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勒马的缰绳。
草地空旷,连让贺莲借力脱身的东西都没有,若是再被这个不知轻重的小子拖下去,恐怕她小命都会不保,可让她承认是狗奴才,还不如直接杀了她。
难道真要等到晁天望跑累了才会停吗?
跑累了……对呀!贺莲突然灵光一闪有了主意。
由于刚下过大雨,草地的泥土非常松软,贺莲把脚跟用力插进土里,随着脚跟越陷越深,阻力也越来越大,晁天望感觉像是拉着好几个贺莲在跑,后来吃力到不得不换成两只手一起拉。
贺莲正好借此机会翻转了身子,一条腿曲起往地上一蹬,下一秒成功站了起来。
站稳之后,在晁天望愕然的瞬间将铁链用力往回一抻,于是晁天望以一道漂亮的弧度飞扑出去摔了个狗啃泥。
“呸,呸!”晁天望红着眼睛吐着嘴里的草屑和泥巴,贺莲忍不住大笑,走上前去蹲下来,“认输了吗,太子殿下?”
晁天望气得胸口剧烈地起伏,但深知不是贺莲的对手,也不敢轻举妄动,警觉地盯着贺莲。
“我不打你,”贺莲抿嘴笑着,指了指脖子上的项圈,“只要帮我打开。”
不的!晁天望鼻子哼了一声,转过头去。
真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横小子,贺莲打算搜他的身,岂料刚一起身,眼前蓦然一片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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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望哥哥,她是不是被你拖死了?”一个甜甜的娃娃音问道。
“嘘!别出声!”
这闷葫芦嗓子化成灰贺莲都认得,是那臭小子晁天望,他又在玩什么把戏?
贺莲假寐着,直觉自己好像趴在一张软软的垫子上,垫子香香滑滑,可为何后脊背凉飕飕的,跟没穿衣服似的?
糟了!
黑暗中贺莲猛然睁眼,赫然跃入一张恐怖狰狞的长舌头鬼脸,嘴里正发出唔噜唔噜的怪叫。
贺莲翻了个白眼,摸摸自己的身子,衣袍裤子都在,又摸摸后背,“嘶~”好疼!
想起来了,她不仅受了伤,还因为在阴冷的小黑屋睡了一夜染了伤寒,发烧好像更严重了,浑身都酸软无力。
只见长舌鬼手持长剑忙得不可开交,贺莲不屑地哼笑了一声,目光流转之际察觉床尾蹲着一个小男孩。
好大的眼睛,贺莲不由得发出感叹,那双大眼睛占去了他圆嘟嘟的小脸四分之一的面积,黑黑的瞳仁几乎见不到白眼仁,显得更加深邃灵动,直挺的鼻梁,翘翘的嘴唇与晁天望有几分相似。
难道他是四殿下晁天晴?
“没趣,没趣,没趣!”晁天望突然暴怒,把剑和面具摔在地上,冲到床边两手往床上狠狠一拍,“你为什么都不害怕!”
不害怕还有罪啦!
晁天晴被他哥装神弄鬼又突然发狂的样子吓得不轻,眼眶含泪咧着嘴几近要哭的边缘,瑟缩到床后只冒出一颗小脑袋天真地问:“天望哥哥,她是不是被你吓死了,所以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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