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这时候便走到了棺材前,目光落在二公主凤欢颜的脸上,虽然冬日里的尸体不容易产生异味儿,可毕竟是已经死了一天的人,所以整张脸看起来比之前更加的诡异,多了几分恐怖。
段樱离道:“二公主真是可怜呢,有人在她死后还要伤害她的尸体,只怕她做鬼也不会瞑目的。”
这句话她说的声音极小,只有站在旁边的赵夫人能够听到。
赵夫人面色微微一变,“段小姐莫要乱说话。我知道你也是不想与我儿在一起,因为他太残酷,我虽然也很想所着我儿,可是天理昭昭,修佛之人,自然要遵从天道。”
段樱离听了这话,哧地一笑。
别人听不清这两个女子在说什么,有点焦躁。
唐瑞道:“段小姐,你们在说什么?”
段樱离道:“唐大人,其实我刚才所说的蹊跷,还没有说完。最大最大的蹊跷,就是赵夫人,向来他护着羽太子,甚至能不要自己的命,如今却直指羽太子是凶手,这就是最大的蹊跷!如果没有合理的理由解释这件事,那么二公主之死,根本就无法下定论!”
听到她的质问,赵夫人并不惊慌,只道:“修佛多年,自然有所悟。我疼爱羽太子的心从来未变,你安知我此刻不是为他好呢?”
“他若被确定这个罪名,有可能失去一切不说,连性命都可能失去,这样的情况下,你依旧不肯说出真相吗?”
赵夫人道:“我所说的就是真相。”
段樱离却道:“我昨夜到过这里,发现你竟私自打开了二公主的棺盖。二公主手心里的伤痕,分明就是你弄上去的。”
“你胡说!我当时只是想再看一眼二公主罢了。”
“你不必如此着急的分辩,旁的东西会骗人,但是尸体不会骗人。唐大人,您来的时候一定带了仵作来吧?现在请你让他去瞧瞧二公主的手心里,有何异样。”
唐瑞连忙命仵作去查看,仵作道:“手心里的伤口,的确有所不同,皮肉松驰翻开,应该死后被人弄上去的。若是死前的伤口,毕竟会肌肉紧缩,伤口发紫。”
唐瑞听闻,有些诧异,“赵夫人,难道真的是你划上去的吗?你可知你如此做是亵渎二公主的尸体,并且试图陷害羽太子,此罪名足以使你粉身碎骨!”
赵夫人稍稍惊慌了下,就马上镇定了。
“老身只是看到二公主的手掌心里有字,老身修佛自然不能隐瞒此事,但是这字却不是老身刻上去的。昨晚来过灵堂的可不止老身一人,况且,对比起其他人,老身疼儿子的心情他们是不会理解的。”她说着,便把目光对着段樱离。
这是暗示段樱离也有可能是在二公主尸体上做手脚的那个人。
这时候,赵夫人缓缓走到羽太子的面前,眼泪花打转地说:“孩子,你不会怪我吧,之前,是我冤枉了你。”
凤羽只是默默地看着她,并不言语。
赵夫人又道:“你心里应该明白,谁才是那个想置你于死地的那个人,谁才是真正的从骨子里恨你……”
赵夫人说着,把目光狠毒地落在段樱离的身上,“据老身所知,这个女子,曾经居然想要刺杀羽太子!失败之后被慕风那个反贼给救走,现在又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回到羽太子的身边,分明就是居心不良。于是利用二公主之死,来陷害羽太子。而且,二公主最后所见之人,正是段小姐。”
这段话,犹如平地惊雷,众人都惊诧地看向段樱离。其实段樱离与凤羽之间的暗战,向来没停竭,但也没有公开,无论是凤羽还是段樱离,甚至是慕风,他们之间的纠葛更接近于私怨,从来没有如此大张旗鼓地被公之于众。
“奶娘,你知道的太多了。”
他向来都称赵夫人为娘,这次却叫成了奶娘,他声音不高,但语气淡漠,顿时所有人都住了声,把目光投向他。
凤羽接着道:“我相信这件事,与樱离无关。”
“我倒觉得,这事与她干系实在很大……”随着这娇俏的声音,一直在后面观察的段芙蓉一身华贵打扮的走了出来,就算凤羽将她轻贱到那个地步,就算她的左手很难看,依旧挡不住她把自己当成第一美女来对待的决心。
高昂着头颅,她给韩勤和唐瑞见了礼,才接着道:“其实一直想要羽太子出事的,正是段樱离,我就亲眼看见她曾经在羽太子的药碗中下药。她是想置羽太子为死地的,甚至还要迫~害我这个未来太子妃!”
秦柄玉惊道:“芙蓉,你怎么来了?”
段芙蓉得意地说:“我是跟在你们的后面来的,你们如此鬼鬼祟祟,却原来是这里出了大事,既然出了事,我这个未来太子妃自然是要来的。”
秦柄玉又道:“事情复杂,芙蓉你不要乱说。”一边说着一边用眼色示意段芙蓉赶紧退出来,不要再多说什么。
段芙蓉却道:“事已至此,我怎能沉默?这样的话太对不起二公主了。”
韩勤道:“段大小姐,之前你说的这些话,可是要有证据才好,否则就是污蔑。”
段芙蓉道:“要证据吗,好,我给你们!”
她轻蔑地看了眼段樱离,便要扯下自己左手上的手套,听得凤羽道:“你什么都不懂,不要在这里添乱。”
段芙蓉道:“我不懂,我添乱?呵呵,就算我今日死在了这里,也是为了羽太子你而死的,我要你看清这个蛇蝎女人的心是多么的恶毒!”
她说着毫不犹豫地扯下自己的左手手套,只见五个没有指甲的手指端,都已经结了巴,看起来非常的可怖丑陋,与段芙蓉这倾国绝色实在不能配套,反而在对比之下显出别样的诡异,众人都惊呼了声。
“段大小姐,你的手是怎么了?”
凤羽道:“她的指甲,是我下令拔去的!”
段芙蓉面色白了白,“不,是她!是她害我成了这样!”她那受伤的指头,直指段樱离。
唐瑞知道段樱离与自己的女儿是好朋友,可是这时候他又不可能因为这薄弱的关系而护着段樱离,便冷声问道:“段樱离小姐,此事可是真的?”
段樱离道:“是真的又如何?关键是,这件事与公主之死无关。”
“怎么就无关呢?你既然能够这样狠毒地对待自己的亲姐姐,那么害二公主还不是很自然的事情?再说了,你昨天才来这里,这里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或许你自己觉得做得天衣无缝,但在我们看来,这实在不是说一声巧合,就能解释得过去的。”
段樱离道:“既然怎么解释,你都不会信,那我便不解释了。我只是想问羽太子一句话。羽太子,你告诉我,这个女子已经不再是你的未来太子妃,这件事是假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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