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血脉亲情,什么狗屁长辈!
有这样的长辈,估计不是上辈子挖了他家祖坟,抢了他的老婆,就是杀了他的儿子,奸了他的媳妇儿。
否则,这天底下要再找第二个如是的父亲,能找到的概率也是微乎其微了。
而他这人不要脸的段数,和他好面子的段数,都是一样高的。
拿捏着长辈的范儿,说着让她都替他害臊的话。
这就和拿着钢锥往你心肝上扎一样,扎完了在拿盒药过来,假惺惺的来一句,‘我也是出于无奈才**的,你要是听话我哪会这么对你?都流血了,疼不疼?’
假仁假义!
清媚撩人的瞳仁儿里,掠过一抹冷冽的寒意。
妖娆的笑容,隐隐透着份让人捉摸不透的阴沉,在叶腾达的鄙视下,绽放。
“嘉和哥,邪不胜正的道理,比比皆是。我们行的正坐得端,还怕他们搞这些歪门邪道不成?况且,我的运气一向不错,每每在别人以为我会落得个很惨的结果的时候,就会有奇迹发生。五年前如此,现如今……亦如此!”
从容嘉和背后绕出来。
薄景菡斜着眼睛,朝出现在门口的一排壮汉看了眼。
眸光在掠过队列中央的那人时,不落痕迹的顿了下,就云淡风轻的扫过,落向桌前通身肃杀,正握着拳头,好似时时刻刻准备下令让人杀了她灭口的叶腾达。
嘴角勾着的一抹讥诮,更深了。
或许因为她的话,或许是她面上的讥讽。
叶腾达眯着眼睛瞪着她,不悦的皱起了眉头:“哼,事到临头,还不知道悔改!我真不知道是怎么生出你这种,不知好歹的东西!看看你现在这副德行,简直和你那个病歪歪的短命的妈,是一个样子。不过她比你好点,至少——她更听话!”
“哈……哈哈哈哈……”
冷笑,不自觉的从唇齿间溢出。
薄景菡妖娆的翘起眉梢,被遗忘了许久的幼年时的模糊记忆,仿佛在那个瞬间悉数回笼,清晰的在脑海中回放着。
指尖微颤,薄景菡的笑声越发张狂,妩媚的眼角随着那鄙夷斜睨的动作,也紧随着上扬了一抹好粉的弧度。
“听话?就是因为听话,才死得快!反倒是向叶厅长这种没脸没皮的祸害,命更长点儿。贾叔……”
冷冷的余音还没消散,薄景菡陡然调转视线,看向一直眯着眼睛傻呵呵的笑着装小欢喜的贾赫。眯着眼睛,笑的无不嘲讽的反问:“您说,我说的对吗?”
“呵呵……”
没开口,笑声先至。
贾赫风雅的端着茶盏,**肚顶在桌下,若非眼睛里的那抹阴狠,此刻的他倒像是尊弥勒佛。
“丫头,你这明摆着气你爸,不是自讨苦吃吗?叔叔知道,你现在的靠山硬了,但靠山再硬,也硬不过自家亲人的血脉关系。你想啊,那男人现在对你是好,可若是有一天,你没了利用价值,还是会被抛开的。也只有你的父母,才会疼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