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呵欠打得实在有点久,我嘴巴附近的骨头有点疼痛,但我因为这疼痛猛然的醒悟了过来,迅速的冲到了桌子前面,迅速的抓起笔和纸,在上面涂抹了两笔,
但转头看了看走廊上的景色,我又改变了主意,迅速的把纸和笔一起抱在了怀里,拖着画架,就向着外面冲了出去。
凌云说的没错。我会后悔,我不仅仅后悔于刚刚的和凌云斗嘴和赖床,浪费了一些时间。更后悔于我昨天晚上竟然浪费时间睡觉!
如斯美丽的景色,是一分一秒都浪费不得地啊!
就这样。我抱着纸和笔,在积满了厚厚靡霏花瓣的道路上行走着,这时候,还不断的有花瓣就此落了下来,冰冰地。有些凉,我不明白,只有五棵靡霏树,如此庞大数量的花瓣到底是从哪里来地?而且什么样的风,可以把花弄得如积雪一般堆得到处都是。
当然,只要美丽,理由并不重要。
我的文采远远不如凌雪,因此,我的语言无法形容如此美景。我只能用我的画笔稍作记录,可惜,即使画笔在手。我也没有如同今天这么茫然过,因为每当我想要停下来作画地时候。前面有更美丽的景色在等着我。我是这么的贪心。竟然一点都不想错过。
就这样一脸茫然的走着走着,当我觉得身上实在有些寒冷。并且打了七八个喷嚏不得不停不下来的时候,我才发现,我竟然只穿着睡衣就跑出来了,起来时披得那件单衣也不知所踪,本国即使夏天也如同前世的春秋,难怪会这么冷。
更糟糕的是,我似乎迷路了。进宫以来,我一直躲在屋子里画画,自然没有凌云的闲心各处熟悉环境,而要出门,自然有辇车和凌云,所以,我现在连自己在哪里都不知道。
何况今天还是赏花宴,凌云和中郎将大人都会参加。搞不好要等到半夜,他们才会发现我的失踪---这样,他们可以顺利找到我吗?
算了,这样想了也白想,还是找个地方画画比较好,那么珍贵地时间,着实一分一刻都不容浪费!话说回来,取景的话,是这边比较好,还是那边,啊,远处的似乎更不错!
老天,我现在开始后悔我喜欢地绘画,而不是摄影了。
正在我如同追着自己尾巴的小狗一般,追着景色原地团团转地时候,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了清朗地笑声,乍听之下,竟然有点眼熟。
我抬眼望过去,就看见以身材修长的美男子,正站在树下,发出悦耳地笑声。
因为斗笠上的浅色纱巾遮住那人的脸颊,我无法看见他的容貌,不过以身材来看,我看见的不是黄瓜,而是人体,足以说明他的俊美程度吧!
可惜,眼下什么样子的俊美人物和眼下老天的奇迹比较起来,都不值得一提,因此我只是草草看了那边一眼,就转移开了视线,继续追逐我想要绘画下的美景。
“这位姑娘实在好大的胆子,本来我以为我敢于带着斗笠在靡霏花雨中行走已经是够大胆的了,这位姑娘竟然连斗篷都不带。”我不理会对方,不表示对方不理会我,在我又团团转了两圈后,那个人走上前,笑着说道:“难道姑娘不是本国人,不知道本国的传说吗?”
“什么传说?”我漫不经心的随口应道。
“被几朵靡霏花撒到,就会有几次桃花劫。”男子刻意压低了声音说道,和之前清朗的笑声不同,此人的声音是略带沙哑而且拥有磁性的,眼下他刻意的压低嗓子,即使不是恋声癖,即使没有看见这个男子的容貌,我的心脏也不觉跟着颤了两颤。
但是,我不记得有见过这个人不,见过,如果是身形的话,那天和坐着皇帝陛下的龙辇去他的寝宫的路上,看见的四个人中,除了中郎将和中常侍,剩下两人中的一人,就是此人吧?
因为满眼的美景,我竟然看花了眼,到现在才看出来。
要是往日里,我一定会垂涎三尺想要设计这个男子,让他摘下帽子,使得我一堵芳容,甚至恳求着他让我画画了,只是今天,我更焦急于绘制于眼前的景色,一时提不起兴趣。
话说回来,会被人型生物主动搭讪,也很反常。
我脑袋里一团乱麻,看着眼前的男子,我只听见我自己的声音说道:“抱歉,我现在正赶着画画,如果有机会的话,下次我再去找你。”这话一说出来,我都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答非所问不说,还把自己的目的红果果的说了出来,弱智也不是这样弱智的啊!
“是吗?那么我期待下次见面。”那男子却不以为意的说道,我以为他会就此离开了,没有想到的是,我却忽然的一暖,什么东西覆盖在了我的身上。
我偏过头,却发现身上盖着浅蓝色的素色长袍。质地柔软轻盈,披在身上却格外的温暖,显然不是一般的货色。
“笔直向前,遇到岔路向右,也许你会找到你想要的景色。”
沙哑动人的声音从十几步远的地方传来,我回过头,就看见那只穿着白色单衣的身影,在蓝色的花雨中越行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