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们就住阿许家吧!”
阿许家是个四合小院,地方不大,布置简单,却干净朴素,更难得的是周围环境十分优美。
门外有棵缠满着藤葛的参天大树,后院里种着几株木槿,粉红蓝色淡紫纯白,花开满树,香风一阵,落花如雨。
我们大家都十分喜欢。
热热闹闹地吃完中饭,下午郭解又被他们拉去侃大山,一直到了晚上,郭解方才回来。
先按排房间,郭解和阿诚住左边那间,阿志和阿于住右边那间,我和两个孩子住一起,绮柔和画蝶住在我的外屋。
“绮柔姑娘,夫人,今日郭某冒犯了,还请见谅!”郭解当着大家的面,诚恳地向绮柔道歉。
我自然是无所谓了,绮柔咬了咬唇,没说什么,摇了摇头。
暗笑郭解眼光不错,今天他若说画蝶是她老婆,恐怕远不是一句道歉就能摆不平的,搞不好当场就给他难堪了。
郭解又柔声道:“恐怕这几日,还是要委屈姑娘要装一下了。”
绮柔面色一红。
郭解正色对其它三位道:“阿诚。阿志,阿于,这些日子。你们须称绮柔姑娘为夫人,称夫人为二姑娘。可记住了?”
三人点了点头。
我们地身份便确定了下来,绮柔是夫人,我是妹妹,伉儿和登儿是郭解地外甥,画蝶仍是丫环。三位保镖是跟班。
“你们也累了吧,早点休息吧!”郭解道。
清脆鸟鸣声将我唤醒,空气中的凉爽令人心神舒展。
时逢夏末,气侯应仍是炎热,但此处却因在山谷之中而得天独厚,清凉舒适。
披上薄衫,缓慢走到院门外,整个树林笼罩在薄雾中,触眼皆是绿意。黄莺扑翅在林间嘻戏,树下盛开着许多不知名地野花,不禁心旷神怡。
“这么早就起床了?”郭解一身黑色布衫走了过来。“睡得不习惯吗?”
我看他满头大汗,笑道:“你在练功?”
“是啊!很久没跟兄弟们练练了!”他点了点头。
我一时好奇。随口问道:“这些都是你的好朋友?”
郭解一笑。侃侃而谈:“昨天你见的那个大汉,还是那个矮个子。这两人早年跟过我一阵,后来他俩犯了事,被官府通缉,我想办法使了大量银子,助他俩逃出,又把他们老婆儿子都送到这来另外几家原本不住在这,大概这附近地猎户,后来不知怎的,大家意气相投,就集中到一块了,也好有个照应。”
我更加疑惑,这分明是汉代古惑仔嘛,怎么会和去病扯到一块去了!
“那你是怎么跟了去病地?”
“此事说来惭愧,属下早年确实干了些不正当的事,后来小有积蓄后就开始在长安做生意,运气不错,生意越做越大,渐渐也有些名气,谁知陛下一旨令下,令豪强们强令迁往茂陵,我也在名单之内。当时我家老母亲已经九十多岁了,我大哥几年前死了,只剩我这么一个儿子,实在经不起生离死别,再者岁数也大了,这车舟劳顿,恐怕也是不行的,我在长安上下塞遍了钱,也不见效,后来托人托到了侯爷门下。”
他笑道:“侯爷派人来唤我去,笑说久闻我之名,要跟我比试武艺,若我赢了便帮我去向陛下求情。我从出道后未遇敌手,自恃武功过人,没想到竟输下侯爷手下。”“我心灰意冷,侯爷却将我留下了,详细的问了我的情况,过了几日,迁徒令下来,上面已经没有我地名字了!”
“我十分感恩,去谢侯爷,侯爷却道,当年我哥曾为救他,出过力,让我不必谢他!其实我哥之死根本与侯爷无关。两年后我母亲病逝,我不想再这样虚度时日,结束了生意,自愿跟随侯爷,希望能闯一番事业我越听越惊,睁大眼睛,骇笑道:“那你怎么敢把这些都告诉我?”他这样的背景自然是最少人知道最好。
郭解微微一笑:“侯爷说过,夫人的话,如同他一样,我自是有问必答了。”燥单纯,一天又过去了。
伉儿和登儿本来嚷着要跟阿志和阿于晚上几个上山狩猎,却被郭解阻止,悻悻作罢。
夜凉如水,这里的黑夜格外高阔,星星闪烁耀眼,我是很有兴趣赏月,画蝶却恹恹的打不起清神,这丫头最近似乎一直怀有心事,而绮柔则一心一意在灯下纳鞋底,我一人无趣,只好洗洗睡了。
长夜漫漫,一丝奇异的香气隐隐袭来,入梦更深。哈!哈!哈!大笑三声!下周正式开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