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再没有谁敢轻易的欺负你了。”
段芙蓉苍白的脸色上,染上一点红晕,眸子却是亮极了,“封号?我也可以得到封号吗?可是,我和二妹的办法一样。并且三妹说,办法是她想到的……想来我便得了封号,也是名不正,言不顺,三殿下,您还是别为我费心了。”段芙蓉想到上次在娉婷院中的窘态,便忍不住眩然欲泣。
虽然说的确是她想要强占段樱离的功劳,可她是段家的长女,向来什么好的都是先着她,便是强占了又如何?没想到一直以为被她宠着的二妹那样不懂事,使她当众出丑。
“你是因此才病了的吗?”凤羽的语气中有些痛意。
“我——不是——总之,三殿下,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只是我不能接受。”
“大小姐,连段将军也说这个办法是你想出来的,二小姐和三小姐不过是无意间偷听到你和段将军的谈话而已。既然段将军已经证明了你的清白,你又何必如此自苦?而且在众人的心里,也只有才貌双全的大小姐,才能想出这样的办法。”
凤羽这番话说得很是真诚,段芙蓉的心里变得暖暖的,竟也觉得这样的办法,只有她才可以想出来,刹那间她已经不记得真相到底如何了。
“三殿下,谢谢你。”
双眸中泪光盈盈,却是因为被人肯定而想要流泪。
“那好吧,你只需安心等待消息就行了,可能七天内,就会有圣旨来封你来乡君。”
“谢谢三殿下。”段芙蓉终于露出灿烂的笑容。
……她还是段家的嫡女,还是那个才华出色容貌绝色的段芙蓉,只要圣旨一到,还有谁敢去追究真正的想到办法的人是谁呢?
她仔细想了想,似乎官家小姐被封为乡君的,还是第一次。
凤羽看到她的笑容,便也露出一抹开心的笑容,两人再说了几句,便相互告辞了。段芙蓉说:“我要去参加二妹的及笄礼,否则显得太没有礼貌了。”
凤羽微怔了怔,还是嗯了声,“想必你二妹也特别希望你出席的。”
其实段樱离知道凤羽为什么怔了怔,没有谁希望自己的及笄礼上,出来段芙蓉这样的女子,因为她会抢走任何女子的光彩。
……待段芙蓉yao~娆离开,凤羽冷冷地向段樱离藏身的地方道:“出来!”
段樱离就知道,像凤羽这样的人,想偷听到他的谈话实在是需要冒很大的危险。她干脆从花丛后面大大方方地走出来,淡淡地看着眼前的凤羽。
凤羽今日穿了一袭淡青色暗纹锦服,腰系玉带,发束玉箍,看起来清爽而风度翩翩,只是目中含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阴冷。看到对方是段樱离,他似乎很意外,道:“原来是三小姐。”
他神情似乎轻松了点,在他的眼里,这位三小姐还是个孩童而已。
段樱离也不在意,只道:“那办法确实不是大姐想出来的。”
“什么?”
“不过你心里也一定明白的,你定是去问过了我父亲吧?我父亲是最知道真相如何的,不过我父亲依然说办法是大姐想出来的,所以她才是段家最受重视和宠爱的女儿。三殿下,其实你想娶的,只是我大姐吧?”
“你——”凤羽震惊地看着眼前的女子。
她那么冷静,她的眼眸那么淡漠,她的唇角似乎挂着抹讥诮……只见她樱唇轻启,又继续说:“其实你不想娶我二姐的话,办法多的是。”
“你有办法?”凤羽的思路,竟不知不觉跟着段樱离所说的方向走了。
“我没有办法,只是借鉴前人的办法而已。”段樱离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
知道怎么钓鱼吗?当鱼儿咬鱼钩之后,明知道自己已经上了猎人的当,但是已经没有办法把饵从嘴里吐出去。
三皇子凤羽看着眼前纤瘦的女子,知道自己已然是那条咬钩的鱼儿。
这一刻,他忽然意识到,或许自己一直以来,都看走眼了,这位三小姐,并不是她平时表现的那么不起眼。
当晚,段玉容喝多了酒。
果然段芙蓉一出现,所有人的目光便都投在她的身上了,可是今日,明明是她段玉容的重要日子好吗?
在段芙蓉巧笑倩兮地与那些夫人、小姐、公子们聊天的时候,段玉容被冷落在一旁,一杯一杯地灌自己酒喝,直喝到宴席散去,夕阳西落之时,才在萍儿的掺扶下往自己的院子里走去,余辉中,段玉容几乎是走一步便要摔一跤,如果不是萍儿,她早已经要摔的满面青肿了。
“你说,你告诉我,即生瑜,何生亮?如果没有大姐,我段玉容,是不是就是最漂亮的!?你说呀!说呀!”
萍儿惶然点头,“二小姐很漂亮。”
话刚说出来,就被段玉容狠打了个耳光,“很漂亮是什么意思?意思还是不如她段芙蓉对不对?她今天不是病了吗?既然病了不好好养病,又打扮的那么风-***出来做什么啊!她真的好过分你知道吗?萍儿,你说怎么办?怎么办?”
她一会恨不得吃了萍儿,一会又在萍儿的面前哭泣,萍儿对她又是恨,又是同情,更多的却是挨打受虐后的不甘与不平。此时只是咬了咬唇,扶起她继续往屋里走。
在院门口,看到了三皇子凤羽。
萍儿如看到救星般,“二小姐,是三殿下。”
段玉容猛地推开萍儿,摇摇晃晃地走到凤羽的面前,半晌,忽抬起纤纤玉手,抚上凤羽的脸,“好一张英俊的脸,若你不是三皇子,我一定会为你痴狂。可是,我原本要嫁的,是这天下最强的男人,只有嫁给了最强的男人,才会让所有人的目光都凝在我的身上,你明白,从小到大,所有的光彩都被另外一个人抢去的痛苦吗?”
其实这一刻,凤羽是理解段玉容的,对她的痛苦感同身受,只是他的心却是冷的,段玉容的话,使他心里对她的最后一分怜悯也没有了,因为他不需要一个始终看不起他的夫人!
凤羽忽然将她抱~-~起,往屋内行去。
而段玉容并没有挣扎,她觉得自己今天太累了,很想要在一个怀~-~抱里好好的休憩。萍儿自动地在院内止步,有些事不是她这个丫鬟能够管得到的。
凤羽把段玉容放到软榻上,她是真的醉了,面色嫣~-~然,气味芬芳,混着浓浓的酒香,很有引~-~人犯~-~罪的潜质,这女人若是脑袋再聪明些该多好?明明也是个绝美佳~-~人,偏生那双美眸里全部都是轻漫,此时她还在喃喃地说着,“都是你,都是你……你这样的人,就该选樱离那贱丫头,不是早就说好的吗……”
他的话已经让凤羽满眸愤怒了,然而她还是恍然不觉,“……不是说好,大姐是一定要嫁给二皇子的吗,我就要嫁给七皇子,为什么,为什么你这么不识趣……你这样的人,就该和樱离那贱丫头在一起,她虽然贱,好歹也是段家的女儿,不至辱没你……”
段擎苍的长期居于高位,再加上又是天下大势将乱未乱之时,掌握三十万兵权的他,在南昭实在是已经到了权倾朝野的地步。
在段玉容的心里,段家的女儿无论如何都比别人强,而皇子们为了拉拢段家的势力,自然个个都是垂涎段家的女儿,三皇子这样没有什么势力的,娶了段家的女儿可不就是高攀极了。
不过这些话,很多人便是心里想想,不会嘴上说出来,对方毕竟是天家贵子,一个不小心可要砍脑袋的,偏偏段玉容就无所顾及地说出来。
可能是为了堵住段玉容那喋喋不休的嘴,凤羽就头疼不已,长吸口气,终是打断她的话,“玉容,我爱你,很爱你……”
任何女子对这三个字,都没有什么抵抗力,段玉容虽然看不起三皇子,但当这三个字柔柔地流进她耳里的时候,她的眸子微微张大,停止了之前喋喋不休的刻薄言语,只是有点头脑空白地看着眼前的男子。
二人就这样,对视着,心情皆是复杂,好一会儿,段玉容的眼角流下两串珠泪,“三殿下,其实撇过其它,你是个好英俊的男人……我其实也有点,喜欢你……”
凤羽修长的凤目微微一瞥,似乎有点吃味地说:“你不是喜欢七皇子星辰吗?怎么这么快就说喜欢我了?你真是个水~-~性~-~杨~-~花的女子。”
“是的,是的,我是这种坏女人,那你还要我吗?……”
“你这种坏女人,当然要受到惩罚。”
……
二小姐,真是太不要脸了!
丫鬟萍儿心里这样想着,就不由地脸上带出抹轻视,虽然说段玉容已经注定要成为三皇子妃,可毕竟还没有成亲呀!两个人竟然就这样在一起了。
萍儿是段玉容最得力的丫头,可就是这个丫头,也没少遭段玉容的打,做为奴婢,这样的命运她认了,可心里头实是已经恨毒了二小姐。
她冷冷地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向下头的丫鬟们交待道:“二小姐醉了酒在休息,你们都不许打扰,反正也没什么事可忙了,都先去休息吧。”
众丫鬟就这样被打发走了,萍儿抿抿唇,便也去隔壁的丫鬟房休息。
……夜幕如一块大黑布,罩住了整个世界。
月亮被乌云遮住,风一阵阵的大起来,仿佛要有一场暴雨。
凤羽从床上慢慢地坐了起来,看看身边发钗散乱,嫣~-~红尚未完全从脸上褪~-~去的女子,他的目光中没有半丝温度,唇角甚至挂了抹淡淡的冷意。这个世上,便是谁瞧不起他都可以,但不能是这个女子——他未来的妻子,不过,很快她就不是了。
他下了床,默默地整理自己的衣冠,看见一只虫子围着微弱的烛光转圈。
窗户上发出轻响,凤羽那长长的眼眸中迸出一丝讥诮,再向女子看了眼,便将窗户打开,一名青衣男子轻巧地从外面跳起来,“三殿下。”
凤羽轻轻地拍了下他的肩膀,“我会好好对待你的家人的。”
“谢谢三殿下,既然司马青是您的死士,便什么都能够为三殿下牺牲。”
“我会记得你的,兄弟,将来若我成就大业,丰碑上定有你司马青的名字。”
青衣人单膝跪地,向凤羽施了礼,“三殿下放心,司马青定会完成任务!”
凤羽从窗口跳出去,司马青则来到床边,怔怔地看了二小姐段玉容半晌,缓缓地进了被子,将段玉容紧紧地搂~-~在怀~-~里。段玉容还以为对方是凤羽,迷迷糊糊地道:“三殿下,你能为了我而争做天下第一人吗……三殿下,为了我……”
司马青没言语,只将她搂~-~得~-~更~-~紧,更~-~紧。
他尚没有娶妻,这生,是他第一次这样搂~-~着一个女子,也是最后一次。
……
天刚麻麻亮,奴婢们便已经起来了。
诺大的段府,在渐渐明亮起来的空气里鲜活起来。
段樱离晨起后,就听见玉铭在和谁吵架,“秋艳,你这是什么意思?大清早的在这里探头探脑,难道玉瑶没有告诉你,你应该做什么事吗?”
“我只是来看看三小姐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而已。”
“你是什么东西?你还没那种资格吧!”
“玉铭,你可不要得势不饶人,当初我们在大夫人手中做事的时候,你还不过是仆人院里的野丫头而已。”
秋艳在大夫人那边时,不过也是个二等丫头罢了。不过大夫人身边的二等丫头,那也比别人一等大丫头有地位啊。秋艳现在跟随了三小姐段樱离,不但地位变低,而且根本也得不到段樱离的重用,只是在周边打些杂物而已,这对她真是莫大的打击。
想想春锦也是大夫人那边儿过来的,怎么在这里就是二等丫头?归玉瑶管理,至少玉瑶在仆人院的时候也是统管运营,大家对她还是信服的。
可她呢,差没伦落成粗使丫头,天天让玉铭骑在脖子上拉屎。
她现在来窥探段樱离的动静,无非是想抓着什么事儿,赶紧向大夫人打小报告,得点儿大夫人的赞赏,说不定还能调回大夫人身边。
结果玉铭和玉瑶防范的紧,这些天她都没找到机会,今日更被玉铭逮个正着。
段樱离在房里已经把她们的争执听得很清楚,这时候便向外说了声,“玉铭,给玉瑶说,把秋艳送到大夫人处。我这庙小,容不下她这尊大神。”
秋艳听闻,竟然不顾不怕地喊了声,“那是!别以为一朝从仆人院出来了,就真成主子了,这谱摆的未免太早!”
玉铭真是气死了,就扭脸喊:“玉瑶姐!玉瑶姐!”
秋艳发泄了痛快,又道:“不必你们赶,我自个去向大夫人陈情。”
说着就大摇大摆地离开了西厢。
玉铭进入房里,跺着脚说:“三小姐,您看那个秋艳!”
段樱离微微一笑,“没事,她不想留在这里,你再说也没用。这样不能够忠心的奴才,留在身边反而是个祸害。”
玉铭这才想过来,“倒也是。三小姐就是大度。”
段樱离从箱子里取了条漂亮的东凌玉手串,到了院子里,向花墙那边儿唤了声,“采芹表姐在吗?”
顾采芹从屋子里出来,也已经整理好自己,不过昨日没有参加到段玉容的及笄礼,脸上显出郁郁之色。
“大清早的,你叫我什么事?”
-------------我是分隔线------------
美人们,讨厌的时候不要涉~h~这种的~-~,周边相关的也不行哦~-~再次请忽略那些莫名符号及纠结小表情