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甚欢,说是如此,不过是他在讲,爹爹在听罢了,后来”
“后来?”汐颜忽见他语气一顿,面色一阵青白,以为他想起了过世的爹娘,立马又绕开了这事。“太傅待会与朕一同用膳吧。”
“是,皇上。”瑞琛看了看殿外,天色已渐暗,要处理的事情还有许多,便应了下来,又派人到府上知会了林伯。
“皇上,杨御医在殿外求见。”
汐颜立刻放下双筷,道。“让他进来。”
看见刘姚庆,她便急急起身问道。“解药研制出来了?”
刘姚庆垂首应道“回皇上,老臣惭愧,尚未。”
吁了口气,重新坐下。“刘御医可有头绪了?”
“是,老臣发现辨别乱红千秋地法子。”刘姚庆神色疲惫,一看便知多日未曾歇息。汐颜吩咐安福把晚膳撤去了,带着刘姚庆、瑞琛走入内殿。
“皇上请看,”刘姚庆毫不犹豫地在手指上隔了一刀,几滴鲜血落在小碗上。没有急于包扎,他取出一个小瓶,倒下些微的粉末。
原来碗中的殷红逐渐变成灰黑,最终犹若墨水般地沉黑色。汐颜秀眉一挑,诧异道。“刘御医,这鲜血怎么变得”禀皇上,”刘姚庆看了一眼指上尚未停下的鲜血,不慌不忙地答道。“老臣中了乱红许多年了,一直未寻出解毒之法。”
汐颜惊得站起身,刘姚庆竟然中了“乱红”之毒?
“难道是刘御医那位友人”
“不是地,皇上。”刘姚庆轻轻摇头“老臣想要救下这位挚友,却不得其法。当年心高气傲,认定这世间没有不可解开地毒药,便自作主张地将毒过继到自己身上。无奈数十年,还是未能配制出解毒的方子,只知道,中了乱红之人,伤口止血要比平常人慢许多。”
“刘御医”汐颜看向他,指尖那小伤口地鲜血仍未止住,墨眸闪过一丝担忧。
“皇上放心,乱红没有千秋,便不会成为剧毒,老臣能活到至今是最好的证明。”刘姚庆往下一指,解释道。“老臣手中的这瓶药粉是覃草磨碎的,今早老臣不慎摔了一跤,掌心被地上的小石划破了,鲜血滴落在这覃草上逐渐变了色。老臣受到启发,就摘了回去仔细研究。虽然而今仍旧不知为何覃草遇到乱红就变了色,却不失是个检测的好法子。”
“再者覃草向来容易存活,到处都可生长,若要送去边境数量并不成问题。”
汐颜点点头,边城的守军是否中了“乱红千秋”正是她最为担忧的事。只是如此大张旗鼓地让所有士兵滴血检验,不能不让旁人发现。加之若是此事被有心人利用,军中必定恐慌
“皇上,在下愿亲身前往边城,处理此事。”瑞琛突然开口请求道。
汐颜下意识地摇头,此事重大,若有半点差池,边城的守防恐怕要被毁。斟酌之下,太傅确实是最适合的人选。但是边城离天京百里之外,太傅的身子怕是撑不住。一时之间,她也寻不出其他可信之人。“此事稍后再议吧。”
待两人退下,汐颜把玩着手中的瓶子,沉思了起来。一不留神,瓶子滑了下去,她连忙伸手托住,却不慎被木案的边角划伤了一个小口子。
在殿外的安福听见声响,急忙走近。瞥见汐颜手背上的鲜红,立刻让人把没有走远的刘御医请回来。
“不必了,安福。只是小伤,不碍事的,你也退下吧。”汐颜缓缓站起身,脸容有些发白,淡淡说道。
安福不便多言,躬身退了出去。
汐颜低头望着脚边散落一地的覃草粉末,愣愣地望着其中的几滴墨色,神色复杂。
那个,偶重申,俺8素后妈啊!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