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境内五十里开外的大宛骑兵得到消息后立刻后撤一百里,眨眼之间就退出了周朝边境,边关燃眉之急瞬间解决;紧跟着,京城内的反贼在禁卫军的强悍镇压下,不出三天就销声匿迹;城内危机解除,关外再无蠢动,好似这些天一直笼罩在朝臣心中的乌云从来未出现过一样,一下就烟消云散。
待朝臣们反应过来后,皆是歌功颂德,高呼吾皇英主,定是天佑大周,这才让此等危机极快的化危为安。
赵礼端坐在龙椅上接受朝臣们的逢迎,宣来凌国太子,当朝表示感谢之情。
凌国太子仪表堂堂,不卑不亢的站在朝堂上看着坐在龙椅上的天子,拱手回话:“皇上客气,周朝与我凌国乃友谊之邦,大周遇困,凌国岂能坐视不管?更何况大周皇后巧思贤惠,写得信笺托人送与我下榻行宫之处,言辞凿凿、句句恳切,让我等知晓大周与凌国当是相互扶持、同舟共济;周朝皇帝得此贤妻,着实要人生羡钦佩。”
凌国太子当朝一席话,顿时犹如七月惊雷,炸响在朝堂之上。
文武百官,谁不知晓这司马家出的这位皇后娘娘?听说此女性情呆滞,并不为皇帝所喜,前段时间更是在诞下太子后做出有辱皇室之行为;这些天若不是出了这档子事,恐怕朝臣们都要纷纷上奏让皇帝废后了;可没想到在这关键时刻,凌国太子却说出让他凌国心甘情愿拿出十万精兵压境大宛的恩人居然是那木讷呆滞的皇后娘娘?
此刻,不要说是朝臣愣住了,甚至连赵礼都怔住了!
朝堂之上,瞬间一片安静,大臣们各个面面相觑,实在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可就在这时,都察院左都御史的孙简之站了出来,叩地回禀:“吾皇圣主,皇后三月前被人指责与侍卫有染,属下携大理寺卿和宗亲府一同查办此事,发觉举报之人并无实质证据,多数话语皆是信口拈来;属下得知此人心中有鬼,便与第二日重新提审,谁知那人竟上吊自缢,一命呜呼了!”
“死了?那岂不是死无对证?”
“是啊!皇后被人举报失德,证据还未找出,举报之人却死了?孙大人,究竟是自杀还是他杀?”
“我看是自杀,皇后性格……谦逊,绝不会背叛皇上!”
“俗话说无风不起浪,这世上哪有空穴来风的事。”
就在大臣们各个心思透明的想要为皇后娘娘开脱之际,突然有人开口,阴阳怪气的说了这么一句。
本来热闹的朝堂,再次沉寂如死水;大臣们像是商量好了一样,同时回头去看那开口泼冷水之人。
司马传没想到自己突然成了众人焦点,立刻哑然闭嘴,睁着发昏的眼睛困惑的看着周围的同僚。
兵部尚书站在最前头,一看那开口说话之人居然是皇后娘娘的父亲,一下被气乐了:“见过盼望儿女幸福健康的家长,却没见过盼着女儿遭罪受冤的长辈;司马大人,你可真是大仁大智啊!”
兵部尚书说话不讲情面,顿时就戳的司马传内伤不已,逗乐身旁的朝臣们都掩嘴偷笑;这个司马老头,莫不是真是越老越不中用了?哪有抢着冤枉自己女儿偷汉子的父亲?更何况,这个被戴绿帽子的男人还是……一朝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