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力?”
听见那样的声音,即使是我也不由得微微有些惧怕,但是既然是在谈论我的画,所以我还是忍不住奇怪的询问道:“什么想象力?”
“把没有生命的人偶画出活人的样子来,不是想象力是什么?”玉树公子的声音让我想到了绷紧了头发,好像再用一些力气就会断掉的感觉。。用着这样的声调,玉树公子冷冷的说道:“即使有灵魂,也不是这个样子的。”
“这种话,对中常侍大人是不是有些失礼?”发现玉树公子语气有着相当的不对劲成分,我还是望了眼中常侍大人,缓缓说道;“再怎么说,说人是人偶”
“我制作出来的,为什么不可以说?”玉树公子却这样问道。
“唉?”
“谢和,把手伸过来。”听见我奇怪的发出了低呼,玉树公子如此命令道。中常侍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却还是把手伸进了帘子里,我还没有想通他们在做什么,就听见帘子里传来了咯的一声,然后一个东西从帘子里飞了出来,对着我的脸的方向砸了过来。
中郎将前踏了一步,伸手抓住了那个东西,我终于没有被那东西砸到。不过看清楚了是什么东西后,我下意识的捂住了嘴,不让自己惊呼出来。
那是手,一只木头做的手?
虽然雕刻的很精致,但是那是木头做的吧?我下意识的转头向着玉树公子和中常侍望了过去,就看见中常侍有些尴尬的对着我苦笑着,他右手地袖管里忽然变得空荡荡的,刚刚还完好无缺的右手已经消失了。“哼。”我不知道这一刻我脸上地是什么表情。但是玉树公子似乎觉得很有趣一般的,发出了一声冷哼,从帘子后面把另外一个东西推了出来。
这次他没有用丢地。但是那个东西是圆的,所以很容易就滚到了我的大腿旁边。我低头看了看,发现那是一颗头同样是木头做的,但是从五官却雕刻得栩栩如生,在晚上看的话,一定非常吓人。
我拿起那颗头。吞了口口水问道:“这是中常侍大人地雕像?”
“不是雕像,就是他的头,备用之一。”玉树公子在帘子后面冷笑着说道:“你拿着这个去找国师,就可以看见一个活生生的中常侍的脑袋在你面前了。”
唔,哪里来的恐怖故事吗?我拿着那颗头打了个寒颤,张嘴想说什么,但是中常侍却背着玉树公子的方向,一脸焦急的对着我挤了挤眼睛,同时。我也听见中郎将的声音在我耳边忽然的响了起来:“不要再刺激他了。”
我转头看了中郎将一眼,他依然站在原来地位置看着我,刚刚那句话。却是用隔空传音表示的。
仔细看中常侍大人的唇形,似乎也是相同地意思。
这样一说的话。皇帝陛下和丞相大人似乎也对玉树公子地情绪非常地在乎。原来我只是觉得他们可能是关心玉树公子,现在看来。似乎另有猫腻?
不过,我虽然大咧咧,但是并不迟钝,玉树公子音色中的失控成分我听出来了,自然不会愚蠢到继续去踩对方地痛脚。于是我很识时务的转移了话题,微笑着说道:“话说回来,公子你,和陛下是什么关系?”
“本人?”好在玉树公子没有一直揪着刚刚的话题不放,见我问了他便回答道:“这种事情,你问问席孟修就可以知道的吧?现在你是他的主人,我相信你问什么,只要他知道的,都会回答你的。”
看来席家的主人规则,这个所有人公认的,国师没有撒谎。
但是我没有看中郎将大人,只是微笑着说道:“可是,不管怎么说,径直在背后调查别人,是相当不礼貌的事情吧?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亲耳听见。何况,只有你知道我的身份,是不是有些不公平?”
“亲耳?”明明因为转移了话题,玉树公子的话语已经转回了之前的温润,但就是用这样的嗓音,玉树公子笑着回答我:“你等一辈子吧?”
唔,即使没有抓狂,这个人的性格也算不上好!
“这样吗?”我抽搐着嘴角看着帘子的方向,简直对这样的回答无话可说。基本上,除了凌前以外,我很少可以遇见比我还要任性的家伙。
“是的,顺便一说,现在没有人提我真正应该有的称呼和名字,也是因为很容易刺激到我,所以我不能讲解。”玉树公子在帘子后面缓缓的说道:“我可以坦白的跟你承认,本人的脑子确实有些问题,你还是听中郎将的话比较好。”
神经病对自己都有自觉的吗?
“你听见中郎将的隔空传音了?”我好奇的问。
“好歹我也是受到皇族教育长大的。”玉树公子冷淡的说道:“席孟修刚刚也没有隐瞒我,事实上,除了提醒你之外,他有更多的警告我的意思。”
是这样吗?我转头看了眼面无表情的中郎将,然后又拿起一颗蜜饯,缓缓的送进了嘴里,并且看着玉树公子的方向,询问道:“那么公子阁下,这个,是你的逐客令吗?”
“并不是推托之词,我是希望你常来的,但瞒着你我的毛病,也不是事,像刚刚那样的状态一再发生,对你我都不是好事。”玉树公子缓缓回答,现在他又变成了意外的讲道理的一个人。
疯子果然不是常人可以理论的,相比之下,宣美人那个程度的装疯简直可以说是可爱了。
“那么,我等下可以向中常侍大人,问一下你具体忌讳什么吗?免得我不经意地刺激了你。”我慢悠悠的问道:“毕竟以后我可能还会经常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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