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没能赶得及,当何净幽将母亲的住院手续办妥,又把父亲安顿好,回到傅彻的住所时已经快接近九点了。
身心俱疲的她根本没有力气去担心傅彻的脾气,只是很庆幸今天她有回家去,如果今天她不在家的话,真不知道父亲一个人怎么应付得来?
何净幽走进屋子,屋子里没有开灯,她心想傅彻大概还没回来吧?正当她松了口气时,沙发上的人影吓了她一大跳。
她低呼一声,捂住了心口,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地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人。
傅彻轻松地倚在沙发上,眼中却有着比冰还冷的冷冽“玩得还高兴吗?”
何净幽感受到他的冷意,咬着下唇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
傅彻如鹰般锐利的眼神一直盯着她,他站起身越过她打开了灯,光线照亮了客厅,也让何净幽清楚地看到他脸上的表情。
他在生气,从他脸上阴沉的表情,她知道了。
“对不起。”她没有交代一声就跑出去是她的错,而且她还放了他鸽子,他说今晚要带她出去吃饭。
“你去哪里?”她的道歉似乎投有减缓他的怒气。
“我”何净幽犹豫着该不该告诉他实情“我去找小如聊天,聊得忘了时间。”她决定还是不告诉他。
“是吗?她今天不用上班,可以陪你聊天聊这么晚?”傅彻一点也不相信她的话,因为她说谎的技巧实在是太差了。
“嗯”她不敢看傅彻,因为她知道他根本不相信她所说的。
“如果你不肯说实话,那我们的交易就取消。”
他的意思是要她回酒店去吗?何净幽害怕地想着。不行,她不能回酒店去,她如果回去了,她母亲怎么办?她需要钱啊!
事到如今,她只好实话实说“我去医院,我妈妈生病了。”
傅彻用着难解的眼神看她“为什么要骗我?”
“这是我的私事,我不想宣扬。”何净幽低着头说,她从不去说家里的事,除了自卑外,她不希望在别人眼中看到同情,尤其是他。
“私事?”傅彻抬起她细嫩的下巴“别忘了你的身分。”他眼中没有同情,只有近乎残酷的提醒。
何净幽闭起眼睛不想去看他眼中的神情,是啊,她不该忘了,她是属于他的,不论身体或是思想,她都是属于他的,她根本不能拥有属于自己的情绪及私事,她不该忘的。
“对不起,下次我不会再忘了自己的身分。”她小心地隐藏起心中的哀伤。
“你似乎很怕我?”傅彻捉着她的下巴不放,要她看着他。
“没有。”何净幽避着他看透人心的眼神。
“没有?如果你不怕我,为什么你不敢看着我?”傅彻不放过她,直逼迫着她。“为什么怕我?”
在傅彻的逼迫下,何净幽这一天累积下来的情绪终于溃堤了。
“如果你要我怕你,我就怕你;如果你要我不怕你,我就不怕你,一切都由你决定,你要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主人。”她直视着傅彻,语气冷静带着些许嘲讽,而脸上是漠然的表情。
“主人?”傅彻看着她许久,突然笑了起来,但是眼中却没有丝毫笑意“对,你倒是提醒了我,我是你的主人,我拥有你,对吗?”
何净幽太冲动了,一说出口她就后悔了,不过现在后悔好像也来不及了,因为傅彻脸上的表情变得非常难看。
“对不起,我——”她想道歉,可是傅彻不给她任何机会。
“现在,你的主人欲火难耐,你该怎么办?”傅彻凝视着她,淡漠布满他英俊的脸庞。
比往常更为冷漠、严肃的表情吓坏了何净幽,她不知所措地站着。
“你的主人在等着你。”傅彻又开口了,他似乎狠下心真要将何净幽当成禁脔看待。
他眼中的坚决让何净幽发抖得更厉害,她激怒了他,而后果她要自己承担,只是在他面前,她好像总是扮演着主动出卖自己的角色,当她回头要求他履行交易是如此,现在还是如此,何净幽在心中不免恨起他,也恨起自己。
她颤抖地走向他,在他面前跪了下来,发抖的双手几乎解不开身上的衣物,只着胸衣的何净幽强忍着难堪的泪水,开始用生涩的动作来“服侍”傅彻。
她费尽力气将傅彻的上衣脱下,柔软的双唇亲吻着他强健的胸膛、脖子,可是傅彻一点也不为所动。
何净幽一咬牙,将整个身体贴近傅彻,偎着他、磨蹭着他,希望能像上次一样挑动他的欲望;但是她失败了,傅彻还是一动也不动。
到最后,傅彻伸手将她推离他的身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换个方式吧,你应该在情妇的工作上多下点功夫,毕竟它现在是你唯一能赚钱的手段。”说完,傅彻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斗大的泪珠从何净幽的脸上滑落,她瘫坐在地上,掩着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然后用尽全力将发抖、发冷的自己紧缩在一起,希望给自己一些力量,可惜哀伤的情绪不断地涌进她的心中,泪水浸湿她的衣服。
终于忍受不了哀伤,她再也不在乎了,将头埋在腿间、紧抱着自己,压抑着声响哭泣了起来。她想着母亲,想着自己的命运,想着傅彻——那个帮助她却也伤她最深的男人,哭到没有知觉,躺在地板上睡着了。
何净幽压抑的哭声阵阵传人傅彻的耳中,他很生气她对他撒谎,更生气她用奴仆的态度来对待自己,所以他才会对她如此残忍;但是听到她哭泣的声音,竟让他感到不舍与心痛,他想去安抚她的情绪,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只好呆坐在房里。
过了许久,外面的哭泣声止住了,傅彻走出来查看,发现何净幽哭累了,竟然躺在地上睡着了。
傅彻发现何净幽的脸上还挂着两行清泪,伸出手,他将她的泪水拭去,温柔地将她抱回房里,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冰冷的身体。
搂着何净幽,傅彻端详着她清秀的脸庞,轻声地对她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然后,吻上了她冰冰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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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彻又失神了,他想起昨夜抱着何净幽在他怀中的感觉,又想到自己昨天的行为,不免懊恼不应该给她难堪的。
陈中信站在傅彻面前好一会儿了,他看上司紧皱眉头似乎在烦恼什么事,所以他也不敢打扰上司,只好乖乖地站着等傅彻。
终于,傅彻注意到陈中信站在他面前“有什么事吗?”他的眉头仍然没有舒展开来。
陈中信有些讶异地看着上司“总经理,是你叫我进来的。”
“喔,”傅彻愣了一下,随即恢复了以往的模样“中信,你帮我去挑一条项链,不要太大,精致一点的。”
“请问总经理什么时候要?”
“今天下班前给我,顺便帮我订位。”他决定今晚要好好补偿何净幽。
“是。”陈中信一肚子好奇,总经理要带谁去用餐?但是为了前途着想,他还是少开口得好。
决定要给何净幽一个美丽的夜晚后,傅彻的心情变好了,他从没为女人如此尽费心思,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感受到她心中与他一样的哀伤,他就是想让她快乐。
昨天他不是故意要让她难堪的,只是当他怀着喜悦的心情回到家,没有发现她的身影,顿时他的心慌了,他甚至去查看她的行李是否还在?她是否离开了?确定何净幽没有离开之后,他才放松下来。
他猜想何净幽可能只是去买个东西,于是他坐下来等,一个钟头过去,两个钟头、三个钟头过去了,她还是不见人影,最后他的怒气升到了顶点。
在看见何净幽进人家门时,他的心涌起一阵难以言语的轻松,但是马上,他的怒气便爆发了。
他很后悔说了一些伤害她的话,做了一些伤害她的事,可是一想起她带给他的担心及害怕,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真的爱上了她吗?傅彻再一次问自己,答案依然是不确定,但是可以确定的是他喜欢她,喜欢她用清澈的眼睛看着他、喜欢看她脸红娇羞的模样,更喜欢她卸下防备轻松地与他聊天,虽然她表面上是他的情妇,但是他从未将她当情妇看待。
昨天当她用生气又不顾一切的绝然态度与他说话时,他在她身上几乎看到自己十几岁的模样,他也曾经用相同的态度去抗议父亲带给他的伤害。突然间,他明白了,她冷淡的气质是与自己相似的,所以她才会如此吸引他,进而喜欢上她。
从未喜欢上一个人的喜悦包围着他,他喜欢她!这样的认知在他的心中渐渐地扩散。
她呢?她是否也喜欢他?从未对情感有过付出及要求的傅彻,第一次对情感有着热烈的渴望,他期盼何净幽能给予他情感的回馈,只是殷切期望的他似乎忘了,在感情的天平上,他们两人是不平等的,而这不平等的身分是何净幽心中最大的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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