平,这厮又截留我们的午饭,所以说办公司千万别任人唯亲,搞得乌烟瘴气的。
拿了张传单,抬手撩撩,嗨,铜版过膜,高级,公司太有财了,估计不能象前两次那样收回家自用了。“唉,质量太好,会刮伤屁股的”
“哧!尽想着投机。”旁边一新进女同事红着脸噗笑出来。
叫寒玲的小姑娘,模样儿甜甜的,是位打临工的大学生。
后勤部大多招收临时工,反正跑龙套的活,苦哈哈一个,工资便宜,人员流动快,朝来暮去很不固定,旺季忙可多招人,淡季则减少临时工,为公司节省开支,不可质疑的是,公司培训职员,必定会支使实习员工,诸如秦江等人,先到后勤部这种基层锻炼锻炼。
秦江觉得公司特贼,明着说试用期三个月,却打发人来当苦力,领着微薄薪水,到期满若一句不适合,便可以开除了事,然后另聘临时工,继续用微薄的薪水,榨取更大的劳工剩余价值,你不干吧?别人还抢着干呢。再说,蜂到这小地方,你有翻天本事,也动不了公司根本。
张小亚两眼翻白,抬手肘磕他一下:“走啊,愣啥,不想干啦。”
张小亚是秦江同学,交情很老,大学那会儿常换穿内裤,同吃同住一个寝室,彼此谈得来,学业、成绩半斤八两,谁也甭嫌弃谁,出社会后,两人仍保持亲密关系,找工作一起,工作在一起,连跳槽也一块,两人几乎不离不弃。
有一次张小亚郁闷说,秦江你去变性吧,俺娶你。秦江不干了,于是两人抛钱币决定阉谁,结果张小亚手气特背,于是,不得不抹着满头冷汗,谨慎阐述了一番兄弟情谊恒长久的好处,才说服秦江把菜刀放回砧板上。
“真不走运,公司后勤部那么多组,我咋滩上这么一组!”秦江嘟嘟囔囔随他出门。
出了公司门口,想想一天的活,三人不约而同蔫着脸,捧着传单郁闷不已。
“秦江,昨晚没梦到组长为难咱们吧?”
“没有,只梦到三个戴墨镜的混混追杀我,我还一直担心呢,怎料组长就派我们做外务了,这回我往哪躲去啊我。”秦江叹气懊恼。
张小亚打量了秦江一番:“难怪你今天着装休闲,还穿球鞋,想着落跑吧?”
“当然。”秦江振振有词,识时务为俊杰嘛。
“切,也不知道你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