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又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终于从入定中醒了过来。
睁开双眼,周围地一切是那么熟悉。
咿!
我怎么回到了自己家中。坐了起来左右一看,这不是九四丈的家中吗?
我到底入定了多长时间?
心中一动,神识放了开来,还好,我的神识终于恢复了,浑身的真元却比以前更加的圆润流畅,我的金丹也在五行之气和心神养润下变的大了一点点。
在我的神识感观下,家里一个人也没有,父母呢?
无量他个天尊!
我竟然发现院子里地杏树已经开花,我到底入定了多久?
记得我昏迷前还是秋末,现在看上去已经入春了,难道我入定了好几个月?
下了床,我走出房间赶紧跑去主房里面看了一下日历。
2001年5月10号。
哦!该死,我竟然入定了大半年。
我全力放开神识,发现父母在自己家的地里播种土豆。
“哎……!”
我叹息一声心中黯然!半年的时间,父母脸上的皱纹多了很多,只怕是因为我一直不醒的原因吧!
让我奇怪的是,我的神念全力放开的时候,遥远地九天之上,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和我地神念遥遥呼应,我暂时把这个惊讶抛到一边,心想不知道我入定的这一段时间,父母是如何地焦急心虑?
还有我的学业呢?
半年的时间能发生无数的事情,三叔一家,张玉。周芸他们还好吗?
那些道友们知道我一直没醒又上演了什么样地故事呢?
我想了想,回到自己的屋子里找出一身衣服将睡衣换掉,然后走出了家门。
先去地里看看父母吧!
刚走出家门,我遇到了村子里的本家六叔,他看到我就如看到了鬼一样嘴巴张地大大的,手指着我半天才结巴地说道:“你,三……三桐,老天啊。三桐醒了!”说到后面,六叔跺了一下脚几乎是吼叫着大声道:“三桐醒了!三桐醒了。”
六叔一把扔掉肩膀上的铁锹跑过来抓住我的胳膊,激动地说道:“你小子,你小子终于醒了。”
“六叔!”
六叔眼中湿润,盯了我半响后说道:“好!好!好!你醒了,醒了就好,你还认得六叔我,还好你没傻。”
六叔的声音惊动了九四丈的男女老少。一时间,九四丈各家地大门碰碰大开,村民们和本家的那些叔叔伯伯弟弟婶婶全都朝我围了过来。
“三桐醒了,在那,在那?”
“快。让我看看……”
“……”
村民们和本家的亲人们急迫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这一刻,我很想对他们笑一笑,却嘴角抖动了几下说不出什么话来。
我清晰地感觉到大家对我醒过来之事的喜悦。原来我在这个世界上并不是那么孤单只有父母和朋友,其实,关心我的人依然很多…很多!
我挨个朝大家问好,感谢他们对我的牵挂,好多婶婶伯母都拉着我地手哭了出来。几个堂弟飞毛腿一样朝我家的地里跑去,想必这几个小家伙是找我的父母去告诉我醒来的消息。
果然。
我还没感谢完这些亲人邻居,遥远的,母亲地声音传了过来。
“小三。小三!”
我闻声一看,母亲双手在自己的衣襟上面边擦边跑地喊叫着我朝家门口跑来,而父亲一步一步稳稳当当地跟在母亲的身后。
我周围的亲人邻居们让开了道,我疾步迎上前去。
“小三啊,你终于醒了,老天真是有眼啊!”母亲一把抱住我哭叫着说道。
“阿妈!”我抱着母亲,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修道后地我。泪水几乎不知道跑那里去玩了。这两年我从没见过自己的眼泪,此时也是一样。
可是。我的牙齿不知道什么时候咬破了下嘴唇,嘴里面咸咸地。
父亲走上前,看着我和母亲,却一句也没说,可我从父亲的眼中看到一滴浊泪。
母亲哭了一小会,马上摸了把眼泪朝周围的村民说道:“进吧!大家都进我家里坐坐,我去买点牛肉,我家小三醒了,我家小三醒了。”说到后面,母亲的眼泪又流了下来眼光落在了我的脸上。
“瘦了!”母亲喃喃说到。
周围的村民们都说不进了,然后大家慢慢散了开来。
我朝散去地人们再次说了好几声感谢的话然后将母亲扶进了家门,父亲也慢慢跟了进来。
回到屋子里,母亲坐在沙发上,看着我说道:“小三啊,你先坐,你半年多没吃东西,阿妈给你做点好吃的。”
我伸手拦住母亲,说道:“阿妈,刚才我自己在家吃了一些。”我知道,要是自己说不饿,肯定是拦不住母亲的举动。
父亲坐在旁边拿出一只烟,擦了三根火柴才点着烟。
我对父亲母亲说道:“阿爸,阿妈。让你们担心了!”
“没事儿。”母亲说道。
父亲刷地一下站了起来,对我大声地说道:“担心?我担心你什么,老子还有两个儿子,我担心你啥,担心啥!”说亲狠狠吸了一口烟,然后语凋降了下来慢慢说道:“半年了,首都,尚海,美国,看了多少医生,这些医生他吗的都是吃猪食的,谁说老子的儿子醒不来了。”
听到父亲的话,我心中忍不住一揪,然后眉头动了动,尚海和美国?听父亲这么说,家人还送我去尚海和美国了?
母亲说父亲别那样说话了,父亲白了母亲一眼,开始说起了我昏迷后地一切……
父亲去年通知家人我昏迷不醒地是一个女孩子,估计是周芸吧,然后堂弟的电话也马上打了过来,父母一听我出事马上到省城和三叔一起赶到首都,当时我已经在医院了,记得我醒过来了一次,那时候应该父母还没赶到吧。
我父母和三叔赶到首都后,在医院陪了我整整一周,但是我依然昏迷不醒,医生告诉我父母可能我这一生都要这样昏迷不醒,不死心地父母和三叔只好给我办了休学然后转战了国内好几个大医院甚至是送到了美国,但是一切都是徒劳无功,灰心之下只好将我带回了九四丈老家。
父亲还说我没醒来的这一段时间好多的同学多次来看望我,我问父亲有谁,父亲说是吴小曼、张玉和周芸那三个丫头,不过后来周芸不再来了。
母亲在一旁补充还有我的几个舍友、程凡和曹奎。
父亲想想又说在美国的时候吕老师帮了很大的忙,而且照顾了我好几天。吕老师?应该是高中的英语老师吕嫣玲了。
我问父亲还有别人来过没,父亲说就这几个人了。
最后,父亲告诉我三叔这半年生意不理想加上我一直昏迷不醒也病倒了一次。
我问母亲有没有二哥张桦的消息,母亲摇摇头。
父亲让明天去看看三叔然后,我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晚饭后,九四丈的那些家族亲人和邻居们都拎着一些鸡蛋和母鸡来看望我,我家灯火辉煌的屋子里,这个夜晚充满了叹息和欢笑。
半夜,等父母睡了后,我回到自己的屋子,我在想,张玉、吴小曼和周芸她们三人这半年来过的怎么样呢?
三叔的生意出问题了,是那些道友们的原因吗?
呵,难道他们也认为我是昏迷不醒?我醒不过来就对他们没什么价值了?
我哑然一笑,半年,就这么过去了。
光景倏忽,鲁戈难留,那……禁得执着!
我之求道,自一身推之,我即天地,天地即我,万物即我,我即万物,众人即我,我既众人。
众人离我、亲我、忘我,已分芥蒂,即差失本来。
叹息一声!大道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